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
不等她說什麼,容烈直接開口:“一百萬。”
林沫:“”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該如何去理解他的意思。
“一千萬”
加價的過程也是飛躍式的,直接從百萬跳到了千萬。
他眼中萬分篤信,她會答應。
可林沫完全是懵的,眼中完全是錯愕和疑惑。
“一個億。”
“”
這個加價的速度令人驚慌,林沫理不清思緒便問:“你要什麼”
男人喉結滾動,薄脣間吐出一個字,“你。”
“一個億,這是深海之淚的價格。”林沫勉強找到拐點,有些生硬的把話題往那方面拐,“我打算過兩天回林宅,幫你找。”
“林沫。”他忽然俯身靠近了些,嗅到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輕易便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見他整個人都湊過來,林沫僵直了身子,不敢亂動。
他埋首於她脖頸間,似乎在貪婪着什麼,灼熱的呼吸悉數落入她脖間,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
“你身上,到底什麼味道”林沫聽見他隱忍而沙啞的嗓音這樣問道。
“”林沫覺得呼吸格外艱難,像是陷入一張網,掙不脫,逃不掉。
她勉強捋回一絲理智,卻在下一秒被他一個動作擊潰。
脖子上傳來溫軟的觸感,他的薄脣輕輕的印在了她的肌膚上,有細細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林沫屏住呼吸,無法動彈。
容烈圈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起來,只一瞬又壓入沙發。
接着,便是狂風駭浪般的吻侵襲而來
林沫無法招架,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裏反應。
等她意識到,才驚覺她的睡衣已經被剝去
林沫忽然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下脣。
刺痛感傳來,有血腥氣味在她嘴裏蔓延開,她瞬間清醒,用盡渾身的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
跌跌撞撞的抓起衣服,卻腳下發軟,直接從沙發上摔下來。
剛爬起來,腳踝卻是一緊。
容烈抓着她的腳踝,將她往後一扯,林沫又被扯了回來。
“容烈”林沫抱着衣服,顫抖着喊出他的名字。
可無濟於事。
容烈已經入魔般的,整個人都臨近爆發的狀態。
連林沫都能感覺到,他是不清醒的。
這個狀態真的要命,林沫只要掙扎,就會被他粗暴的摁住。
未能張口,又被他的脣堵住。
“容烈”林沫的手指掐進掌心。
朦朧黑夜中,她彷彿看見男人臉上邪佞而狂妄的笑,瘋狂、殘忍,如野獸般。
“不要”林沫喊出聲,可那聲音卻似沉於另一個世界,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
黎明衝破黑暗,清晨的微光從窗外透進來,細雨婆娑。
林沫在渾身痠痛中醒來,先嗅到的是昨夜留下的一室旖旎。
大牀上乾淨而整潔,她整個人都被灰色的被子包裹,長髮如黑瀑般灑在身下。
不見容烈,只有她一個人,可被子上空氣裏仍舊殘留着屬於他的味道。
林沫咬牙切齒,第二次了打死她都不會想到,她會被容烈再來一次
小菲帶着一衆女傭進門,一字排開站在牀前,“林小姐,您醒了。”
林沫躺在牀上,看見她們將她的東西全都搬進來,將她的洗漱用品端進了容烈的衛浴間,將她的校服放進了容烈的衣櫃,心裏五味雜陳。
果然假戲真做什麼的最危險,兩次了,她和容烈還怎麼扯得清
林沫頭疼的下牀,洗漱。
她渾身的斑駁實在不想被人看見,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屏退所有女傭,林沫纔敢下牀,一雙腳落在地上才站直,便一個腿軟又坐回牀上。
林沫“嘶”的倒抽了口涼氣,眉頭皺的要打結。
不是都說第一次才那麼疼的麼
爲什麼她都第二次了,還是這麼疼
林沫坐在牀邊緩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衛浴間裏。
浴缸裏放滿了水,水面上飄着粉色的玫瑰花瓣,林沫站在鏡子前,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着實被驚到了。
竟然這麼多脖子裏胸前全都是
簡直要死
盥洗池前的架子上,多了不少東西,一堆男士用品中間夾雜着她的洗護用品。她那些淺色系的瓶子和容烈那些黑色的瓶子放在一塊,竟然莫名和諧
林沫搖搖頭,走到浴缸邊躺了進去。
熱水浸沒身體,林沫舒服的嘆了口氣,順手開啓了浴缸按摩模式,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泡澡。
門外,小菲一衆傭人站着等候。
簡甜揹着書包走了過來,“烈哥哥和沫沫還沒起麼”
小菲往往頷首道:“爺已經出門了,林小姐剛剛起牀,在洗漱。”
“哦。”簡甜不以爲意,指了指門道:“我進去看看。”
“是。”小菲頷首,並且爲她拉開了房門。
簡甜是客人,跟林沫也十分要好,兩人平時上下學基本都是一塊。
像這樣容烈不在她進房間的場景也不是一兩次了,小菲一點也不奇怪。
臥室裏沒人,牀上的被子凌亂,顯然還沒來得及收拾。
簡甜嗅到空氣中一股不平凡的氣味,眼光驀地落在了旁邊的垃圾簍裏,“天,怎麼用了這麼多紙”
滿滿一簍子,用來做什麼了
衛浴間裏傳來響動,簡甜想也沒想的擡腳過去,伸手拉開門,人直接進去,“沫沫,你”
聲音戛然而止,浴室裏的燈光照亮簡甜臉上的震驚。
剛從浴缸裏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林沫,“”
她聽到響動以爲是容烈,便趕緊從浴缸裏爬起來,可是還沒來得及扯浴袍,衛浴間的門就已經被拉開了。
本來她覺得,在洗澡的時候被容烈撞上是非常尷尬又羞恥的事,可是現在她覺得,被簡甜撞到纔是最尷尬最羞恥的事。
雖然她們都是女孩,可她現在一絲b掛,且滿身痕跡實在是不堪入目。
簡甜的目光從她身上一一掃過,然後閉上了眼睛,“媽呀,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