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格塔聽言,滿意一笑當即跟着塞亞溜了出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從她起身離開後,陸湛的視線便一直隨她而動。所以第一時刻,陸湛便跟身旁的何君低語了幾句。
而後何君也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鑾殿。
“太子殿下,也想跟去”不知何時,軒失走到了陸湛跟前。
在外人看來兩人不過是舉杯寒暄,沒有任何異常。
可事實上
“我是該叫你初塵,還是龍非凌,亦或者是軒失”陸湛,也壓低了幾分聲音帶着笑意道。
當着滿朝文武,有些話還是悄悄說比較好。
“隨殿下喜歡,不過無論怎樣叫。索格塔都是我的七皇妃。”軒失再道。
說完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朗聲道:“好酒,南越的酒果然跟我西涼不同。甘甜清香不說還回味無窮。”
“西涼皇子喜歡便好。”陸湛,也隨之搭腔,“本宮這還有很多。”
兩人就這樣一句明話,一句暗話。
所幸鑾殿上人潮涌動,他們交流起來倒也無礙。
另外一邊索格塔得了自由,當即伸長手臂舒展道:“還是外面舒服啊。”頓了頓,又道:“塞亞你說我與那太子妃當真如此像”
塞亞一面小心的伺候着她,一面看似不經意道:“主子,想來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過奴婢倒是覺得自古美人都相似。”
聽到她這話,索格塔笑了。
同時輕點了下塞亞的額頭,“你啊,最近這嘴是越發甜膩了。”
誇她便誇,還如此拐着彎作甚。
塞亞卻不以爲然,“主子,奴婢說都是實話。你細細瞧瞧,咱們殿下跟這南越太子也有幾分相似啊。”
這,索格塔倒是未曾注意。
聽着她的話,倒是不由得認真想了想。
“哪裏相似了”忽然地,一道聲音傳來。
索格塔和塞亞面前走來了一個女子,此女有一頭長及腳踝的雪白秀髮,宛如亮銀褶褶生輝,容貌卻是千嬌百媚好看得緊。
而且身上還帶着一股子,與別不同的氣質。
看的索格塔爲之一愣,塞亞卻是暗中捏了捏了手指。
“你是誰”塞亞明知故問道。
楚玉,斜睨了她一眼,“你就是楚扶搖親選的人,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倘若你膽敢對皇妃不敬,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塞亞揣着明白裝糊塗。
楚玉沒有繼續和她糾纏,反倒是將目光放在了索格塔身上,“小櫻,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老祖宗了”
索格塔愣了愣,旋即失笑:“抱歉,你真的認錯人了。在鑾殿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也不想要再與你們糾纏。”
好不容易出來透個氣,沒想到又遇到這樣的事。
試問索格塔的心情如何能好。
只是她想走,楚玉又豈會讓,“小櫻,不管你相信與否,我現在必須帶你走。”
這也是楚玉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同樣,也是陸湛願意在鑾殿跟軒失“把酒言歡”的真相。
顯然塞亞和索格塔,都沒想到楚玉竟如此單刀直入。兩人互看一眼,皆是一臉驚愕。索格塔更是退後一步,“此處可是皇宮,你休要亂來。”
只可惜,在楚玉面前。軒失都逃不掉何況是索格塔。
幾乎是連看都沒看清楚,對方的招數,塞亞就被打倒在地。與上次陸湛不同,這次楚玉下了狠手。
所以塞亞非但敗了,還敗的很慘很狼狽。
她的嘴角,肩膀,甚至是手腕都滲着大量的血跡,人也趴在地上無法站起。
“塞亞”被隔空點穴的索格塔,無法動彈。只能看着不遠處的塞亞大喊道:“你快走,別管我。她不敢拿我怎樣的。”
“主子,奴婢不會走的。”塞亞如是的說着,提着一口氣道:“除非奴婢死否則,誰也別想帶走主子你。”
“呵呵,強搶豪奪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人。”楚玉十分厭惡道:“不過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終歸你們這樣的禍害,本就不該存活。”
眼看着楚玉就要下殺手了,索格塔大喊道:“不要我求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小櫻。”只可惜,索格塔越是求饒,越是讓楚玉惱怒。
畢竟真相如何,她可是十分清楚。
所以
楚玉直接上手捏住了塞亞的脖子,“原本,我還想給你個痛快的死法,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現在就把你們加註在阿湛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還給你”
最後一個們字,楚玉尚未脫口。
忽然就嘎然而止,因爲一道剛強而凌厲的掌風,突然朝她襲來打斷了她的話。
而看着從天而降的鐵面人。索格塔可謂大喜過望,忙喊道:“赫蒙,快,快去救塞亞。”
“赫蒙”
看着眼前一身玄衣,帶着半塊鐵面具的男人。
楚玉莫名的將他心中的那個人聯繫在了一起。但怎麼可能是他呢
雖是如此,楚玉還是說了句,“你到底是誰,摘下面具來”
可惜赫蒙,絲毫沒有理會她。而是扭頭望向索格塔,“皇妃,你可有事”
十分沙啞而乾枯的聲音,像是枯竭多年的古井,又像是破敗的不成樣的老樹。總之半點生機都沒有,亦沒有半分像那人。
念及此,楚玉自嘲一笑道:“不管你是誰,不想死的就閃一邊去。否則別怪我以大欺小。”
隨即楚玉亮出了長鞭。
正如剛剛索格塔說的那樣,這裏到底是皇宮。而楚玉也必須要速戰速決。
只是
幾招下來楚玉發現,這個帶着半塊鐵面具的男人。內息渾厚不說且對她的招數,似十分的熟悉一招一式間。
竟能每次都找出她的破綻,有些時候甚至還能先發制人。
雖不至於讓楚玉就此落敗。
可楚玉心中的疑惑卻更甚,所以她當即換了一套鞭法。一套只給那人看過的,也只跟那人切磋過的鞭法。
本以爲這次那人再無法招擊,至少不能如此的輕車熟路。
沒曾想,事實是換了鞭法對那人似乎沒有半點影響。他依舊將楚玉的招數摸得清清楚楚,該揭的破綻也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