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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3章:小挽兒,你還要陪爺五十年的

    “沒用的,沈爺若有法子,也就不會那般告訴我了。”她拉住他。

    若沈離醉有法子,怎可能會那樣跟她說,讓她絕望。

    “有沒有,穿好衣服跟爺走就知道了。”顧玦將她推向衣架那邊去穿衣,然後也自個穿上衣袍。

    風挽裳看着他,他臉色很陰沉,很像是要去找沈離醉的麻煩。

    她就知曉,他帶她去找沈離醉,定是去質問的。

    因爲她的心出了意外,完全沒有料到的意外。

    ……

    總是針對他的蕭璟棠死了,緝異司也落在他手裏,可以說,而今在,整個天都大半是他統治,自是沒人敢再隨便查他。

    所以,哪怕是深夜出行乘着轎子、馬車走在宵禁的路上都不用再遮遮掩掩。

    很快,他們乘着轎子來到深巷裏的小院子前。

    住在這條巷子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普遍早睡。

    夜黑風高,舉目望去,也就偶有個別家發出微弱的燈火之光。

    轎傾,他率先下轎,她後腳跟上。

    還未等她看一眼院門,就已被他摟着纖腰,直接推門而入。

    萬千絕揮手讓轎子隱匿,自個則是站得筆直地守在門外。

    許是推門的動靜驚醒了已經入睡的人,黑暗的屋裏很快就亮起燈火。

    顧玦依舊摟着她,冷着臉,擡腳,踹門而入。

    屋裏是剛點亮燈盞,還未來得及熄滅火摺子的沈離醉。

    沈離醉看了他們一眼,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來的人是他們,慢條斯理地放好火摺子。

    一身白色中衣站在燈架旁邊,冉冉光亮映得他更加平靜如水。

    “沈爺,打擾了。我們這麼晚過來是……”

    話還未說完,摟在腰上的手倏然抽離,然後,她只覺得眼前一閃,原本站在身邊的身影已經迅如疾風般地閃至沈離醉面前。

    他一把抓住沈離醉的肩頭,微微施力,往上一提,毫不留情地摔向茶桌那邊。

    砰!

    整個人將八仙茶桌砸壞,摔落在地上。

    沈離醉疼得有些齜牙咧嘴,揉着摔疼的身子,緩緩站起身來,還未站穩又被顧玦身後揪住衣領,扯過去。

    “爺,別這樣!”風挽裳趕緊衝上去阻止,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爺,沈爺也盡力了,不能全怪他,你別衝動。”

    “哥!你別傷沈大哥!”門口突然響起中氣不足的聲音。

    是被驚醒趕來的子冉。

    她穿着中衣,中衣外邊胡亂披了件披風,看來也是着急趕過來的。

    有些日子沒見,子冉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至少沒剛醒來那會看到的那樣蒼白虛弱了,腳步也沒那麼虛浮,看起來身子恢復得不錯。

    子冉趕上前,拉住顧玦的另一隻手,昂頭問,“哥,沈大哥做錯了什麼,你要對他動手。”

    顧玦看了眼抓住他左右手的兩個女人,又冷冷看向沈離醉,鬆了手。

    然而,在兩個女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轉身,一把將沈離醉摔出門外。

    “砰!”

    又是一聲巨響,連人帶門地摔出去。

    “沈大哥!”子冉慌忙跑出去扶起沈離醉。

    “爺!”風挽裳甚是無奈地喊。

    雖然他心裏很不好受,可是這真的不能全怪沈離醉啊。

    他何時做事這般衝動,沒分寸了?

    顧玦拉着她走出去,站在沈離醉面前,居高臨下,俊臉很是不悅,非常之不悅。

    “爺尋思着應是上次沒摔疼你,才讓你這般找死的來捉弄爺的小挽兒。”

    捉弄?

    風挽裳愕住,怔怔地看向他,又疑惑地看向沈離醉,茫然不解。

    “沈大哥,我哥他在說什麼,什麼上次,什麼捉弄?”子冉扶沈離醉站起來,也疑惑不已。

    沈離醉揉了揉磕到的手臂,斯文的臉有些慍色,“要說捉弄,不也是你先捉弄?”

    “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風挽裳轉身,有些着急地問顧玦。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他們說的話聽來,好似與她的身子無關,又好似有關。

    “對啊,沈大哥,你們在說什麼啊!”子冉也是一頭霧水。

    方纔聽到聲響趕過來剛好看到她的哥哥要對沈離醉動手時,那隻手好像揪住的是她的心。

    要知道,這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怕就怕連她這個剛上任的妹妹求情也沒用。

    沈離醉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纔不緊不慢地看向風挽裳,臉色平和,眼神平靜,“你對他坦白了你身子的事,他沒跟你說嗎?”

    他聰明地又將這疑問拋回去給顧玦。

    風挽裳愣怔。

    按照沈離醉的說法是,只要跟他坦白她身子的事,他就應該有話同她說。

    從一開始,沈離醉一開口就是要她同他坦白,還一再強調越早越好。

    好似,有哪兒不對。

    “爺?”她乾脆問他。

    只見他凌厲地瞪了眼沈離醉。

    沈離醉卻是不以爲意,拂了拂袖,進屋,“子冉,進來幫我上一下藥吧。”

    子冉自是欣喜他也有需要自己的時候,好奇地看了看她的哥哥嫂嫂,趕緊跟進去。

    她知道,沈離醉是故意叫子冉進屋的,好讓他單獨同她解釋。

    是怎樣的解釋?

    是好是壞?

    她既期待,又害怕。

    顧玦牽起她的手,往那邊的烽火樹走去。

    深秋的烽火樹,秋葉蕭瑟,樹上,有些棉絲纏繞着樹枝上,秋風掠過,偶有潔白的棉毛飄落,仿似雪花。

    烽火樹下掛着兩盞八角宮燈,微弱的光照着不大不小的院子。

    烽火樹下的鞦韆架在風中微微搖盪。

    他鬆開她的手,走到鞦韆架後,雙手穩住鞦韆架,對她說,“坐上來。”

    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她柔柔一笑,乖順地上前坐下,雙手輕輕抓上兩邊的繩子。

    他輕輕推動鞦韆,推得很輕很輕,只是輕輕的搖,輕輕地擺,絕不盪出他夠不到的距離。

    “爺儘管替子冉準備了另一個藥引子,可也沒放棄過讓沈離醉鑽研被取了心頭血後的人萬無一失的方法。那日取你心頭血救子冉,確實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爺沒想到沈離醉留了一手!”說到這,溫柔的嗓音夾着些怒氣。

    她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殷切地扭頭看他,等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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