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們手上有足夠的籌碼,爲何要如此做。
“着什麼急,越是先亮出來的東西越是不值錢。”軒失,勾脣笑了笑。直到楚玉的徹底消失無蹤,他都沒有任何阻攔。
翌日,晌午。
聖毒門在金陵城也有自己的產業,爲了方便尋找林恩瑞。楚玉在一月前就已經搬了出來。
所以此刻,她並非在皇宮,或是曾經的旭王府。
而是坐在一處繁花似錦的院子裏,染着蔻丹的指尖,輕輕敲着桌案。另一手端着上好的清茶,一面品着茶,一面看着面前的話摺子。
“老祖宗。”聖毒門的一名小弟子,匆匆前來。
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楚玉卻是頭都未擡,“什麼事如此着急被人打上家門口了”
小弟子,面色白了白,“老祖宗,正是。”
“什麼”楚玉站了起來,一臉神色莫測,“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惜她這話尚未問完,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
隨後一衆弟子皆倒地不起。
當然並非他們不願起,而是被人打的起不來。
見此那名前來通報的弟子,立馬道:“老祖宗,是他,就是這個怪物,見人就打傷了我們不少人”
循聲望去,楚玉,便見一混身上下裹着黑袍,帶着半塊鐵面具的男子。霍然出現在了庭院內。
“看來西涼鐵面具很多啊,被我打碎了一塊,你馬上就換新的了。”楚玉,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不出她到底是高興,亦或是惱怒。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跟此人是認識的。
“老祖宗,他,你這”通報的弟子,極爲不解。
完全無法相信,自家仙氣飄渺的老祖宗,竟然跟這麼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有瓜葛。
“小芷,讓老祖宗跟你介紹下。此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西涼第一高手赫蒙。”楚玉絲毫沒有避忌,而是直言不諱的說道。
“赫蒙”小芷,臉色更白了。
那日皇宮他並未去,可是赫蒙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那不就是傳聞中被練成傀儡的少司馬林恩瑞嗎。
“老祖宗,需要弟子派人去宮中通知太子殿下嗎”
顯然在小芷看來,單憑他們似乎不足以應對眼前的一切。
“不必。”楚玉一臉自信,長鞭一甩。直接將所有弟子裹到安全的地段。
“赫蒙大統領,你今日突然到訪究竟所謂何事”楚玉一面應付着對方的攻擊,一面出言問道。
“殺你。”赫蒙,幹若枯井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令人光是聽聽就覺得毛骨悚然。
但於楚玉而言,天籟之音無外如是。
“想殺我啊你恐怕還欠缺點火候。”楚玉遊刃有餘的應對,隨即還不忘露出了一張笑臉。
也就是她這麼一笑,竟讓赫蒙登時慢了半拍。
“啪”一聲清脆至極的鞭打聲,驟然響起。
下一瞬赫蒙的手臂,皮開肉綻。
看着這一幕,楚玉立馬收回了長鞭,惹得身後一衆弟子齊聲驚呼,“老祖宗”
要知道,楚玉面對的可是殺人如麻的傀儡啊。
可讓衆人都沒想到的是,楚玉收了鞭,赫蒙也住了手。他像是被那打疼了一樣,皺眉看了看傷口後。
竟縱身一躍隨即消失無蹤。
他想走,只有楚玉才攔得住。可偏生楚玉並未阻攔,只是愣在了原地若有所思。
“老祖宗,咱們就這樣放他走了”小芷,心不甘情不願道。
畢竟他可是傷了那麼多師兄弟,就這樣全身而退着實氣人。
“沒有啊,若是願意你可以自己去追。”楚玉淡淡然的說道,隨即轉身,“我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自己去追
一衆弟子面面相窺,互看了一眼。
最終只得紛紛散去。
畢竟報仇重要,但有自知自明更重要。
楚玉推門進了屋內,並沒有真的歇下。反倒是擡眼看了一眼,端坐在內屋的人,“西涼皇子,很喜歡這般神出鬼沒”
“本皇子,覺得這應該叫三顧茅廬。”軒失,微微一笑,打開手中的白玉摺扇。
這把扇子咋看之下,跟前日楚玉打碎的那般一般無二。實則雕工更爲精細,用的玉也更加上等。
楚玉只消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差距。
笑着說了句,“看來西涼皇子,果然扇子多。”
“老祖宗,若是喜歡,本皇子可以將此作爲見面禮贈予你。”軒失笑容依舊道。
似不願再跟他囉嗦,楚玉直言道:“考慮清楚要把,楚扶搖交出來了”
“那成說個時間地點吧,我親自去。”
“老祖宗,應該看到我的誠意了。”軒失,慢條斯理的說道:“至於楚閣主,也不是我說給就能給的。所以還望老祖宗不要再打趣了。”
剛纔那一幕鬧的如此之大,不要說楚玉了。
只怕不久整個聖毒門都會收到消息,如此一來她總不能說沒瞧見吧。
“誠意”楚玉,笑了笑。
隨即出其不意的甩出了長鞭,這次即便軒失早有準備。在楚玉的全力攻擊下,他手中的白玉摺扇依舊碎的稀里嘩啦。
“抱歉,西涼皇子,我又沒注意到。”楚玉,抿嘴一笑道:“請吧。”
當然軒失若是還不出去,那楚玉還真不保證。
軒失最終的下場會不會跟,地上的白玉摺扇一個樣。
“老祖宗,我們後會有期。”最終,軒失,強壓着怒氣轉身而去。
楚玉,則是看着他的背影。勾脣微微笑了笑。
當然若是軒失仔細點就會發現,楚玉不光是打碎了他的摺扇。還在長鞭觸碰到他身上時,留下了一點小粉末。
只是這粉末入衣便化,半點痕跡也沒留下。
軒失並未察覺到任何的異常,他只是一如既往回了驛站。再一如既往安撫了索格塔。
而後又匆匆去了書房,跟其他人議事。
“塞亞,你會騙我嗎”索格塔雙手托腮,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主子,奴婢怎麼會騙你呢。”塞亞心中直突突,面上不顯,“主子,可是最近聽到什麼了嗎”
他們畢竟是在南越,即便萬無一失,即便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