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你等下。”
阿九連忙喊住了夏天,怕他一時失手把薛鳳山這貨給玩死了。
薛鳳山聽到夏天的名字愣了一下,接着驚得渾身戰慄不已:“你、你是夏天?”
“你知道九丫頭是伊伊老婆的侍女,居然不知道我是伊伊老婆的老公?”
夏天撇了撇嘴,很有些不爽的踹了薛鳳山一腳。
薛鳳山哭笑不得的說道:“伊筱音也從來沒說過她有老公啊,我怎麼會知道她老公是你,而你就是夏天。”
“你怎麼知道夏天的?”
阿九感覺有些奇怪,這個薛鳳山好像跟之前在餘妙妙碰到的殺手一樣,知道夏天的威名,但是卻不認識夏天,實在有些說不通。
“夏天嘛,天生煞星,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長生會里的人都知道,因爲這是長生主說的。”
薛鳳山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夏天,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幹掉了。
“你纔是煞星,你才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呢。”
夏天聽着這話有些不爽,一腳又把薛鳳山給踹趴下了。
“下手輕點,別把他玩死了。”
阿九提醒道:“留着他還有用呢。”
夏天有些無聊的說道:“九丫頭,這種騙子有什麼用,直接扔海里算了。”
“扔你個鬼。”
阿九輕輕踢了夏天一下,“我們對這條船上的祕密還一無所知呢,正好找他問問話,他應該知道不少事情。”
夏天一臉不解:“九丫頭,我們知道船上的祕密幹什麼?”
“我說了你就聽着,問那麼多幹什麼。”
阿九不再搭理夏天,看了一眼滾落滿地的藥丸,不禁屈身撿起來一顆,輕輕捻破,湊到鼻翼下聞了聞:“有迷魂草的成份,還有一些養神蓄氣的藥物成分,喫下去對身體無害卻能控制人的大腦,不過跟續命完全扯不上關係。”
“九丫頭,我早說了這就是一個不懂醫術的騙子。”
夏天嘻嘻一笑,眼睛瞥了瞥那些被定住了的與會者:“只有這些沒智商的白癡纔會相信,還花大價錢去買。”
那些被夏天定住了的與會者們臉上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既是因爲夏天的無情嘲諷,更是因爲他們發現薛鳳山真的是個騙子,他們一直賴以活命的續命丸居然也是假的。
那種信任的崩塌、希望的泯滅讓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薛鳳山。
薛鳳山感覺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強忍着疼痛,手腳並腳地朝門口爬了過去。
“先別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阿九邁開大長腿,三兩步就追上了薛鳳山,擋住了他前進的路:“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是這樣的話,我會把你交給這些人處置。”
薛鳳山臉上的神色變幻數次,最後露出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那個,不知道九姑娘想問些什麼?”
“你們這個長生會的真正交流會在什麼地方?”
阿九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裏就是交流會啊,我沒騙你,真的。”
薛鳳山回答得倒也爽快,只是話裏的可信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阿九嘆了口氣,冷冷地說道:“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我把滿地的藥丸塞你嘴巴里,讓你也好好的續一續命。”
薛鳳山嚇了一跳,慌得連連擺手。
看來他是知道這些藥丸的真正作用,不然也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說吧。”
阿九神情淡然,“我不想再重複我的問題。”
薛鳳山遲疑了幾秒鐘,眼神瞄了瞄那些被定住了的與會者:“能不能換個地方,這裏確實不方便講。”
“你還怕被他們聽到?”
阿九有些好笑的說道。
夏天懶洋洋的說道:“九丫頭,這你就猜錯了。
這些白癡都活不過今天,他肯定是不怕的。
他怕的人並不在這裏。”
“你、你怎麼知道?”
薛鳳山驚愕不已地看着夏天。
阿九覺得有些奇怪:“既然人不在這裏,那有什麼好怕的。”
“就、就不能在這裏說,如果九姑娘真想知道一些事情,還請換個地方。”
薛鳳山眼珠子四下亂瞟,看上去異常焦慮的樣子,“在這裏的話,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夏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只要我一針下去,不存在你什麼也不會說的情況。”
“算了,既然他想換個地方,那就換好了。”
阿九做事不像夏天那麼簡單粗暴,相反和伊筱音有點像,那就是能予人方便的時候儘量與人方便,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他們……能繼續保持這種狀態嗎?”
薛鳳山從地上爬了起來,指了指會場裏被定住的與會者們,目光猶豫地看向夏天和阿九。
阿九估計是這貨怕與會者恢復行動後找他麻煩,於是說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只要你呆會兒說實話,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被他們打死。”
“那謝過九姑娘了。”
薛鳳山稍稍安心,“兩位請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安靜的地方,保證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
“帶路。”
阿九並不擔心薛鳳山會耍什麼心機手段,這種貨色不需要夏天出手,她也有辦法讓他無處可逃。
薛鳳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帶着夏天和阿九,從會場的一個隱蔽出口走了出去,留下會場裏那些定住了的與會者仍舊擺着POSE模仿雕塑。
會場的隱蔽通道有些狹窄,看上去跟造船的材料也不盡相同,阿九看了兩眼就有了初步判斷,這應該是船成型之後,有人私自改造出來的。
不知道是出於炫耀,還是想取信於夏天和阿九,薛鳳山主動交待道:“這條通道是我讓人偷偷打造的,就連船長吳白丁也不知道。”
“你打造這種隱蔽通道想幹什麼?”
阿九有些好笑的問道。
夏天隨意的回答:“九丫頭,這不用想,肯定是這白癡怕騙子身份被人拆穿,所以準備這種通道,好隨時逃命。”
“呵呵,兩位說笑了。”
薛鳳山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了兩聲,“我醫生的身份雖然是假的,但我也是爲【長生主】辦事的,只要在船上,還真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