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晴偷偷擦了一把汗。
好在收的及時,不然這麼多人看着,怪尷尬的。
“怎麼了?”林舒晴上前問道。
“姐,我們以後就住這裏了嗎?”孟知禮問道,比起下車的時候提起了不少精神。
遊玩了一番,臉上興趣正濃。
“自然,等你們長大了,也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林舒晴笑道。
擡頭望了望四周的景色,西北的花園裏的景色比不得京城的,這裏乾旱,長得嬌美的花兒一般活不成,便是葉片也不急別處的柔軟,多是些硬葉。
“那我住哪裏?我能去看看我的新院子嗎?”孟知禮問道。
“我也要去。”林知生跟着舉了收。
倒是知書還一臉淡然站在原地,照顧幾個弟弟。
“我讓管家帶你們去看看,這後面的院子,你們喜歡哪裏,便住哪裏。”林舒晴闊綽道。
接着把家裏的孩子全部推給了管家,讓管家待着去看院子。
而她,又被穆馳遠扯着去了另一處。
“這是書房,我平日裏辦公的地方,這是我的印章,私印,留在這裏,若是有什麼着急的,你用這印章寫信不管是寫給我,還是寫到京城裏,都是八百里加急。”穆馳遠掏出一方盒子道。
林舒晴打量了一眼,是一個兩指寬的玉質印章。
“這邊是地契,還有這裏……”
“這些都是賬冊,我名下的鋪子,不多……”
“還有這些錢財,便是我的所有了。”
“辛苦夫人了。”
穆馳遠站在林舒晴身邊,握着她的手道。
這屋子裏面放着的,便是他的所有,連帶着身邊的人一起。
林舒晴倒也沒抽開手,不着痕跡望了望這一旁的賬冊,翻閱了一些。
看了看賬目上的數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你這些都是給我的?”林舒晴擡眼問道,眼中帶着有一絲笑意。
這就開始交婚前財產的,還是很有覺悟的。
“可藏着什麼其他私房錢了?”
“沒有了,我的錢都在這裏,我身上向來不帶什麼錢,喫喝都在軍中,不花錢。”
“除了這些外,日後常定城的稅收也是入我的口袋,到時候,還得辛苦你收下了。”
林舒晴哼了一聲,心中帶着絲絲的甜意,面上不顯。
“我師父那邊有個規矩。”
“若是兩人成親了,這婚後的錢財便是兩人共同所有了。”
“既然,你這麼大方,我日後若是賺得了錢,也分你一些。”
“那我可就攀着個金大腿了。”穆馳遠笑道,望着身邊的女子目光中滿是柔意。
楊秋草原上,狂風亂作,吹得人髮絲飛舞。
某個巨大部族裏帳篷內。
一個穿着羊皮外衣臉色黝黑的男子掀開帳篷的門走了進去。
“洛桑殿下。”一邊說一邊還跪在地上行禮。
帳子裏面擠滿了人,正在不停忙碌着。
這帳子裏面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排排的書架,一箱箱的書,儼然一個小圖書館。
帳子密不透風,陽光很難照射進來,四周邊便點了不少的油燈。
圍在帳子裏的書架邊,有不停翻閱的,有正在畫圖的。
洛桑就在這羣人中間,看着書架上的樹。
“說……”洛桑擡頭道,也不避諱周圍的人。
“大源的皇帝把林舒晴許給了西北王爲妻,西北王剛剛帶着他的妻子來了常定城……”下面的人說道。
聽到這個,洛桑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微彎。
“看來,這老天爺也是幫我的。”
“攻破了常定城,美人便直接到手了,大源也會是我的。”洛桑語氣充滿了野心和慾望。
沉穩洪亮的男聲在帳篷裏迴盪着,四周圍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一個回頭,或者是打量別處的。
“可殿下,大汗還沒下令攻打常定城呢。”
“您得先說服大汗。”
跪在地上的黑臉漢子說道。
洛桑把書擱下,不急不慢上前來。
“我這去勸大汗。”
說着掀開了帳篷,就近騎着帳篷邊繫着的馬兒跑了一段。
跑到一個更加金碧輝煌的帳篷前,四周看守着不少的護衛。
隔得老遠,便能聽到帳篷裏面傳出的女子嬉鬧嬌笑聲。
洛桑眸光深沉,下了馬兒,走到帳子前,被四周圍的護衛攔住了。
“王子殿下,大汗正在忙碌。”那守着的護衛告罪道。
洛桑一臉溫柔的笑意,拱了拱手。
“我自然是知道大汗日理萬機的,不過我這裏有大源傳來的重要消息,要稟告給大汗,還望幾位幫我傳話一番。”?
“那……”守門的似乎也有些爲難,“殿下等等我,我去試試。”
說着就走到帳子裏面去傳話了。
而四周的人,依舊守着洛桑,氣氛卻不如之前那般緊張。
“洛桑殿下可要到一旁的帳子裏坐坐?若是不嫌棄,裏面有新煮的羊奶還有從商人那裏買來的鹽。”其他的護衛趁機搭話道。
“不必了,我那裏還有大源京都帶過來的茶,我讓我身邊的人給你們送上一些。”洛桑關心體貼道。
“洛桑殿下太客氣了,大源的茶這麼金貴,殿下還是留着自己的喝吧。”侍衛急忙拒絕道。
“你們日日保護可汗,你們纔是最辛苦的人,我送茶給你們,也是應當。”
“等下我回去了,就讓下人把茶送過來,可別跟我客氣。”
洛桑站在那裏,整個人溫文儒雅的模樣。
讓守門的侍衛的目光中不緊多了幾分別樣的光芒。
“殿下,可汗喚您進去。”從帳子裏面出來的侍衛開心道。
身上還帶着不少帳子裏面的香風,氣味濃烈得很。
“辛苦了。”洛桑拍了拍眼前侍衛的肩膀,掀開帳子,低頭進去了。
這裏面的帳子倒是敞亮得很,帳子頂部的地方,不少是用琉璃瓦片鑲嵌而成的。
陽光可以直接透過琉璃來到帳子內,比起燭火,倒是明亮如室外。
“見過大汗。”洛桑恭敬行禮道。
低着頭,不去望前面高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