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還心存僥倖,以爲只是兩大勢力的交鋒,天師門正在對壘,能抗的下來。
卻不料神殿說到做到,他們喪心病狂,不針對天師門,而是屠戮那些修爲低微的人民百姓。
他們何其無辜。
卻又何其無力,面對神殿這些強大的勢力,只能猶如螻蟻般,被斬殺,踩死。
“慕九歌,這場殺戮,並不是短時間就能結束的,兩方交戰,甚至可能延續好幾年,甚至幾十年,所有人都會因爲你,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捫心問問,你的良。心,能安麼?”
良心,能安麼?
慕九歌心情凝重,自是不能安然的高枕,可是……
“我只是靈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面對強大的神殿,我又能做什麼?大長老特意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做什麼?”
她極力的保持冷靜。
大長老冷冷的盯着她,越發的厭惡,事到如今還能這樣來問他,可見並沒有真正的愧疚。
到底是無心的冷血之人。
他道:“若你還有良。心,自己惹得罪孽,就要自己去負責,神殿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他們只要你的命,你死了,他們就會撤走。”。
所以,是要。她死。
自裁?。
天地良。心,慕九歌還真沒有高尚到這一步,爲了所謂的天下蒼生,爲了黎民百姓,就犧牲自己的性命。
可她卻。也沒有冷血到無動於衷,看着這些無辜枉死的人,她憤怒且急於改變。
慕九歌。去找了雲長淵。
雲長淵。坐在後山之巔下棋,拿着白子,面前是一局極其難解的殘局。
他看着。棋局,語氣很淡,“你修爲低微,什麼也改變不了,參加戰鬥,只會拖後腿,讓人隨時隨地來保護你。”
也是事。實。
“可是。天下因我而變,我總不能就這樣呆在天師門裏過的安逸的日子,顧着自己的修煉吧?不做點什麼,我良心難安。”。
“。若想良心得安,便好好修煉,什麼時候修成靈尊,什麼時候,就解了這天下之患。”
靈。尊。
這。兩個字風輕雲淡的從雲長淵的嘴裏說出來,卻像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橫在慕九歌的面前。
雖。然只有一年的時間,她就從廢物修煉到了靈王巔峯,這等速度在整個大陸上都快的獨一無二。
可即使如此,她要修煉到靈尊,就算是天賦異稟,奇遇不斷,天天走路都在撿修爲,突破毫無障礙瓶頸,至少也還要十年的時間,才能成爲靈尊。
十年,這大陸上的人,只怕也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
“師父,我只是一個人,外面死的,是千千萬萬的人,你就未曾猶豫過,以少換多麼?”
以大愛的角度來說,以少換多,或許纔是衆人應該有的選擇。
雲長淵落下白子,眼皮都沒有擡。
“生命,不存在交換。”
他重新又拿了一顆白子,“保護你,是爲師的責任,對天下蒼生,我也沒有放任不管,你的師兄們,都在全力抵抗,尋找良策辦法,並未放棄。那些損傷和死亡,是在一場戰爭中,本來就會有的犧牲,無法避免。”
“若是殺了你,爲師,便愧對於你。”
慕九歌怔怔的看着他,對他的這套理論,簡直是無言以對,並且被說服了。
盡力而爲,其他聽天由命。
保護她,竟然纔是他的道義和正途。
多幸運她是他的弟子啊,才能享到這樣的殊榮,師父老人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