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吳崢林夏 >03 你什麼意思
    回到酒店,我來到牀邊看了看阿步。

    她依然在沉睡,呼吸很不均勻,臉很紅,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紅暈。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會,無奈的笑了。

    我倆是好朋友。

    接下來,她要給我生孩子了?憑心而論,阿步的身材,姿色,人品,樣樣都不差,哪點都配得上我。

    可是這種方式……

    哎……

    我嘆了口氣,起身拉過沙發,在她身邊坐下了。

    這時,阿步又開始小聲呢喃了。

    她說的是日語,我依然聽不懂。

    但是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很痛苦,很傷心,眼角閃出了淚光。

    不用問我也知道,她是夢見我了。

    我湊過去,拉住她的手,輕聲喚她,“阿步,阿步……”

    她聽不到我的聲音,依然在呢喃,眼淚涌出眼角,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到了枕頭上。

    我起身來到牀邊,把她抱了起來。

    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露出了眼中的虹光。

    我輕輕撥開她的眼睛,仔細一看,果然,虹光又加強了。

    我遲疑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阿步的眼睛睜開了。

    她無力的看着我,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涌出,依然本能的想推開我。

    我不理會,繼續吻她。

    不一會,她又昏過去了。

    我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將她放到牀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回到沙發上,握住了她的手。

    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看着她漂亮的臉蛋,輕輕一笑,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保住她的命再說吧。

    ……

    傍晚時分,安雨讓那個店長把晚飯給我們送來了。

    晚飯很豐盛,但是我已經沒心思吃了。

    我把飯菜放到桌上,繼續回到沙發前坐下,繼續守着阿步。

    天黑之後,她爸爸發來短信,說東西拿到了。

    我隨即下樓,來到了酒店門外。

    鬼使隨即把一個白色小瓶子交給了我。

    “過了子時給她喝下去”,他說,“可以給你們爭取三年時間。”

    我看了看手裏的瓶子,很精緻,放在手裏很熱,不像是人間的物件,也不像是冥界的,倒像是天界的……

    我看看鬼使,“三年後怎麼辦?”

    “三年後,你們二十一歲”,他說,“可以生孩子了。”

    我有點尷尬,“我是說,萬一三年時間不夠,那怎麼辦?”

    他會心一笑,“足夠了……”

    我臉一紅,哦了一聲,攥緊了瓶子。

    “吳崢少爺,我就把阿步交給你了”,他衝我一抱拳,“你和她什麼關係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只以朋友論。”

    我紅着臉,衝他一抱拳,“謝謝鬼使大人。”

    他看看樓上,“我先走了。”

    “我想問您個問題”,我看着他,“阿步將來會怎麼樣?她會回冥界,做冥界的神麼?”

    “不一定”,他說。

    “那……”,我輕輕嗓子,“我們的孩子呢?”

    他還是同樣的話,“不一定。”

    “不一定?”我皺眉,“您也不知道?”

    “我或許能猜到一二”,他一笑,“但我不能說。”

    “好吧”,我點點頭,“那我不問了。”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幾步,消失不見了。

    我看看手裏的小瓶子,轉身走進了酒店。

    回到房間裏,我看了看牀上的阿步,乾脆拖鞋上牀,鑽進被窩,把她摟進了懷裏……

    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干脆點,直接來吧。

    從我進入她的被窩到子時,阿步眼中的紅光先後出現了十幾次,一次比一次強,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每次她喫不消了,我就抱着她一陣吻。

    每次一吻她,她就清醒過來了,然後就下意識的想推開我。

    但是隨着次數的增多,慢慢的,她不抵抗了。

    ……

    終於,子時到了。

    我拿出小瓶子,打開蓋子,小心翼翼的把丹藥給她餵了進去。

    喝完之後,小瓶子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不見了。

    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爲我堅信,這物件,絕對是天界的。

    所以這丹藥,估計不是從祀月女神那裏借來的。

    祀月女神自己還得喝呢。

    這藥,估計是來自天界……

    不過不重要,管用就行了。

    我靠在枕頭上,抱着阿步,低頭仔細看她的眼角。

    那紫色的虹光不見了。

    我伸出手,輕輕撥開她的眼睛,仔細看她的瞳孔。

    確實是不見了。

    我鬆了口氣,抱着她,伸手緊了緊被子。

    她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倆睡一被窩肯定不合適,所以還是我坐着,抱着她,像昨晚一樣吧。

    “你爸說,你要給我生孩子了”,我看着她,淡淡的說,“你說咱倆以後,會不會像你爸爸和你媽媽似的?我想照顧你,你都不答應?你會不會也生完孩子,修爲盡毀,然後帶着我兒子喫糠咽菜,過苦日子?”

    阿步沒回應。

    我自覺無趣,無奈的一笑,默默的抱緊了她。

    慢慢的,我也睡着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突然醒了。

    再看阿步,已經不見了。

    我坐起來,起身下牀,來到衛生間一看,沒人。

    我略一沉思,趕緊穿上外套,身形一閃,來到了機場。

    阿步剛過了安檢,正拿着登機牌,尋找候機區。

    一擡頭,她看見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吳崢……”

    我來到她面前,看看她手裏的登機牌,問她,“你什麼意思?”

    她沒說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攬進懷裏,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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