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豈能隨便引水流入?
而且這個地方,“邪氣”有可能很重,不然不會如此封禁。
“就怕通向的地方,正是祕藏徐州鼎之處啊!”吳大志面色凝重。
衆人也盡皆默然。
如果這個地方,正是祕藏徐州鼎之處,那麼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徐州鼎在清代晚期,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徐州鼎也就存在已經不在這個地方的可能性!
雖然一直以來並沒有徐州鼎在世間出現的消息,但若是被人取走祕而不宣
“我看不太可能。”吳奪在沉默片刻之後開了口,“如果徐州鼎早已被發現,以封禁之人的見識和水平,不應該不明白,所謂邪氣,其實是徐州鼎所改變的地氣。”
吳大志輕輕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吳奪又道:“即便通向徐州鼎祕藏之處,也未必能發現徐州鼎,因爲根據此前的經驗,每一個藏鼎之處,鼎都是被機關保護的,想發現,還得費點兒周折。”
權浩然接了口,“現在這情況,一座山中,線索交錯,可能有很多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還是一邊探查,一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爲好。”
吳大志點點頭,“這裏應該先放一放了。”
權浩然也點點頭,“對,如果我們在接下來的探查中,找不到裂口通向的地方;如果還需要探查的話,大不了可以人工開鑿出來嘛!”
衆人隨後便離開了地下巖洞。
回到洞口之後,龐統建議,先回去休整,第二天再去探平臺上的洞口。
回去免不了開會。
龐統對這個玉石頭顱很感興趣。這個玉石頭顱,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三指山中,除了有徐州鼎祕藏之處,還會有一個秦漢時期的墓葬。
而且這個墓葬很不簡單,以山爲陵,首級不在、以玉石替代,若能探查明白,必將是一個重大考古發現。
就此,大家也都推測,山腰平臺的那個洞口,極有可能就是通往此處墓葬的。
第二天一早,六人便登上了三指山山腰平臺。
山腰平臺的這個洞口,也是天然的。三指山這一帶的地貌,巖洞似乎很多。
六人依然分成了兩組,如同前一次進洞那般進去了。
這一次,化肥雖然被帶上了平臺,卻表現出有點兒不願下去的意思。
吳奪一看,“你要實在不想下去,就在平臺上等着吧。”
化肥歪了歪腦袋,彷彿在猶豫,最終還是“歐”了一聲,跟着下去了。
這處洞口相對要狹小一些,而且下行也比較陡,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是小心翼翼,慢慢摸索。
終於,向下走了大約山腰高度的一半,衆人來到了一處比較大的空間之中。
這個空間本來應該也是天然形成的山洞,但是卻經過了一定的人爲修鑿。
這就使得整個空間看起來有些方正。
高度有個三米,頂部略帶弧形;底邊大致是個長方形,長約五米,寬應該不到四米。
“地面”修得很平整,“四壁”也經過了修鑿。
這說明,原先的“入口”有可能是被封閉的,後來卻被人打通了。
這個空間內空無一物,看起來,應該就是一個“過渡”。
同時,在這個空間最裏側的石壁上,還有一道石門,看起來門後應該是有“路”的。
石門是封閉的,高約兩米,寬約一米半,正中左右兩側,各刻鑿了一個符文!
和外面平臺地面上刻鑿的符文是同一類型。
大家的經驗已經足夠,破解這種符文輕車熟路,所以看到之後,並沒有什麼波瀾。
不過,這處石門之上,還豎刻了兩列字。
字是繁體楷書,很好認:賊人掘墓鑄成大禍,爲拯黎民據況爲之,不敬重封,光緒丁丑。
光緒丁丑,就是光緒三年,就是圍山鎮的山神廟開建那一年,也是符文封禁三指山的那一年。
細品這石門上的文字,結合已知的線索,大家也都先後明白了。
吳奪默默在心裏梳理了一下。
石門之後通往之處,很可能就是秦漢時期的一處墓葬。
但是,卻被人發現並盜掘了。這個空間的那處“入口”原來是封閉的,就是被盜墓之人打通的。
同時,這道石門,也被盜墓之人打開了;現在的閉合與封禁,是和地下巖洞的“同步工程”。
所謂“鑄成大禍”,估計指的就是,開了墓葬之後,也開了“邪氣之源”,就此出現了紅色蝙蝠。
徐州鼎早已祕藏在三指山中,爲什麼會在隔了兩千年之後的清代纔出現如此急速和明顯的物種變異,就是因爲這處墓葬是在清代才被盜掘,地氣在積攢那麼久之後大量“泄漏”。
由此看來,這處墓葬,肯定距離徐州鼎的祕藏之處很近!
那個玉石頭顱,在墓葬之中,長期受到陽木屬性的徐州鼎所衍生的火性地氣影響,故而纔會發出紅光。
玉有靈,若只是原地封禁,不加一些手段,怕是壓不住封禁之人認爲的“邪氣”,所以纔會“遷移”到地下巖洞;封禁的同時,再引泉水以壓制火性。
如今綜合種種情況,封禁之人確確實實沒有搞清楚,所謂的“邪氣之源”到底是什麼。
也就是說,從目下新得到的線索和信息來看,徐州鼎應該還在!
盜墓之人和封禁之人,都沒有發現。
不過,有一點奇怪之處是,既然已經盜掘了這座秦漢墓葬,爲什麼這麼值錢的玉雕頭顱沒有被取走呢?
同時,地下巖洞符文地漏下方的裂口所通向之處,現在還是不好說到底會是什麼情況。
在明白之餘,大家隨後也簡短討論了一番,結果和吳奪梳理的差不多。
“這處秦漢時期的墓葬,咱們還是得進去看看。”吳大志看了看大家。
大家都點了點頭。
沒辦法,都到了這一步了,必須得再度開啓石門。
封禁之人“不敬重封”,如今他們還得“不敬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