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月查看了一番林舒晴的脈象後,站起來用略微責怪的語氣說道。

    “她這是怒急攻心,把身上的餘毒給激起了。”

    “你彆氣她,再氣她真的會沒命。”

    殘月皺着眉頭道。

    洛桑的乾的事情她聽了不少,只是沒想到這草原之主會這麼幼稚。

    想到林舒晴的近況,她便添油加醋的一番。

    畢竟,她也不想着林舒晴這麼快被人玩死。

    要是死了,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可就白費了。

    洛桑皺着打量着牀上閉目的女子。

    “大源的女子,都是這麼般脆弱?”洛桑不悅道。

    草原的女子,丈夫死了,甚至眼淚都不用不着掉幾滴便能改嫁新人。

    見個死人便能暈倒過去,他真懷疑這樣的女子還有幾年的活頭。

    “大源女子不比草原女子,整日風吹日曬,何況,我已經告訴過你,她中了毒,這毒清不乾淨就會死。”

    “倘若你再這麼對她,誰也救不了了。”

    殘月抱怨着。

    她本以爲洛桑是個有腦子的,在所有的王子中分外出挑。

    想不到,這一窩生出的兒子,果然沒有什麼好貨。

    “本汗心中有數,你做好你該做的便可。”

    洛桑說罷,看着林舒晴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半分。

    畢竟,她腦子裏面還有很多的東西能爲自己所用。

    若是輕易弄死了,便丟了一件強大的武器。

    黃昏時分林舒晴便已清醒,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洛桑。

    聽聞林舒晴找自己,洛桑倒是又幾分興奮,這是終於肯聽話了嗎?

    帶他興沖沖進了林舒晴的房間時,瞧見她一張冷臉又壞了不少的心情。

    還未等他開口冷言冷語一番,林舒晴倒是自己先說了話。

    “我同意你的之前的請求,但我有別的條件。”林舒晴努力緩和了臉色道。

    聽到這話洛桑倒是高興了不少。

    果然得見血,不然這女子怎麼乖巧如小綿羊一般呢?

    “什麼條件,你說?”洛桑立即答應了。

    “我可以嫁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放我的親人一馬,倘若真有一日,你的騎兵進入大源,放過我的弟弟妹妹和姑姑們。”林舒晴提出了她的要求。

    就這麼點要求,在洛桑看來再爽快不過了。

    “行,我答應你。”

    “還有一個要求,我如今雖在你的營帳,可之前是跟穆馳遠行禮成了親的。”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洛桑溫柔笑道,語氣中滿是濃情蜜意。

    草原女人少,往往又多個男人。一個女子在丈夫死後,要嫁給繼承他家業的兒子。

    倘若這兒子是她親子,她便不用嫁。

    但娶了親母的也不算少數。

    “我說的不是這個,穆馳遠死了,名義上,我起碼要給他守一個月的孝,才能嫁給你。”林舒晴垂眸道,面色蒼白。

    洛桑手指處的骨節緊握了幾分,望向林舒晴的眼中多了幾分輕蔑。

    “你這決心,希望不是說說而已,你要拿出你的誠意來。”洛桑說道。

    林舒晴眼珠子轉了轉,緩緩擡眼。

    “我這裏有個方子,可以把從糧食裏提取出油,想必你聽過。”

    “糧食裏的油提取出來後,剩下的東西不管是馬還是人都能喫。”

    “此物,算不算我的誠意?”林舒晴直直望向眼前的人。

    心中再無絲毫的畏懼。

    聽到這個方子,洛桑的臉上立馬恢復了笑意。

    油是個多重要的東西他比誰都清楚,這不僅能讓草原的男兒更加強壯。

    而且,攻城時候用上油也會更容易破城。

    “好,我等晴兒你的好消息,待我日後成就千秋霸業,定不忘記你的功勞。”

    洛桑笑着,語氣裏分外暢快。

    林舒晴閉上眼睛,背靠着牀榻。

    哭,只有沒用的人才會哭。

    最終哭不一定會是她,死的人也不會是她。

    待到林舒晴能下地走路後,便讓人給洛桑傳話,她要教胡人如何制油。

    至於這相關的東西,洛桑要全部給她配好。

    才搶了獅虎關,心中高興不已的洛桑大手一揮,全都林舒晴配好了。

    在教草原人制油的日子裏,洛桑也過來觀察了許久。

    瞧見她是真心實意,而且最後還真的造出了油以後,算是滿滿放低了對林舒晴的戒心。

    半個月以後,林舒晴捧着造出的第一桶油。

    說是要給大汗獻油。

    讓人準備了個鐵鍋和不少食材,給洛桑做了一頓飯。

    這飯菜做得相當香,每一道菜各有特色。

    有涼拌的、油炸的、紅燒的,還有香燜的,每一道菜裏面都少不了林舒晴的油。

    飯菜做好以後,林舒晴擱下準備離開。

    倒是被洛桑拉住,坐了下來。

    “晴兒怎麼着急走?何不跟我一起坐下來喫喫?”洛桑開心道。

    “稟大汗,我身子沒好,吃不了油膩的。”林舒晴冷聲道,臉上仍舊一副清冷的模樣。

    洛桑瞧着,倒是有些不高興了,剛剛想訓斥又想起了殘月的話。

    “晴兒不喫,是因爲這菜喫不得,還是不像跟我一起喫?”洛桑緩和了語氣,但話中的鋒芒不減。

    林舒晴擡起頭,撿了副碗筷認真道:“我確實是吃不了這般油膩的東西,如果大汗不嫌棄,我便喫這青菜。”

    “肉一類的葷腥,我喫到肚子裏直犯惡心。”

    話說到這裏,洛桑也沒再刁難林舒晴。

    桌子上的大部分菜,洛桑風捲殘雲吃了不少。

    然而林舒晴,倒真是像她自己說的那般,沒有什麼胃口。

    就着個炒青菜用了半碗飯,那盤子青菜洛桑也沒怎麼動。

    所有的菜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自然也不可能下毒。

    喫晚飯,洛桑還對着林舒晴關懷了一番:“晴兒你辛苦了,若是有哪裏不舒服,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我手中有不少的名貴的藥材,讓人給你送去一些。”

    洛桑握着林舒晴手道。

    林舒晴放下碗笑了笑,笑容很淡,但洛桑也明顯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

    “大汗如果喜歡的話,我日後天天給大汗做飯喫。”

    “好!”

    洛桑痛快答應了。

    林舒晴每天換着花樣給洛桑做菜,也趁機讓人買了不少的東西。

    譬如硫磺、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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