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選一個外人!開什麼玩笑!”

    胡化雨的親爹第一個不答應,站起來反駁道:“而且還是一個對我們胡家懷有敵意的外人,你哥還有曹醫師都被他打了,你不想着報仇就算了,竟然還想讓他當胡家的家主?”

    “奶奶之前就說過了,與會的人,就有資格競選家主。”

    胡化雨一臉認真地說道:“夏天是爺爺的徒孫,也不算是外人,大哥和姓曹的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了夏天。”

    “你!簡直是……”胡應雄實在想不到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這個兒子,氣得直接爆粗口:“你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賤種!”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他是賤種,那你是什麼?”

    “這……”胡應雄瞬間語塞。

    胡應寶接過話頭,同樣是旗幟鮮明的反對:“夏天如果承認自己是萬先生的徒孫,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但是他並不承認,所以他跟胡家的關聯其實是不成立的。”

    “好了,不要在無謂的事情上爭論。”

    胡老太太有些不滿地瞪了她這個兒子一眼,隨即說道:“胡家的祖訓便是如此,只要跟胡家有牽扯,又有人推薦,就可以參加家主的競選,有意見的可以去月方源跟蠱神婆婆說去。”

    這話一錘定音,即便還有人無法認同,但也不敢再借題發揮了。

    “我對什麼家主沒興趣,別拉上我。”

    夏天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就是過來喫個飯,順便看看熱鬧。”

    艾倫這時候笑着衝夏天道:“有沒有興趣都可以試試,而且你也未真能當上,想看熱鬧,坐在最前排才能看得最真切。”

    “二師傅,你是不是在打什麼歪主意,想坑我?”

    夏天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艾倫淡淡地說道:“你這麼聰明,誰能坑到你?”

    “這倒是。”

    夏天點了點頭,“不過,二師傅你別以爲用這招就可以套路我,我說了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

    胡老太太本來還想勸一勸夏天,不過聽到他如此堅決便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決,那老身也不強人所難了。

    化雨,最後一個人選還是由你來吧。”

    “是,奶奶。”

    胡化雨點了點頭。

    這時候,有些人才反應過來胡化雨這應該是用了以退爲進的戰略,他本身是私生子,如果自己提名自己的話,絕對會有人提出異議,而且他們父子一同競選,也會存在爭議。

    於是他先拋出夏天來,引起大家的一致集火,而夏天本人也沒有興趣,然後他再佔去夏天的這個名額就順理成章了,別人也不好再反對。

    “這小子不簡單啊。”

    艾倫也想明白了,衝夏天道:“你被人家利用了。”

    夏天輕描淡寫地說道:“二師傅,你纔是被人利用了,還記得你過來是要幹什麼的嗎?”

    “呃?”

    艾倫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回過神來,自己不是過來找殺手的嗎,怎麼莫明其妙就成了胡家家主的主持之一?

    “好了,現在就確定了三個人競選家主之位。”

    那位被稱之爲莫公的老紳士這時候朗聲說道:“就是老太太的長子胡應雄,次子胡應寶,還有孫子胡化雨……”胡應蝶不禁有意見了,擡手抗議道:“等等,莫公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哦,再加上三女胡應蝶,一共四個人,還有遺漏嗎?”

    莫公環顧四周,再次問道:“還有人想參選嗎,最後問一次了,沒有的話,那就進入下一個步驟吧。”

    宴廳中,無人再有異議。

    “老姐姐,可以開始了。”

    莫公衝胡老太太說道:“避免多生事端,還是儘早把這事定了吧。”

    胡老太太點了點頭,衝齊語詩道:“語詩,你去把那樣東西拿出來。”

    “是。”

    齊語詩退身離開,不一會兒便抱着一個盒子回來了,走到胡老太太近前,便把盒子擱下了。

    那盒子,只有巴掌大,通體都是黑的,上面有異常繁複的花紋,而且都用血漆描了邊,透着一股悠久的氣息。

    “咦?”

    阿九看到這個盒子的時候,眼睛裏露出一絲驚疑不定的神情。

    夏天瞥了阿九一眼,問道:“九丫頭,你怎麼了?”

    “這盒子,好像在哪兒見過。”

    阿九微皺着眉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有沒有印象?”

    “沒印象。”

    夏天的記性其實非常好,過目不忘都算是在侮辱他,但是他有個特點,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壓根不會入眼,更不會記住,“九丫頭,你要是喜歡這種盒子的話,我可以去找幾個給你玩玩。”

    “還幾個,你得了吧。”

    艾倫忍不住拆臺地說道:“想泡妞也不是這麼個泡法,真以爲你能造物啊,這盒子是胡家世代傳承的祕盒,用來養蠱用的,品級最高的叫源蠱,是金色的。

    這種紅漆黑盒,叫藏蠱祕盒。

    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看不到。”

    “我說眼熟,不是這種盒子,而上面的花紋。”

    阿九隨口解釋起來,衝夏天道:“你記不記得在小仙界,那個仙帝的房間裏,也有個小盒子。”

    這麼一說,夏天瞬間就從廢棄的記憶堆裏淘出了一點印象:“那不是個八音盒嗎?”

    “我說得是盒上的花紋。”

    阿九認真地說道:“這個祕盒上的花紋,跟那個八音盒上的符紋,不能說是完全一致吧,至少也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夏天瞄了一眼那個黑色的祕盒,點了點頭:“九丫頭,你說得對,確實是一樣的。”

    “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艾倫掏了掏耳邊,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那是因爲你老了。”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年輕人的話,你當然聽不懂了。”

    艾倫指尖一動,露出一枚尖銳的棱刺:“小子,你再內涵老子,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刺兩個窟窿?”

    “二師傅,別鬧了,你刺不到我的。”

    夏天撇了撇嘴:“有這時間,還是想想怎麼抓那個殺手吧,他其實就在這宴廳裏。”

    艾倫眯了眯眼睛:“你乾脆直接告訴我是誰得了。”

    “那不行。”

    夏天搖搖頭:“這裏有股奇怪的味道,把那殺手的殺氣掩蓋了,暫時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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