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殤:“”
“雲長淵,你喫醋也好歹有個度,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你不怕死,也別帶着小九一起去死。”
喫醋
慕九歌抓住這兩個字的重點,看着雲長淵的目光忽閃忽閃的,一下就亮了。
雲長淵不理墨無殤的嚎叫,直接把藥王無姜給拽了過來,擋在他和墨無殤的中間。
隨後,伸手按在了藥王無姜的肩膀上,他搖晃的身子,穩了不少。
藥王無姜:“”要他當人形立杆,可問過他的意見沒有啊
墨無殤見着被藥王無姜幾乎都擋住了的慕九歌,頓時無語。
“哐”
小船忽的劇烈的晃盪了下,整個船身都被甩的高高拋起,再落下。
這極大的波動,讓船上的人也跟着飛了片刻,而落地之後,極其不容易站穩。
雲長淵按着藥王無姜的肩膀,勉強讓他和藥王無姜站穩了。
而單獨的墨無殤和封闖,卻因這個顛簸,根本無法站穩,跌倒在了船上。
這一跌倒,更大的浪接着就來。
沉河之上詭異,並不是坐在船上重心就會越穩當,反而是越坐,越容易被摔下去。
只是這須臾的時間,封闖和墨無殤就已經被甩到了船邊上。
封闖心中大駭,急忙拖着墨無殤站起身來,“快扶住藥王無姜。”
墨無殤目光黑沉的看着雲長淵扶着藥王無姜的肩膀,怒氣在眼眸中燃燒,他沒動。
而下一個大浪,已經到了。
封闖鬱悶極了。
“你找死麼”
暴躁的吼着,封闖急忙騰出手去按住藥王無姜的肩膀,堪堪在大浪翻起的時候,勉強穩住了身形。
可卻還是被搖的晃動不止,和墨無殤撞來撞去。
墨無殤臉更黑了,“離我遠點。”
“你以爲我想啊”
封闖更是一肚子的鬼火,“若是由你扶着藥王無姜,我們不至於這麼晃。”
“髒。”
墨無殤高冷的丟下一個字,眼睛是看着雲長淵按着藥王無姜肩膀的手上。
藥王無姜骷髏的臉上似乎也出現了嘴角抽搐的神情。
他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髒真是躺着也中招。
封闖卻是護師狂魔,當即反懟,“你才髒,渾身邪氣血污,惡臭不堪,你都還沒長淵的鞋底板乾淨。”
墨無殤冷颼颼的盯着封闖,“你的嘴巴不想要了。”
“呵,你也沒本事封了我的嘴。”
封闖有恃無恐,墨無殤現在可是重殘病人。
然,他的話剛剛落下,一波浪起,也不知道是被迫的還是故意的,墨無殤的頭就狠狠的撞在了封闖的嘴巴上。
痛
牙齒似乎都要被撞碎了。
封闖氣急敗壞的大吼,“墨無殤”
墨無殤冷嗤,“最太討厭,連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
封闖氣急,憤怒的就也朝着墨無殤撞去。
墨無殤利落的就要躲開,可是誰知浪起讓他的動作受阻,僅躲開了一點,沒有躲全。
被封闖一下撞在了側臉上。
狐狸面具似乎都要碎了似的。
他眼神驟然冷冽的猶如寒風暴雨,殺意凌然。
而封闖卻也如此,滿臉兇光。
瞪着彼此,大有一種要將對方現在活活掐死的滋味。
墨無殤皮笑肉不笑,“還真是個好主意。”
封闖臉色黑如鍋底,“你在邊緣,先被丟下去的,也定然是你。”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藉着浪起,又是一陣你撞我,我撞你。
但到底誰也沒有被丟下河去。
慕九歌聽着二人的爭吵,看着二人的互相傷害,一陣無語,她忽然覺得,“這兩人用不上靈力的時候,怎麼倒像是毛頭小子”
極其幼稚。
所以此前邪君的危險邪魅,封闖的冷硬刻板,其實都是因爲強大的修爲掩飾了幼稚的本性
沒了修爲的光環籠罩,其實就是兩個小朋友
“你覺得毛頭小子,不好”雲長淵悠悠沉沉的聲音忽的從頭頂傳來。
慕九歌的思緒被打斷,擡眼便對上了他深沉,看起來就不太好的視線。
心領神會,這肯定不是因爲船太晃了,人太累了而不好。
她當即澄清保證,“絕對沒有,毛頭小子挺好的,少年人也挺好的,我都喜歡。”
她意思是,讓此刻正是真正少年人的雲長淵不要多想。
可是雲長淵卻抓住了另外的重點。
“你都喜歡”他的臉色驟然黑沉的可怕,猶如暴雨前黑壓壓的雲,又黑又冷,狂風肆、虐。
慕九歌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糟了,說錯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喜歡他們,我只喜歡你,長淵,你不管事少年,成年人,即使是小孩子,我都喜歡,特別特別喜歡。”
慕九歌說的極其真誠。
雲長淵看着她,臉上爆亂的黑雲瞬間就被打散,他神色微閃,耳尖上,似還有些紅了。
慕九歌瞧着他這模樣,這才意識到,她方纔說了怎麼樣大膽的話。
喜歡他,只喜歡他。
要是雲長淵才幾歲的時候,說這種話便像是姐姐同弟弟說的,其實還好。
但是如今雲長淵的年齡比慕九歌還要大兩三歲了,是個正兒八經的少年男子,這番話,着實更像是女子對男子的表白
雲長淵剛剛長大,才通點人事,她就這般說,會不會嚇着她
慕九歌很是心虛不安,想彌補一下。
“長淵,我的意思是,我”
“你要說到做到。”
雲長淵低低沉沉的聲音打斷了慕九歌的話,“你只許喜歡我。”
慕九歌整顆心,像是被電流擊中,酥嘛不止。
她呆呆的看着他,僵僵的迴應,“好”
九曲沉河兇險異常,好在幾人修爲被壓制,但是本身體質十分的好,倒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在九曲分河中,找了一處較爲平緩的岸邊,便跳下了船。
落了地,封闖和墨無殤就自動分開,兩人各自跌坐在一處草地上,平息船上的眩暈感。
雲長淵落地之後,也站不穩,踉蹌的走了好幾步。
但他始終沒有坐下。
慕九歌:“長淵,你放我下來吧,先坐一下。”
雲長淵搖頭,“不用。”
並非是他不暈,而是不願意讓慕九歌腳落地,讓她不舒服。
抱着她的姿勢,是最大程度的減輕她疼痛的方式。
慕九歌心中明鏡似的,說不出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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