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人打得如何昏天地暗洛桑都不聞不問,捧着自己的書喝茶,倒是夷然自若。

    衆人瞧了瞧這便穩坐釣魚臺的洛桑,還有臺上的死命相拼的兩個少年。

    心中不禁感嘆,這大汗的兒子沒一個靠譜的。

    洛桑王子雖有學識和能力,可這不爭不搶的性子實在是很難當草原的霸主。

    而其他的王子,要麼年輕幼稚,有麼暴虐成性。

    打了半個時辰,臺上終於分出勝負時。

    洛桑擡眼,只見一個弟弟捂住自己鮮血淋漓的胳膊。

    還有另外一個弟弟,躺在地上,脖子都被割掉了,流淌了大片大片的鮮血。

    四王子捂着自己的胳膊,高興喊着:“我贏了!我贏了,我便是新的大汗。”

    “你們都給我跪下,拜見新的大汗!”

    四王子高興說着,搖搖晃悠走下臺來,臉色蒼白,眼看着人要暈死了。

    衆人又立馬從地上站起來,去接四王子。

    待到太醫一番診治後,斷言:“四王子傷口上有毒,和大汗中的是同一種毒,看來四王子命不久矣了。”

    望着躺在牀上快是個死人的少年,再看看了看那便坐着的洛桑。

    衆人心中立馬有了成算。

    “老臣認爲,洛桑王子纔是最有資格當大汗的人。”一個穿滿身金器的大臣跪了下來。

    “臣也是這麼認爲的。”

    直到屋子裏面的人跪了一地。

    洛桑纔不緊不慢從坐塌上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這麼覺得,那洛桑就當這個大汗吧。”

    洛桑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望着衆人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和藹親切,反而是帶上了一股殺意。

    仿若盯着一羣兇狠的餓狼,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處之而後快。

    草原稱王很簡單,換個帳子就是了。

    不過死了這麼多的人,洛桑當即要給自己這些死去的親眷操辦喪禮。

    洛桑望着躺在棺材裏大汗,往他環在胸前的手上遞了一個玻璃杯。

    臉上滿是得逞後的滿意與貪婪。

    “大汗,這是您最喜歡的杯子,到了下面後,還會繼續陪着您的。”

    “洛桑也沒想這麼快動手。”

    “可奈何,您一直攔着我,還把錢財都送給了大源。”

    “若是您聽我的話,讓我早日出徵大源,我打下了河山,您在後方享福,豈不美哉?”

    “可惜了啊!”

    “勝利的消息洛桑日後去墳前告訴您的。”

    “您就看着,好好看着,看着我如何把這片土地都寫上我的名字!”

    洛桑熱情洋溢說完了這番話,接着把棺蓋子沉沉蓋上。

    “埋了。”洛桑吩咐道。

    早埋早完事,草原可沒有大源那些繁雜的規矩。

    新的大汗繼位以後,還有得忙呢。

    關於草原的這邊的變動,也傳到了獅虎關那邊。

    近幾年草原的動作少了,關內的百姓都在休養生息,眼看着日子好了起來。

    可不代表着,草原那便的胡人就能放下不管。

    歷年來,草原那邊南下作亂的事例不少。

    一樁樁,都是用生命和鮮血來付出代價的。

    所以這練兵防守邊關的事情,一刻都不能停。

    穆馳遠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聽着草原那邊的探子回報完消息以後。

    眉頭皺起。

    “既然是洛桑的花,看來草原即將會有大動作了。”穆馳遠說道。

    至於探子話裏的,被迫稱爲大汗的消息,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洛桑此人心機沉沉,又極爲聰穎。

    在其他的王子還在爭權奪利,謀取恩寵的時候,就在默默學習的大源的一切,文道武道都學了不少。

    把草原的能人全部收之麾下,比如第一勇士阿都那。

    還有四周遊走的商人,口中說的全部都是洛桑王子的好話。

    說他如何愛護百姓,愛護民衆。

    “王爺,這草原忙着新大汗繼位,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過來。”

    “您現在要操心的,是您過幾天的婚事,這剩下的東西就交給我們了!”

    不管這草原如何,我們現在可是兵強馬壯呢!

    旁邊的將軍說道。

    提到親事,穆馳遠笑了笑。

    這是他盼了很多年的。

    “那我成完親就快些回來。”穆馳遠說道。

    “不着急的王爺,您多待幾天,新婚燕爾的,以後可沒這些好日子嘍。”其他的將軍感嘆着,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收拾了一番行禮,穆馳遠帶着自己麾下,驅車前往常定城。

    一路上,遇到了四周城池的城主,都是來祝賀他的婚事。

    他和晴兒的婚事。

    未來是什麼樣的,穆馳遠沒想過,但經歷這了這幾年的時間,他有肯定的想法。

    那便他和晴兒,定然會長長久久的。

    那是他願意用性命去守護的人。

    “小姐,王爺回來了!”朱玉鶴端着一盤子珍珠過來,高興說道。

    林舒晴的屋子裏此刻圍了不少的僕婦和丫鬟。

    有的繞着她,有的則是繞着在一旁架子上的衣服。

    “到哪裏了!我要出去看看!”林舒晴高興從桌子上坐起。

    此去一別,都過了四個月了。

    走之前,那人還說着跟她的親事近了,本以爲很近,卻沒想到時間這麼久。

    掛在心上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怎麼能不見呢!

    聽到這話孟淑言又急忙攔着她。

    “不許去!要成親的人,不許這般!”

    “都等了三年了,還差這一時嗎?”孟淑言說道。

    “你呀你,不關心自己喜服做好沒,倒是很關心他嘛!”

    “姑姑!”林舒晴撒嬌道。

    “這成婚的規矩可真是大啊!”林舒晴感嘆着。

    “女子這一輩子就成這麼一次婚,規矩自然是要大上一些。”孟淑雯笑着安撫道。

    “左右明日就成婚了,到時候你們日日夜夜相對,我還怕你們看煩了呢!”

    無奈,林舒晴被困在自己屋子裏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這便,穆馳遠剛剛換了衣服準備過來找林舒晴。

    被平昌王給攔住了。

    “遠兒!”平昌王站在院子門口道。

    “父親。”

    “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啊?”

    “我去看看晴兒。”說着示意了那邊的院子。

    平昌王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上前一步道:“這你可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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