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有些問題。
林恩瑞又補充道:“畢竟對林王府而言,攝政王是必須扳倒的。而攝政王倒了若是還留着軒失,想必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話倒是不假,以軒失有仇必報的性格何止是不會放過。
只怕林恩瑞就算不動手,軒失也會先下手爲強。
想到此,陸湛瞭然道:“恩,恩瑞你說的沒錯。可軒失也不好對付,何況我們要如何行動”
跟攝政王比起來軒失是好解決一些。
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能在攝政王府動手,一來不方便二來會留下把柄。”林恩瑞道:“所以我們必須得把他約出來,還需要讓他毫無防備的出來。”
否則若是軒失帶足了人馬,亦或者是將此事告訴了攝政王。
那約出來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陸湛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直言道:“恩瑞,此事恐怕有些困難。阿瓔私下從不單獨見軒失。如果現在貿然相約,就算軒失會來也定然有所防備。”
爲了顧忌陸湛的感受,也因爲確實不喜歡軒失。
唐瓔在私下對軒失十分冷漠,如果突然態度大改,定然會引起懷疑。
“按照你的說法,唐小姐確實不適合做此事。”林恩瑞頷了頷首。
同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因爲除去唐瓔以外,沒人跟軒失走的近。
唐瓔不適合約,那誰約呢
林恩瑞想了想,道:“要不我去,或者以我爹的名義”
陸湛搖頭,“不妥。”
他當然很想要促成此事,但如此做只怕會弄巧成拙。
聞言林恩瑞,也覺得這個辦法不太好。
但
“可除此之外,我們並無其他合適人選了。要不然就”
正當林恩瑞,準備說要不就先湊合用用
畢竟只要軒失出來,不管他帶多少人馬。林恩瑞都有信心讓他有去無回。
誰曾想他這話還沒來得及宣之於口,就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原本緊閉着的廂房大門,竟頃刻間被人打開。
隨後一道清脆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阿哥,讓我去吧。我可以約軒失見面談談。”
“不行”林恩瑞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他絕不希望楚玉被牽扯進來。
陸湛雖然覺得此法可行,但看着林恩瑞一臉拒絕的樣子。最終還是把話給嚥了回去。
只是開口道:“林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這是取得林恩瑞的同意一塊前來的,還是偷偷尾隨而來的呢
陸湛覺得看林恩瑞的表情,似乎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果不然,很快林恩瑞便道:“小玉,此處沒你的事趕緊回府去。”
楚玉卻不聽,非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擇了一處直接落座道:“阿哥,讓我幫你們吧。我可以幫忙的。”
“你一個姑娘家能幫什麼忙,趕緊回去”林恩瑞依舊不鬆口。
隨後更是威脅道:“你若是再不回去,我便告訴爹讓他禁你的足。”
說起來楚玉上次犯的錯,都還沒來得及懲罰。
顯然楚玉也知道這點,聽言當即小臉一跨:“阿哥,你怎麼可能這樣。我好心前來幫你,你卻要跟爹告狀”
“天理難容啊。”說着楚玉,還假裝嚎了兩嗓子。
她如今的性格,比南越國的楚玉要活潑許多。
這般一哭二鬧的把戲,在林王府她也經常玩。若此刻是在府上林恩瑞倒也見怪不怪。
可現而今是在外面,加之還有陸湛在。
弄得林恩瑞只好板着臉道:“不許胡鬧,像什麼樣子。也不怕陸公子笑話。”
說完,林恩瑞更是直接擋在了楚玉的面前,尷尬又無奈道:“阿湛,莫要介意小玉她年紀尚小,故而”
“無妨。”陸湛十分識趣,立馬退後了一步。同時將頭別過去,不再看楚玉分毫。
如此林恩瑞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些。
楚玉看着他倆,卻很是愕然。甚至忍不住直言道:“阿哥,你擋着我幹甚。陸公子,你如此避諱我作甚”
她不過是撒個嬌而已,而且是跟自己阿哥。
再者她也沒有衣衫不整不能見人啊。
“不許胡說。”林恩瑞聞言面色微沉。
這丫頭當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她難道不知言語又失,也算是一種失德嗎
見林恩瑞當真動怒了,楚玉不敢再造次。
可還是低聲嘟囔道:“我這不都是想要幫忙嘛,再說了,除了我以外你們還有合適的人選嗎”
前面的話不是關鍵,最後一句話纔是。
故而陸湛立馬擡頭望向林恩瑞,雖未言語但意思已很明白。
那就是除了楚玉以外,他們好像似乎大概,真的沒有可能將軒失約出來。並且讓對方不太設防的人。
“你用什麼理由將他約出來”林恩瑞依舊垂死掙扎道:“你可不要忘記了,你與軒失本就沒什麼關係。”
唐瓔好歹是軒失名義上的未婚妻。
而她是什麼
“阿哥,你要是如此說那我還差點成爲她的弟媳呢。”楚玉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不過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因爲林恩瑞臉色當時就黑沉了不少。整個人的更是周身氣勢大變。
再也不似剛纔那般溫和,反倒猶如九幽地獄歸來之人。
只消一眼便讓人霜雪在心,猶如身在寒冬。
“阿哥,我錯了。”楚玉急忙道歉,“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用你跟爹當藉口。說是你們想要跟他談談,但又礙於情面所以才讓我做中間人。畢竟我也是林家的女兒,如此也算合情合理吧。”
再加上她剛剛說的,好歹她差點也進了攝政王府的門嘛。
當然這話楚玉是當真不敢再說。
聞言林恩瑞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着。
見狀楚玉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陸湛。畢竟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而林恩瑞還是一副不接招的模樣。
她真沒法子了。
實則陸湛也沒有,但
“恩瑞,我覺得林小姐說的有些道理。”斟酌再三,陸湛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