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想要點頭,可最終在陸湛的注視下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沒有問題了。那師兄,我們一塊入宮吧。”
陸湛滿意一笑,“嗯,師兄陪你入宮。”
王宮內。
唐瓔一如往常在內殿等候,不久前她收到楚玉的消息。說是已跟李成達成協議,只需靜待對方通知便可前往驛站。
得知這一好消息,她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
可當她看到如約而至的蘭庭時,面色微微沉了沉。
“蘭庭先生,怎麼放心把初塵先生帶來了”看着跟在其身旁的陸湛,唐瓔輕笑一聲問道。
那次事情以後,蘭庭礙於聖旨不得不來。
表面上沒什麼可唐瓔清楚,實際上蘭庭防她跟防狼似的。
“王后說笑了,我入宮問診夫君不放心,一塊陪同而來實屬正常。”蘭庭面上淡淡的,可夫君二字卻咬的猶未重。
唐瓔也不是第一次被刺激了,倒沒什麼可激動的。
只是由始到終目光一直躲着陸湛。
不爲其他的,被旁人刺激唐瓔無所謂。
可被陸湛傷,她實在不願再承受一次。
半盞茶的功夫後,診脈結束。
唐瓔依規矩問了幾句,便準備讓蘭庭離去。不想陸湛卻開口道:“王后,在下有件事情想冒昧詢問。”
他願意跟自己說話了
還如此客氣
唐瓔怔了怔,纔回過神來,“不知初塵先生想問何事”
“聽聞西涼白芍極爲好看,而如今正是賞花時節。敢問王后不知都城內,哪裏白芍最多”陸湛問道。
聽到他這話,唐瓔苦笑道:“原來蘭庭先生竟喜歡白芍。”
男子一般都不愛花,他如此有心一問。
想來也是因爲蘭庭。
實則蘭庭並不喜白芍,可聽到唐瓔這麼說。
她還是故作嬌羞道:“師兄,其實此事不必麻煩王后。”
許是見不得他倆這郎情妾意的模樣。
唐瓔有些頭疼的揮了揮手,“蘭庭先生所言極是,這種小事實在不必麻煩本宮。不如初塵先生還是去問別人吧。”
說完唐瓔轉頭,看着翠染道:“送客。”
翠染當即點頭,隨後伸手,“蘭庭先生,初塵先生,請。”
“王后,白芍跟蓮花甚爲相似,難道王后不喜嗎”冷不丁的陸湛冒了這麼一句話。
蘭庭面色當即一僵。暗道,難道陸湛當真記起了什麼
心中的不安也越發明顯,就在她欲要發作的時候。
唐瓔卻冷笑一聲道:“不喜蘭庭先生喜歡的東西,本宮都不喜歡。翠染,送客吧。”
說完直接摔裙離去,儼然一副被惹怒了的模樣。
瞧唐瓔如此表現,在看看依舊站在自己身旁的陸湛。蘭庭這才掩去剛剛的慌亂,溫柔道:“師兄,以爲我喜歡白芍”
陸湛回:“難道不是嗎,那日在集市我見你盯着白芍看了許久。”
有這麼回事嗎
蘭庭當真不記得了,不過如此小事陸湛都記在心上。
蘭庭自是高興的,可見陸湛是在乎她的。
“是,王后,可是你”
她這是要幹什麼
唐瓔並未迴應她的話,而是立馬開始書寫東西。
片刻後,書寫完畢唐瓔鄭重其事道:“翠染,此物你務必交到老祖宗她們手裏。還有切記不要假手於人。”
“王后,這裏面寫的東西很重要”翠染不解道。
畢竟她們不久前,不是纔跟楚玉聯繫過嗎。
這樣頻繁聯繫恐怕不好。
唐瓔卻道:“非常重要,且十萬火急。”
聽到這,翠染不再多言,而是道了句:“是,王后。奴婢這就去做。”將信件收好旋即離開。
今晚的驛站內。
猶未的安靜,靜的周遭彷彿連蟲鳥叫都沒有。
“不,這不對。”坐在屋內原本已準備入睡的蘭庭,終是發覺了什麼,原本起身離去。
然而她剛打開門,就忽然聞到一股子奇香。
隨後,便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老祖宗,搞定。”虛風,拍了拍手道。
沒曾想,還真被他們給猜對。這蘭庭一族人看起來厲害,可惜當真是善醫不善毒。
“別高興的太早,你善後我去找阿湛。”楚玉,看了一眼已經暈倒的蘭庭道。
今晚他們是運氣實在太好,一方面何君順利拖住了李成,一方面蘭庭正好憂心忡忡。沒有太多注意否則的話,事情怎麼會像現在這樣順利。
“是,老祖宗。”虛風聞言當即收斂神色,立馬開始行動。
另外一邊楚玉,藉着月色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陸湛的房間。
只是她剛進來還沒來得及有所準備,便被一道忽然亮起的燭光所震。
再尋光望去,端坐在她面前的不是陸湛又是誰。
可
“初塵先生”楚玉試探的開口道。
“老祖宗。”不想,對方卻說出了這個稱呼。
聽的楚玉當即一愣,反應過來後,不免高興道:“阿湛,你當真想起來了你已經知道我們是誰了對嗎看來小櫻還真是猜對了。”
“那你是何時想起來一切的”
陸湛恢復了記憶,不再是任人擺佈的初塵。
這一瞬間巨大的喜悅已將楚玉衝昏,讓她全然來不及,也沒有心思去想其他。
直到,陸湛一陣急促的咳嗽。纔打斷了她的思緒,“阿湛,你怎樣了”
“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說完楚玉連忙伸手,想要替陸湛把脈。
卻被後者一把扼住手,“老祖宗,我沒事。今日找你來,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這叫沒事
冷靜下來後,楚玉認真的打量了眼前的陸湛。面白如紙不說,脣瓣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血色。
他這個樣子絕不像是沒事的人。
不過楚玉還是壓下心中所想,道:“阿湛,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老祖宗可聽聞過,有一種寶石。可以讓人恢復生機,甚至是立地成聖,超脫凡胎。”陸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