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傾世聘,二嫁千歲爺 >第90章:調一批廠衛來開路
    “嗯?”她從他懷裏訝然擡起頭。

    “他姓雲,名中王。”

    “……”風挽裳澄澈的雙眸盡是呆愣溲。

    姓雲,名中王,雲中王……原來竟然不是什麼王爺恧。

    顧玦看到她平日裏淡然冷靜的模樣變得呆呆的,煞是可愛。他一掃心中陰霾,俯首輕笑,“你這表情確實取悅到爺了。”

    風挽裳回神,有些羞窘,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看起來有多傻了。

    誰會想到天下間還有人敢這樣取名的,這倒顯得她見識少了,還好她方纔沒蠢得稱那人一聲王爺。

    “女人家見識一多就野了。”幽深的鳳眸瞥了她一眼,輕笑,“你這樣的,剛好……”

    “多謝爺誇讚。”她淡笑道,心裏微微雀躍着,然而——

    “蠢得剛好。”

    她嘴角的淺淺笑弧僵住,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羞慚地低下頭去。

    他的嘴真的好壞,如此,想讓人不生氣都難。

    男子低頭看她,幽深的鳳眸裏不着痕跡地流露出柔光,甚是愉悅地笑着……

    走出梅林,萬千絕早已駕着馬車趕到,看到站在馬車旁邊的皎月,她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這次皎月沒被處罰。

    然而,這口氣才松完,陰柔的嗓音威嚴地響起。

    “回去領十板子。”他對皎月說。

    “是。”皎月毫無怨言地領命。

    “爺,此次不關皎月的事。”她揪緊他的衣襟,昂頭,平心靜氣地說。

    “嗯?”他微微眯起眼,有些凌厲。

    “那人是有預謀的帶走妾身,皎月又如何算得上失職?”清眸直視他,實在真的不該怪皎月。

    “在爺這裏,沒做好爺交代的事,就算失職。”他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據理力爭的樣子。

    風挽裳定定地與他的目光交織,她在他眼裏看到的是不可一世的霸道。

    她無可奈何一嘆,慢慢鬆開揪緊的衣襟,低頭,淡聲,“是妾身僭越了。”

    他將她放到馬車上,她便攏着衣襟鑽入馬車裏。

    馬車裏燃着暖爐,小雪球也在,似乎他到哪都要帶着小雪球,明明這般喜愛,竟連名字都不取一個。

    她拉開斗篷,把自身的衣裳整理好,把斗篷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抱起蹭到腳邊的小雪球,忽而,聽到他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下不爲例。”那是對皎月說。

    皎月愣了,萬千絕也愣了,馬車裏的風挽裳更是愣了。

    他同意不責罰皎月了?

    那樣驕傲的男人因爲她一句話……妥協?

    這個念頭一起,平靜的心劇烈地震盪着。

    男子撩簾進來,看到疊放在一邊的斗篷,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伸手拿起就扔了出去,俊臉上毫不掩飾對斗篷的厭惡。

    既然厭惡,爲何不早些扔的好?

    他撩袍坐在她對面,她忙將懷裏的小雪球交出去,他倒是直接將她拽過去,坐到他腿上了。

    “爺,妾身身子……”

    “囉嗦!”他輕嗤,手開始扯她身上剛整理好的貂毛夾襖。

    她驚了一跳,抱住小雪球的雙手也不由得收緊,尤其是想起他方纔說的,有些男人更喜歡在女人來月事的時候……

    “爺,別……”她白着臉,擡手去抓住他的手。

    他停下,蹙眉,不悅地挑眉看她。

    “妾身不行。”恬淡的臉上露出少見的堅決。

    顧玦又瞧得心頭髮癢,柔聲問,“哪兒不行了?”

    她看似柔順、恬淡,其實有自己的堅持,而非一味的順從,所以,怎能不對胃呢。

    “爺明知故問。”她的聲音低如蚊吶,很是難爲情。

    “你那裏爺又用不到。”他是太監啊。

    “……”這都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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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球可能是被她掐得疼了,掙扎着從她腿上跳了下去,雙手一空,就好像失去了僅有的一點支撐力一樣。

    他無視她的抵抗,繼續剝她的夾襖,剝掉她裙子,丟到地上,直到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單衣,即使在馬車裏,有暖爐,她也覺得很冷,禁不住地瑟縮了下。

    見他如此強勢,方纔還爲之震盪的心徹底沉下。

    尊重?談何容易。

    且不說體諒她適才才經歷過那種事,就說她身子不適,他竟還強迫她。

    然而,就在她心裏充滿了牴觸、胡思亂想的時候,一件乾淨的貂皮大氅披上她冰冷的身子。

    她再一次怔住,呆呆地擡頭看他。

    他,並非她想的那樣,想對她……

    倏爾,修長冰涼的手指輕輕擡起她的臉,淺淺的,柔柔的笑開,“你說你一個女人家怎麼儘想些魚水之事。”

    “……”明明是他讓她那般做想的。

    “如此,乾淨多了。”他滿意地勾脣,鬆開手,落回到她腰間,抱着她,好像不打算放了。

    原來是嫌棄她的衣裳被人碰過,倒是她誤會他了。

    這樣一個容不得半點髒的男人,權勢滔天,卻得被迫娶她這樣一個‘殘花敗柳’,該是有多痛恨。

    只是,他對她,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想到自己此時的身子,想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她輕輕推開埋首在她肩上的腦袋,“爺,妾身可否到一旁去坐?”

    她很擔心會弄髒他,尤其已被他剝掉了幾層衣裳。

    看着她僵硬的身子,他慢慢地鬆了手,放開她。

    幾乎是腰間的手一鬆,她立即起身坐到對面。

    那避如蛇蠍的樣子讓兩道濃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撈起小雪球,低頭輕撫。

    馬車裏,很安靜,這種安靜一直到外面的喧譁打破。

    風挽裳感到訝異,她挑開車窗簾往外一看,就看到馬車已行駛在朱雀街上。

    然而,這一撩簾,看到的不止是朱雀街,還有蕭家藥材鋪門前施藥的一對夫婦。

    男的坐在一方案桌前提筆登記領取藥材的人,她知道,如此做也是避免糾紛。

    女的蒙着面紗,卸下了尊貴華美的衣袍,穿上便於活動的衣裳,攏袖給百姓們贈藥。

    真的好一副夫唱婦隨的畫面。

    曾經,她也曾站在那個位置將一包包藥遞到百姓手中。

    並非是眷戀,只是記憶中的畫面就這般跳了出來。

    看到她出神,顧玦撩起車簾往外看去,看到是怎麼回事後,鳳眸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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