露出外面紫紅色的皮衣,看上去煞是好看。
兩人就這麼瞧着,瞧了一會兒。
二皇子瞅了一眼自己大哥,然後伸出手準備去拿那紅薯。
卻被大皇子擡手打回。
二皇子有些遺憾和委屈,摸了摸自己捱打的手:“大哥,你不讓我喫,拿這裏讓我看着作什麼?”
“這兩日烤燜煮炸,你還沒喫夠嗎?”大皇子悠然道,還未收回自己的停留在紅薯上的目光。
“這……這種事,怎麼能說夠呢。”
“我瞧着福敏莊子裏還有一樣的東西,長得像竹子一般,也是種在地裏的。下面的侍衛們說,投這東西去喫的刁民說它嚐起來甜甜的…”說道這裏,二皇子換了一副狡黠的笑意。
“想都別想,除非福敏拿出來給你喫。若是被我知道你也去莊子裏偷喫,我定饒不了你。”說着,大皇子敲了敲桌子,擺出了一副老師般嚴肅的面色。
“又不讓我喫,又不讓我想,大哥你拿這紅薯過來幹嘛?”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福敏和四弟。”
“四弟走之前,曾拜託你我照顧好福敏。我等日常不僅關照不上她,反而是被她的舉動一直照顧着。”
“不知華先生是何種驚世奇才,能教出福敏這樣的學生。”
“我先前聽人說了一句閒話,說阿遠已經向父親求與福敏的婚事。”
“若是福敏一直……,恐怕兩人……”
二皇子想的卻是沒有這麼遠,不解看向自己大哥:“大哥,這是福敏和四弟的事情,你操什麼心。況且,有平昌王護着,兩人想必也能終成眷屬。”
“只是我瞧着,這紅薯的名頭,定然是不會落在福敏頭上了。”二皇子沉聲道。
若是女子名頭太盛,定然不被世人所容忍。
“要是福敏是個男子就好了……”
“有了這紅薯,可以讓幾位大人下定決心方放糧賑災。”大皇子幽幽來了一句。
二皇子聽罷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有些無奈,時時刻刻不在憂國憂民,不愧是父皇最喜歡的孩子。
林舒晴倒是不知衆人在背後如何想她。
盛名太過,更容易夭折。
這個事情她自己也明白。
可不管是地震,還是這次的紅薯。
若是她不來做,不去指點,怕是要見着不少的傷亡。
不管前路如何,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平昌王把林舒晴送回府裏以後,打算跟着兩位皇子一起回皇宮。
臨了前還吩咐了一句,待會兒還送些東西過來,幫孟家過年。
林舒晴跟平昌王道了聲謝倒也沒怎麼在意。
直到過了一會兒,聽府里門房傳來的消息說,平昌王送派人送了不少的東西過來。
才走出孟家後院的帳篷,去外頭看了看。
“見過縣主。”秋嬤嬤帶着一干人給林舒晴行禮。
“不必客氣,都是熟人了。”林舒晴上前笑容親切道,這位秋嬤嬤她是見過了,之前在狩獵場上,對她也多有照顧。
貼身?
爲什麼?
“縣主可否借一步說話?”秋嬤嬤面容和藹道。
林舒晴不解,
倒也還是照着秋嬤嬤的意思做了。
“其實對於縣主,王爺早有打算。若縣主盛名太過,必然會吸引到很多人不好的窺探。京城裏瞧着清淨,暗地裏魑魅魍魎很多。”
“奴婢會一些拳腳功夫,但也算不上厲害。所以王爺才安排我過來照看縣主,望縣主能安穩一些。”
秋嬤嬤娓娓道來,全是平昌王對她的愛護之心。
兩人雖然長輩晚輩的關係,孟府跟平昌王府隔得遠,遠水難救近火,便派了個厲害的秋嬤嬤過來。
林舒晴聽了對秋嬤嬤行了個禮道:“那以後,便麻煩秋嬤嬤了。”
“不麻煩,照顧縣主是奴婢的福氣。”
至於宮裏如何不是林舒晴該操心的事情了,她現在操心的是家裏的過年問題。
雖有帳篷遮風擋雨,可過年也不能不喫年飯。
家裏的地窖垮了幾個,不過在地動來之前裏面的存着的東西已經被拿出來了。所以,這過年準備的喫食都還在,唯獨家垮了。
林舒晴又操持起了家務,指揮着府中的下人洗洗刷刷。
好不容易收拾了一番,卻聽得門房外的下人又傳來了話。
說是大公主來了府上,還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這倒是讓林舒晴愣了愣,她可沒得罪過大公主這夥人啊。
待到管家稟報完,林舒晴急忙迎了出去。
府上的大門雖不在,可府外怡然駐紮了一羣將士,是平昌王特意派過來的。
大公主不敢橫衝直撞,只在門外站着生悶氣。
見到林舒晴來了,立馬白了她一眼道:“你來啊,走得這麼般慢,倒是讓本宮等了好久啊。”
說着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望着林舒晴的眼神彷彿下一刻便會立馬抽她一鞭子。
“參見大公主。”林舒晴上來見了個禮。
“不知大公主找我有何事?”林舒晴不解問道。
“本宮聽說,街上那個香氛苑是你的鋪子,本宮想買些香水,爲何這店不開門呢?”說着就瞪着林舒晴,恨不得把她瞪出幾個窟窿的模樣。
這,這……
林舒晴有些語塞。
“大公主,前些日子不是地龍翻身了嗎?京中屋子倒塌了無數,百姓們傷了不少,這鋪子也就關門了。”林舒晴道。
香氛苑的鋪子沒倒多少,可也沒必要再開了,再這種災情重重的時刻。
“若是大公主想買,估計得等到年後開春的日子。”林舒晴笑容親切道。
大公主聽了這話反倒是越發不痛快了,一襲紅衣就像夾了無數朝天椒的火鍋,辣意沸騰。
“那些賤民的生活,與本宮何干?”
“識相的,就給本宮備上幾瓶香水。否則你不願意做的生意,自然會有人來替你做。”大公主冷聲道。
林舒晴聽罷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