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仗劍尋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關門打狗
    二人在火裏添了一些柴,走出陣外,把一座空陣留在那裏,趁着夜色,悄悄的離開。

    過了不久,黑衣人順着火光來到這裏,卻發現無法走進這個大陣,中年人說道:“他已經受了傷,困,也要困死他們。”

    楊慢和插花女在遠處默默的看着那些忙碌的黑衣人,他們排列着整齊的隊伍,全場秩序井然,手裏的長槍整齊的傾斜四十五度角,一個黑衣人揮舞着手中的旗幟,沒有一人大聲喧譁,靜悄悄的完成了合圍的陣勢。

    楊慢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身後一聲輕微的響動,讓楊慢不得不收回思緒,他猛地一推插花女,自己也借力越開,兩個黑衣人,手持利劍從剛纔他們站的地方穿過,一劍刺空,也不搭話無聲無息的分開,向楊慢和插花女分別攻去。

    楊慢怕驚動遠方黑衣人,不敢以大劍硬砸,而是閃開之後閃電般的刺出一劍,黑衣人沒想到楊慢的劍如此之快,躲避不及在身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楊慢一劍快似一劍的刺出,他的劍不再霸道而是無比的犀利,黑衣人似乎也怕驚動遠處的黑衣人,不敢出聲只是無聲的閃避,手忙腳亂,一個躲避不及被大劍洞穿了身體,緩緩地倒下。

    插花女射出萬點飛花阻住了黑衣人的進攻,黑衣人舞動快劍,把這成片的飛花絞碎,突然又一朵飛花緩緩飄來,黑衣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劍向飛花刺去,眼看刺中,那飛花竟然突然變向,貼着利劍閃電般射進,完美的插在黑衣人的咽喉上。

    楊慢看着地上的屍體,說道:“看來我們的敵人並不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遊戲是越來越複雜了。”

    插花女沒有說話,她只是無聲的看着這個男人,他很瘦弱卻透出無比強悍的氣勢,他的劍很霸道,但有時又靈活犀利,他所顯露的強大的力量和無比的自信,給人一種深深的安全感。

    楊慢和插花女回到了客棧,秦松和陸丘沒有說什麼,三個人只是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誼,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秦松聽完了插花女的敘述,喃喃地說道:“看來那羣黑衣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不是賊而是兵。”

    軒轅愛秀說道:“他們絕對不會是軍堂的人,因爲軍堂是我父親掌管,也不會是錦衣衛,錦衣衛很少用槍,難道是兵部?”

    秦松說道:“不是兵部,兵部調兵手續很麻煩,這應該是私人力量,王府,提督府,抑或是皇宮侍衛?”

    衆人不由得想起那個沒有孩子的皇后。

    秦松站起身,說道:“天就快亮了,大家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繼續出發,該來的,不用我們去找他。”

    天剛剛亮,秦松洗漱完畢,而女人的早上是最麻煩的,特別是美女,她們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瑕疵,梳洗打扮是她們生活的一部分。秦松信步來到院內,對那些女孩子他要耐心地等待,他坐在石凳上。

    店夥計跑了進來,說道:“大爺,外面有人求見。”

    正好陸丘走了出來。順口說道:“是不是那個娘娘腔?”

    店夥計誇張的瞪着眼睛看着陸丘,說道:“大爺,你怎麼知道?”

    此時李三花,已經走了進來,嘿嘿笑着說道:“因爲在這裏我是他們唯一的朋友。”

    秦松站起身來哈哈笑道:“來來,李大人請坐,無事不登三寶殿,李大人這麼早趕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了。”然後揮手讓店夥計上茶水。

    李三花嘿嘿一陣乾笑坐了下來,說道:“不知各位昨晚過得可好?”

    秦松微微一笑,說道:“託大人的福,倒也有驚無險。”

    李三花道:“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突然口氣一轉,繼續說道:“秦少俠,收拾這麼利索看來是準備要上路了?”

    秦松笑道:“不錯,李大人不走麼?”

    李三花說道:“雜家倒也想走,可惜卻走不了。”頓了一頓有說道:“恐怕你們也休想走的了。”

    此時軒轅愛秀走了出來,問道:“爲什麼?難道李大人不想我們走?”

    李三花嘿嘿,乾笑道:“軒轅小姐說笑了,雜家哪有那權利,只是今天早上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隊官兵,封上了所有出鎮的道路,據說是要抓逃犯。”

    軒轅愛秀說道:“既然是官兵,就應該好辦得多。”

    李三花說道:“軒轅小姐當然有軍堂的令牌,可是雜家也有東廠的金牌,媽的,就是不給面子!”看來李三花早上是受了一肚子氣,居然罵了起來。

    秦松看着憤憤不平的李三花,笑道:“李大人也不必生氣,既然官府有公幹,咱們就等等也無妨。”

    李三花,嘿嘿一陣陰笑,說道:“雜家倒是沒什麼,只怕有些事情對秦少俠很不利呦,相信你們昨夜已有所領會,難道你們就不怕夜長夢多麼?”

    秦松微笑說道:“如果不醒,到哪裏都會做夢,不是麼?李大人。”

    李三花說道:“嘿嘿嘿,秦少俠高見,那雜家就告辭了,不過我要提醒一句,有人現在想要關門打狗了。”說完站起身來,拱拱手轉身離去。

    陸丘看着李三花離去的背影,說道:“這個老太監奇怪得很,倒是處處爲咱們着想,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秦松說道:“不管他是什麼目的,至少目前他還不是敵人。”

    插花女的傷藥很是靈驗,楊慢的胳膊雖然不能活動自如,但也沒有了疼痛的感覺,插花女又在細心的爲他換藥,楊慢聞着插花女身上的幽香,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臉色紅紅的,心中卻想:受傷的感覺,真好。”

    插花女感覺到了楊慢的目光的火辣,不由得輕輕的摁了一下傷口,疼得楊慢齜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插花女調皮的笑了笑。楊慢心中暗道:女人,是老虎。

    插花女爲楊慢換完了藥,把髒水倒掉,又裝了一盆清水,端了進來,無論如何要伺候楊慢洗臉梳頭,楊慢緊張的不得了,臉紅脖子粗的,直到梳洗完畢,插花女把髒水端了出去,楊慢的大腦還是暈暈的,心裏只想着:老虎,真可愛。

    衆人都收拾完畢,到前堂隨便吃了點早餐,軒轅愛秀對李三花的話總是不服氣,硬是拉着陸丘,要到街上去看看。陸丘拗不過,只好跟着軒轅愛秀出去。

    街上冷冷清清,幾乎沒有行人,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東屋出西屋進,很多商鋪已經關了門,氣氛顯得有些緊張,陸丘和軒轅愛秀一路走去,倒也沒遇上官兵,直到走到小鎮的邊緣,遠遠的看見有一隊官兵守在路口,有幾個行人被堵了回來,二人徑自走了過去,做着要出城的樣子。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了過來,攔住了二人,說道:“二位請留步,上頭有命令,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進出。”

    軒轅愛秀說道:“爲什麼?不知道你是俸了誰的命令?”

    那軍官說道:“這個你們無權過問,我只在執行我的任務。”

    軒轅愛秀拿出了金牌遞給了那個軍官,說道:“不知道你見沒見過這個?”

    軍官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應該是軍堂的金牌,見到此牌如同見到了軒轅侯爺。”

    軒轅愛秀說道:“那我們可不可以過去?”

    軍官說道:“不可以,即使軒轅侯爺親自到來也不可以,除非有上頭的命令,或者,殺了我,然後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軒轅愛秀的小姐脾氣上來了,怒道:“沒有人敢對金牌無禮,特別是軍人,這塊金牌在軍人眼中是至高無上的,除非你不是真正的軍人。如果,你真的要阻攔,那我們只好從你的屍體上走過去。”說着抽出腰間的寶劍。

    軍官沒有動,那些士兵卻圍了過來,把槍尖對準了軒轅愛秀二人。那軍官冷冷的看着軒轅愛秀,說道:“我只是在執行命令,請小姐不要妨害公務,不然......,上級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必要的手段。”說着抽出了腰間的軍刀,劍拔弩張。

    這時李三花,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嘿嘿的乾笑道:“軒轅小姐何必跟當兵的一般見識,這小子是個犟種,雜家的牌子也是他不給面子,不過雜家卻是很喜歡,這小子他媽的盡忠職守,有機會一定把他閹了,跟雜家做太監。”

    軒轅愛秀本來就不是要此時出城,便收起了寶劍,喫喫笑道:“既然李大人喜歡,那改天有機會一定要送份大禮給您。”說着看了說着看了一眼軍官的襠部,一臉的壞笑。

    那軍官被軒轅愛秀看的臉一紅,緊接着臉一白,然後臉色鐵青,沉聲道:“請各位馬上離開這裏,不要影響在下的軍務。”

    陸丘突然向前一步,閃電般的擊出數拳,把那軍官的刀,和前面幾個士兵的長槍擊落在地,然後活動活動手腕,說道:“如果我願意,就從你們的屍體上走過去。”

    軍官捂着被震得發麻的手臂,驚訝的看着那雙拳頭,真有點懷疑那是不是肉做的。

    李三花嘿嘿笑了幾聲,對愣在那裏的軍官說道:“不用奇怪,他就是重拳陸丘。”

    軒轅愛秀拉着陸丘的手,輕輕地說道:“不要生氣了,我們先回去吧。”說完,挽着陸丘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貼在他的身上,二人轉身離去。

    那軍官拾起了軍刀,心中暗道:“看來這次任務不簡單,弄不好真的要做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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