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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等爺完全屬於你的時候

    “月與星相依……”一撇,接着三點。

    “日與月共存。”

    她盯着掌心裏他正寫的每一筆每一劃,微微瞠目,心裏默默地跟着寫了一遍。

    愛!

    明明答案是腥字,他卻故意寫了個‘愛’!

    他是在同她說‘愛’嗎?

    此時此刻,心裏已經甜地快要化開。

    她感動地仰頭看他,“爺好厲害,這個答案,我確實猜不出來。”

    “是爺的小挽兒討人疼。”他低笑,忍不住俯首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俯首貼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地說,“小挽兒,爺要的也就是如此字謎這般,你敢說你給不起嗎。”

    她的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下,雀躍甜美的心,似是被針紮了下,將她痛醒。

    他要與她如月星相依,日月共存,那是永不隕落的美麗。

    他要的是永遠,而她,確實給不起,真的給不起。

    “怎不說話?”半響得不到她的迴應,他低頭看她。

    她擡頭,剪水雙瞳裏彷彿含有千言萬語。

    顧玦濃眉微蹙,長臂圈上她的纖腰,“嗯?”

    “爺,我……”

    砰!

    他身後的那片夜空忽然炸開萬千火花,打斷了她不知該如何啓齒的話。

    他們回頭看去,只見,在一隅上演的打鐵花,依然叫人驚歎不斷,尤其是在一輪皎潔圓月下,經由手法老練的老師傅打出的鐵花,佈滿天際,璀璨的美麗彷彿蓋過天上的星辰。

    他將她轉到前邊,從後緊緊圈抱住她,溫熱的氣息淺淺地噴灑在她的頰邊。

    風挽裳順勢偎進他懷中,仰望着那片火樹銀花,忽然想起上次與他同看打鐵花時,他說過的話。

    上次,他要的是五十年。

    這一次,他要的是永遠。

    可是她……

    鐵花還在一輪接一輪地盛放在夜空,她越看越悲傷,“這鐵花很美,可惜,轉瞬即逝。”

    “你若喜歡,爺請個人來專門打給你看。”他親暱地與她耳鬢廝磨,呵氣般的聲音,曖昧撩人,

    酸澀的心房被他烘暖,她微微扭過臉去看他,“爺,我最擔憂的終於消除了。”

    除去蕭璟棠,再也沒人給他使絆子,再也沒人能害得了他。

    他心頭窒痛,眸色微暗,將她抱得更緊,聲音有些喑啞,“說來,你又要討罵了。不過,這一次,爺會先罵自己。”

    是他的錯,且錯得離譜。

    是他太肯定蕭璟棠是她心裏不可替代的人,才讓她好不容易盼得他回來後,又痛不欲生。

    風挽裳輕輕搖頭,溫柔地微笑,“爺,不是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想了一萬個理由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原諒我的那種痛苦,不比我承受的少。”

    “那時候,那個大夫說,孩子胎死腹中……孩子沒了,爺死了,我亦生無可戀,可是,皎月問我相不相信爺還活着,我信。”她輕輕轉身,面對他微笑,“這不,我等到爺了。”

    顧玦震撼地看着她,倏地,猛地將她扯進懷中,用力抱緊,鳳眸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折射出微微的溼亮。

    那時候的她,之所以活着只爲等他回來,結果,他給了她什麼?

    親手毀了她頭頂上的那片天,讓她恨不得死去。

    然後,在那樣的絕望後,她活着,只爲給他們的孩子報仇。

    她不後悔來到他身邊,他卻一直在後悔。

    但是,而今後悔也無濟於事,能做的便是要對得起他們所受的那些苦痛。

    “小挽兒,還得再等一等……”大手按着她的頭,撫着她的秀髮,親吻,呼喚裏全是愧疚和自責。

    “等什麼?”她愕然擡頭,心裏揪緊。

    他要她等什麼,還等得到嗎?

    對上她迷茫清亮的水眸,他低笑,“自是等爺完全屬於你的時候。”

    她眼中的茫然更甚,“爺還未完全屬於我嗎?”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一點點彎起,十指緊扣,笑着搖頭,“等到你每日清晨睜開眼都能看到爺、摸到爺的那時候,爺纔算完全屬於你。”

    等每日清晨睜開眼看到他,摸得到他……

    如此直接的情話,風挽裳羞紅了臉,不敢直視他懾魂的眼,低着頭,呢喃地說,“爺一顆心自始至終都在我身上,足夠了。”

    她都不知道多少次感嘆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愛。

    “即便爺的心在你身上,爺不帶心在外頭花天酒地,三妻四妾也無妨?”他低頭逗她。

    她微微一怔,隨即,不由得笑了,小小聲地說,“爺也沒那個‘本事’。”

    “爺沒那個本事,嗯?”他壞壞地挑眉,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臉。

    她看到他眼中跳躍着火熱的光芒,眼珠子四下轉動,想要後退,他卻已看穿她的心思,大手往她纖腰一摟,俯首覆上她的脣,將她還未出口的驚呼吞沒。

    身後,又是一幕璀璨的鐵花綻放。

    儘管所有人都默契地避開,但並不代表沒去關注。

    看着九千歲對那女子低頭淺笑,溫柔如斯的畫面,衆人是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這哪裏還是方纔那個把挑人手筋當挑刺說的男子,簡直就是一個溫柔多情的美男子。

    ……

    宴散,顧玦安排人送風挽裳回幽府,自個則去鳳鸞宮見太后。

    夜已深,入秋的深宮越發蕭瑟。

    鳳鸞宮裏仍燈火通明,茶煙嫋嫋。

    顧玦下了步攆,閒庭信步般地走進鳳鸞宮。

    所有太監宮女無不對他行禮,彷彿帝王駕臨般。

    入了殿,等待已久的太后立即擺手揮退所有。

    殿門關上,他氣定神閒地走到太后面前,拱手要行禮,卻被太后擺手,讓他隨意。

    他面無波瀾,走到早已爲他設好的椅子上坐下,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優雅地端茶淺啜。

    “而今丞相他們已踏進我們精心策劃的陷阱了,不得不說,這一步走得極妙。反正煉顏也死了,這世上再無人知曉宸妃當年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眼下,只需要努力讓他們繼續相信那男人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太后眯眼笑,笑得陰險。

    顧玦慢條斯理地合上茶蓋,徐徐擡頭,脣角帶笑,鳳眸裏精光閃爍,“全靠太后信任奴才。”

    “哀家怎還聽出怨怪之意。”太后縱容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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