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玦輕輕退離,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紅嫩瀲灩的小嘴上,看着她羞得恨不得鑽洞裏去的模樣。
世間最美,不過此番眉眼春-色恧。
他眸色更加炙熱,不給她更多的時間呼吸,屬於他的氣息重新落下。
然而,當他的手握上她的纖腰時,她赫然皺眉,疼得用手去推他的臉,別開溲。
“爺,疼……停下來。”她的腰傷疼得厲害。
顧玦立即鬆開握在纖腰上的手,脣移到她的耳畔,低啞地呵氣私語,“你這麼喊,停得下來纔怪!”
聞言,她雪白的肌膚瞬間染上一層緋紅,趕緊咬住脣,不敢再出半點聲音。
可是,真的好疼。
被那頭梅花鹿頂了下,明明沒那麼重,可卻還是撞傷了腰。
就在風挽裳以爲他要將圓-房進行到底時,身上忽然變輕。
她很意外地正臉看他,對上一雙火熱灼人的鳳眸,帶着情動的俊臉更顯妖冶。
“要爺停的是你,怎麼盯着爺咽口水的也是你?”
聽到他這麼說,她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大口口水,然後,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後,臉色刷紅、滾燙,丟臉得不敢再看他。
顧玦甚是愉悅地笑了,動手去扯她已然鬆開了的腰帶。
包在身上的衣裳忽然全都鬆開,風挽裳這才察覺過來,還帶着些許迷濛的清眸瞪得大大地看他。
不是說,停了嗎?
“你來,還是爺動手?”他慢慢地鬆手,讓她選。
美麗的臉蛋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她抿脣,不選。
“翻趴過去。”他柔柔綿綿地命令。
風挽裳心底一顫,爲何要趴過去?
她知道他耐性有限,也不敢再磨蹭,很艱難地才把身子翻過去,腰間的韌帶好似是傷到了。
這般也好,她不用再看到他的動作,看到他迷惑人的臉,不然,她的臉只怕要燒起來了。
她想,若是在他面前還能淡定自若的人,也許不是人。
至少,她做不到。
很快,衣裳被他褪到腰下,後背涼意陣陣,她輕輕倒抽冷氣,小手緊張地拽着被褥。
忽然,疼痛的腰側傳來更明顯的涼意,她意想不到地回頭去看,就見他手上拿着藥膏,正替她抹藥。
原來……
真是的,這人也不說一聲,存心叫人誤會。
“爺,這個叫皎月來就可以了。”發生那麼多事,他應該很忙,譬如方住進府裏的那兩位北嶽特使,那個酷似她弟弟的少年。
“囉嗦!”他輕斥,修長白皙的手在腰側輕輕揉按。
風挽裳心裏頭難爲情的同時,又覺得甜甜的,溫順地趴好,緊攥着被褥的手也慢慢鬆開了。
顧玦一雙鳳眸緊盯着細腰上面的擦傷和青紫。
白皙無暇、晶瑩剔透的雪膚上多這麼一大片傷,已夠觸目驚心。
她的腰,纖細如柳,可能是骨架太小,握起來倒也軟軟的,尤其,有着女人中極爲罕見的腰窩。
“唔……”雖然他力氣運用得當,可她還是覺得疼,輕喊出聲。
他一命令,她立即輕咬下脣,實在不行,只好咬粉拳隱忍疼痛。
“才幾日就把自己渾身上下弄得都是傷。”他輕斥。
“妾身……不是故意的。”她淡淡地認錯。
說完,肩頭傳來溫熱的觸感,她身子猛地戰慄了下。
“自己的女人身上都是傷,顯得男人很沒本事。”他輕-吮了下,退開,揉按傷處的動作並未停止。
“爺的本事也不能只體現在女人身上。”她悄悄拉起被褥意圖遮住腰以上部位。
他伸手扯開,俯身,溫熱的氣息輕輕刷過她的耳,“你錯
了,男人某方面的本事若不能體現在女人身上,那他可以去死了。”
“哪方……”
突然碰上身子的異樣叫她立即收聲,一動不敢動,好像這樣就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自從知曉他是假太監後,他在她面前就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變化,每每總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爺,那兩位特使你要作何安排?”她聰明地找話同他說。
貼在雪背上的身子微微一僵,揉按傷處的手也微微一頓,緩緩坐直,半響,才道,“霍總管會安排。”
“妾身可以去看他們嗎?”
腰間的大手倏地抽離,被褥蓋了下來。
她微愕,擁着被子緩緩坐起來,被他按過的腰傷好似沒那麼疼了。
看向已起身,轉過去的男子,以爲他不悅她去見別的男子,忙道,“爺切莫誤會,妾身想去看他們是因爲那無豔公子確是救了妾身,以及……他長得很像妾身以爲已故的……弟弟風曜。”
是的,不再只是親人,是弟弟。
她不想再遵守那個荒唐的誓言。
她想向所有人大聲宣佈風曜就是她的弟弟,一直都是!
無論是死了,還是還活着,都是!
“……嗯。”他沉吟半響,才輕應。
似乎對於風曜是她弟弟的事沒有半點意外。
她想,以
他的聰明,應該早已猜到了吧。
“那……”他是答應了嗎?
他只是背對着她喝茶,沒有說話。
看來,是不行。
她黯然垂眸,就在她失望的時候,他的聲音沉沉地響起——
“可以。”
簡練的兩個字,卻叫她心花怒放,擡頭看向他,眼裏滿是欣喜。
顧玦對上那雙澄澈且容易知足的清眸,半響,才道,“傷好了再去。”
“謝謝爺。”她嫣然道謝。
“嗯。”他點頭,轉身,放下茶盞,離開。
“爺——”風挽裳想起梅花鹿的事,喊住他。
纔剛邁出的腳步停下,卻沒有回頭,或者是怕她又問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那頭梅花鹿,爺打算如何處理?”
“鹿茸、鹿血、鹿心……每一處都是上等藥材,自是不會浪費。”他回身,輕鬆回答她。
風挽裳披衣下榻,緩慢地走向他,目露懇求,“可否不要?妾身前些日子才同它說過,待妾身問過爺還要喝多久鹿血後,到時就放它回它該回的地方,可是……而今,它卻不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