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看着眼珠子亂轉的柳涵,淡淡地問道。
“我哪兒知道啊。”
柳涵一聽夏天的問話,頓時就抱怨了起來:“她們兩個簡直把我當成了工具人,公司成立後就不管了,當起了甩手掌櫃,留我一個人忙前忙後,劇本啊,拍攝啊……”夏天懶洋洋地說道:“你好像還挺委屈。”
“啊,我沒有。”
柳涵感覺到不對,立即轉了態度,“其實劇本啥的,都是他們準備的。
我只是臺前的傀儡,姐夫,你可以幫我討個公道啊,她們不是人,竟然無情的剝削我、壓榨我。”
“行了,別說這種屁話了。”
夏天對這丫頭相當無語,十二年前就是個財迷,要是沒有利益在裏面,她怎麼可能這麼積極。
柳涵又變成了一副鵪鶉模樣,笑嘻嘻地挨近夏天:“姐夫,你可是我姐夫啊,我們也有這麼多年交情了,要不你給我點錢,我出國留學,這樣我就不會黑你賺錢了。”
“說了,想要錢,自己去賺。”
夏天白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跟你沒啥交情,你這丫頭以前還想訛我來着。”
柳涵可憐兮兮地說道:“那不去磚廠行不行?”
“那你想去哪兒?”
夏天隨口問道。
“讓我去神醫集團當總裁怎麼樣?”
柳涵張嘴就來,一臉興奮地說道:“我看蘇姐姐還有藍姐姐做得挺辛苦的,我覺得我肯定能夠勝任,畢竟大學裏我也自修過金融管理專業,而且還看過很多名人的傳記,打雞血也是相當有一手。”
夏天面無表情地聽完,然後衝藍伊人道:“給她加到兩百萬,搬磚搬不到兩百萬,哪兒不准她去。”
“好,馬上安排。”
藍伊人忍着笑點了點頭。
柳涵頓時如遭雷殛,一臉蒙受不明冤曲的表情:“姐夫啊,你是想殺人滅口嗎?”
“我滅什麼口?”
夏天撇了撇嘴。
“其實我知道一個祕密。”
柳涵這時候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說道:“只要你別讓我搬磚,我就把這個祕密告訴你。”
夏天直接搖頭:“沒興趣。”
“啊,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柳涵氣得直撓頭,恨恨地指着夏天:“你應該感興趣,因爲這事關雲小冬的人身安全,甚至可能會危機你的後宮安定,最後神醫集團也轟然倒塌。”
“你這小丫頭詞兒倒是學了不少。”
夏天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這什麼祕密,你愛說不說,我可不會跟你討什麼價。”
“行,你狠。”
柳涵知道夏天這是喫定自己了,只得扁了扁嘴,認了慫:“我說還不行嘛。”
停頓了幾秒鐘後,柳涵想好了措詞,然後說道:“我發現最近雲小冬有點奇怪,好像參加了什麼奇怪的組織,雖說江海大學裏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社團,但她參加的那個,有些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夏天隨口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
柳涵昂着小腦袋,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接着又說道:“不過,石純跟蹤過她,知道一些情況。
藍伊人聽到這話也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修仙?
難道有什麼騙子組織混進江海大學裏了?”
“那個社團挺隱祕的,一般人還進不去。”
柳涵見夏天和藍伊人好像對這話題有點興趣,接着說道:“後來我跟石純還想試着加入那個社團,結果那社團很快就換了地址。
之後,雲小冬還特意來警告我們,讓我們別干涉她的事情。
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再追查下去。”
“難道還是以前那幫人?”
藍伊人立即想起來雲小冬曾經的受襲事件,“很可能他們改變了策略,打算給雲小冬洗腦?”
夏天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淡淡地說道:“是不是,去找到小冬問一問就知道了。”
“也是。”
藍伊人點點頭:“這事是我們沒上心,有些大意了。”
“跟你們沒關係。”
夏天衝藍伊人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不管怎麼注意,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總會有老鼠和蟑螂的。”
藍伊人適時說道:“還是讓人暗中調查一下,這段時間雲小冬的行蹤狀態還有通話記錄吧。”
“用不着。”
夏天直接否決了這個提案:“去江海大學,找小冬直接問就行了。”
因爲在他的觀念裏,沒必要因爲一些小事情就妨礙身邊人的行動自由,甚至壓縮他們的各種正常權益。
有問題,那就解決問題。
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再是問題。
沒必要因爲出現了問題,就反應過度,然後對自己人大加排查,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行。”
藍伊人對夏天的決定自然是沒有意見。
“那我搬磚的事?”
柳涵臉上堆起可憐的表情,糯糯地問道:“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夏天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行,你不用去搬磚了。”
“耶!”
柳涵心中一鬆,立時高興得高了起來,又衝夏天道:“姐夫,那我去神醫集團當總裁的事情,是不是也……”“也你個頭。”
夏天扭頭衝藍伊人道:“讓她去神醫集團當保潔員,一樓到頂樓全部由她負責,打掃不乾淨的話,那就從頭再掃一遍。”
藍伊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好,這就安排。”
“啊,姐夫,夏天,你不是來真的吧!”
柳涵一臉痛苦地撓着頭,“你不是人啊,我不就是黑了你一下下嘛,至於這麼記仇嘛,神醫大廈有幾層來着,啊,我還不如去搬磚呢。”
夏天直接離開了會議室,沒空聽柳涵在那裏哀嚎。
……此時,江海大學。
某個偏僻的教學樓的地下室中。
地上鋪着十幾個蒲團,其中有六個上面已經坐了人,而且都是女人。
其中一人,坐在另外五人對面,年紀也稍大一些,似乎是學校的老師。
坐在她對面的五個女孩子裏,其中有一個正是雲小冬。
雲小冬緊閉着眼睛,雙膝盤在了一起,左手擱在左膝上,右手卻掐了個印,懸在了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