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被那個小魔娃算計了
見慕九歌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雲長淵繼續說道:
“與魔童子的約定一旦成,就不可反悔,如今想要避免這件禍事,只能從源頭上斬滅。”
斬滅
慕九歌擰眉,“是要殺了魔童子嗎”
“魔童子乃是塔靈,又被你煉化,若是藏於塔中,我也抓不出來。”
魔童子會爲了避免被殺,就躲在塔裏面,師父抓不出來,意味着師父說的斬滅,不是要斬滅魔童子。
慕九歌忽的覺得渾身發冷,有點恐慌,“天師大人,你,該不會要斬滅的人,是我吧”
她是魔童子的主人,她死了,塔無主即可被雲長淵輕易毀滅。
雲長淵神色淡漠無情,沒有回答的無聲,就像是給慕九歌宣佈了沉默的死刑。
師父要殺她
被雷劈了都沒有現在的處境慘烈,慕九歌慌忙的走上前兩步,拉住雲長淵的衣袖。
“天師大人,那個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你無所不能,再想想啊,救救我啊。”
雲長淵看着自己被拉着的衣袖,眉目瞬冷,“放開。”
慕九歌顫巍巍的放開。
心中萬千艹泥馬狂奔,昨日,就在昨日,他還當衆吻了她,抱了她,這才轉個身,就對她這麼冷血無情。
不就是她穿的衣服不一樣麼,待遇差這麼多
她心酸酸,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天師大人,求你了,幫幫我吧。”
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跟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似的。
在一旁看着的郝嚴,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低聲吐槽,“小仙女也太會演了,一秒從清冷變可憐呀,我都遭不住,好像馬上答應她,給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封闖嫌棄的鄙視他。
“庸俗。”
“師父和你纔不同,絕對不會被這種虛僞的裝可憐所矇蔽欺騙,殺了慕九歌,滅掉魔童子是解決這件事最快捷簡單的辦法,師父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郝嚴卻搖頭,“你啊,除了會修煉什麼都不懂,我敢打賭師父一定會幫小仙女,不信咱們賭一把”
“呵。”封闖冷嗤,“沒興趣贏你什麼。”
“我可有興趣贏你點什麼的。”
郝嚴滿眼算計的盯着封闖,“這樣,如果你贏了,以後我就不在你修煉的時候騷擾你,如何”
封闖冷哼,“我已經修煉出屏蔽你的結界。”
郝嚴:“”出去一趟就琢磨了這種東西出來八師弟也墮、落了呀。
他再接再厲,“那就絕對不和你搶師父,只要是師父教你的時間,我絕對不來打擾。”
這個條件,封闖心動了。
郝嚴雖然是七師兄,可卻是封闖在天師門內最痛恨,最想暴打一頓的人,因爲他特別不識相,總是在師父教他的時候,各種出來打岔島亂。
導致他極少能安靜的聽師父教導,也更沒有和師父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
被吵了這麼多年,現在有送上門來讓郝嚴閉嘴的機會,封闖想了片刻之後,點頭,“好。”
“我和你賭。”
見封闖信誓旦旦一定會贏的樣子,郝嚴笑的更歡了。
“既然賭,那若是你輸了,以後必須尊稱我七師兄,而且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封闖篤定郝嚴一定會輸,所以根本不在意這個賭注具體是什麼,沒有意見。
郝嚴甚是開心,愉悅的看着決定之後幸福生活的慕九歌。
雲長淵仍舊冷漠的沒有說話。
慕九歌求情撒嬌沒用,只好拿出殺手鐗,“天師大人,我與九公子關係甚好,若是我死了,她定然會傷心難過的。而且我們曾經義結金蘭,發過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要是死了,九公子可能會跟着我一起死的。”
聽到這話,雲長淵還未有所反應,封闖就冷冷的諷刺。
“這種鬼話也敢拿出來說九公子可不是會爲了你殉情的蠢貨。”說着他看向雲長淵,“師父,別被這丫頭給騙了,殺了她才能以絕後患。”
郝嚴立馬撞了撞他。
“喂,不能開口乾預當事人的選擇,你這算是犯規。”
封闖白了郝嚴一眼,滿眼鄙視。
雲長淵目光生出了幾分冷意,“謊話連篇。”
又是這個評價。
慕九歌感到窒息,師父這是完全不信她的話啊。
也是,是個正常人也不會信九公子會和她一起死,可她這難得說的是真話,她死了九公子也沒命了啊。
偏偏,真話沒人信。
慕九歌鬱悶的很,正想再琢磨琢磨其他的話,卻又聽見雲長淵說:
“跟我去天師門。”
他擡起衣袖。
看着面前潔白如雪的衣袖,慕九歌一下就從地獄到了雲端,師父這是不會殺她的意思了不然直接當場殺了她就是,不必帶她回去天師門解決。
如今,是要用其他法子幫她。
她心頭大喜,立即抓住雲長淵的衣袖,“天師大人,我就知道你會幫我,你真的是太好了。”
雲長淵沒有理她,直接瞬移離開。
幫她,不過是因爲不想讓九公子傷心難過罷了。
看着兩人離開,封闖站在原地,臉黑成了碳,手指捏的咔咔作響。
師父竟然不殺她師父爲什麼不殺她
若不是殺了慕九歌,毀滅魔童子,其他任何辦法,都極其麻煩困難,師父爲什麼要爲了她廢這麼大的功夫
這根本就不是師父的處事作風。
郝嚴卻笑成了花兒,得瑟的撞了撞封闖的肩膀。
“八師弟,如何呀,是你七師兄我贏了哦。”
封闖憤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站住,你先別走。”
郝嚴喊,封闖卻根本理都不理他,惹得郝嚴又喊,“剛纔咱們可是打過賭的,你要聽我的話,願賭服輸,封闖,你是想耍賴麼”
封闖的腳步硬生生的停在原地。
渾身戾氣橫生,殺氣凜然,該死的慕九歌,他真的是厭惡她到了骨子裏。
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