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變身我根本就控制不了。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動。

    那都是不確定的。或許從根本上也有一種控制的機制,就好像以前的手錶一樣。

    只是那種控制物到底在哪裏呢

    是在我自己的身體裏面,還是跟那個手錶一樣,其實只是外來物而已

    而且那個手錶也相當怪異。按下之後,表象是我並沒有變快,而只是外部世界變慢了;但是手錶的指針卻瘋狂地轉動起來。

    所以從這方面看起來,竟然是詭異的相反的。一直以來我都想不明白。

    既然是不可控的,我當然不能指望上。不過在這個危急的關頭,我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在地下那個洞穴裏面,連司徒無功都看不到,任誰下去都是睜眼一抹瞎,我爲什麼不跑到那裏面去呢

    到時候,就不知道到底是誰暗算誰了

    所以我轉身就跑,根本就不跟他們對打,飛快地跑進了那個房間裏面,然後閃身衝進了衣櫃裏面,快地下梯子。

    他們緊追不放,不過追到了衣櫃前,就有一個傢伙說:“等一下”

    沒有人等他。我現在已經衝到了下面,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控制着,不出一點聲音。

    其實我現在就只是在梯子的旁邊而已。

    完全的黑暗,沒有一點光亮。

    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面,我看不到,他們當然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果然有頭腦熱的傢伙二話不說就衝進來,他的衝鋒還帶起了風聲。不過馬上他就出了一聲叫聲,原來是沒有注意到梯子,而一腳踏空了,從上面往下摔來。

    他的衣服不斷攪動着空氣,出了風聲。

    而且他還罵了一句:“funetbsp;看樣子正是那個獵魔人了。

    這傢伙身上可有不少刀子,是個刺蝟,可不好對付;而換一種思維來想,只要收拾了他,那麼我也就有武器了。

    但是我不能輕舉妄動。

    果然,他還在往下掉的時候,就響起了幾聲破空聲。聽起來應該是扔出了什麼暗器之類的。

    還有一個直接就是從我的耳邊飛過去的,那破風聲有點刺耳。

    我忍住了沒有動。

    而他終於落到了地上,破風聲再次響起,這次應該是他手裏在揮着刀子。

    刀子引的微風就從我的臉上吹過,我有點擔心只要他的刀子再長一兩分,就可以劃到我的臉了。

    他亂揮了一通,這時風聲這才停了下來,他再次罵了一聲:“”然後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他好像逃了。”

    看來他的警惕放鬆了,我能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就在我的身旁。所以我出手了。

    一個巨牛頂山勢,兩拳分上下擊向他,上拳擊向他胸膛部位,下拳擊向他腹部以下腿部以上;只要這一拳任意一拳打實了,就算打不死他,至少也要把他打得半死。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他。

    他在這個時候竟然出了一聲輕嘿聲。

    只感到上拳一痛,竟然碰到了刀子。

    這傢伙,明明就想到了我應該就在身旁,竟然也不說破,而是架起刀子在等我

    鮮血從拳頭上流出;還好我的反應也還算快,趕緊收回上拳;不過他的刀子一轉,竟然緊追而來;還好這時我的下拳已經擊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他的身上有衣甲護體,不過腹部以下腿部以上怎麼說也是一個脆弱的位置;他還是痛得大叫了一聲,後退了一步。

    而我也後退。右手受了傷,只感到溫熱的血液不斷流出來;只要我反應稍慢,估計手指至少要斷掉兩三根。

    這傢伙果然是一個有經驗的獵魔人;明明知道我就在,竟然也不主動進攻。

    應該也正是這黑暗所致;如果我一直不出聲不動手的話,他就不知道我在哪裏;所以他反而採取了防禦的辦法,主動引我出手。

    還好攻向他下路的那一拳打中了他。

    “怎麼了”上面有人問。

    “別下來”他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光”

    是的,只要有光,那麼逃進了這裏,估計也只是死路一條罷了。這裏有別的出路嗎

    而且現在我要逃的話,也並不容易。這裏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路,亂跑的話,估計馬上就會撞得鼻青臉腫。

    至時都不需要他們動手,估計我就已經撞死了。

    “嘿嘿。”獵魔人笑了起來,他依然不主動動手,但聲音卻在顯示着他的方位。

    我腳步輕移,向他靠過去。如果拿下了他,手中有了武器,勝算就多了一分;如果拿不下他,等下那些人全都下來,到時就真的只能寄希望於變身了。

    而更大的問題是,司徒無功在這裏受到了抑制,或許我的變身也會受到抑制的。

    所以能不能變身,還都只是未知數。

    他們既然在這裏佈下了大陣,會連變身的事情也沒有算到嗎以他們的智商來講,應該不可能的。

    這擺明了就是要抓我們的。

    隨着我腳步輕移,他竟然覺了,竟然揮動起了刀子,於是又響起了破風聲。

    這傢伙果然不是一個傻子。看來要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額上不禁流下了汗來。

    但是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拿出拼一把的勇氣了。

    可是這地上連塊石頭都沒有,實在沒有什麼能對付得了他的。我只能脫下了上衣,以此當成了武器。

    這武器還算不錯,因爲一揮動起來,聲音很大,倒也可以混淆他的聽力。

    以衣服護拳,我再次撲了上去。

    但正在這個時候,他大聲叫道:“誰”

    誰

    這裏除了他和我,還有誰

    不過馬上我就明白了過來,除了他和我之外,還有司徒無功。難道是現在司徒無功出手了

    與司徒無功的恩怨,現在當然並不是算賬的時候。現在想一想跟司徒無功的關係真的非常微妙,可以說遇到的人不同,我們的立場就不同。

    比如說遇到濛濛和朱風他們,司徒無功可以說就是我的敵人;而遇到這些可惡的法師們,我們卻又像是戰友一樣。

    這一拳的擊出很奇怪,因爲竟然真的擊中了獵魔人的胸膛,還沒有碰上他的刀子。

    他叫了一聲,有幾滴液體噴到了我的臉上,應該是他吐血了。

    他被我打得倒退幾步,怒吼了一聲,再次撞到了洞壁上,出了一聲悶響。

    “生了什麼”上面有人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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