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24章:未雨綢繆,多重準備。
    劉太醫一驚,難怪今日這麼熱情。

    蘇櫻訕訕地笑道:“方纔跟您聊天,讓我體會到,在這樣溫暖的冬日裏,喝喝茶,跟人聊聊天,纔是最有趣的事。”活動了活動右手腕,“昨日抄了一天的書,胳膊痠疼,若是太醫說我近期不益動筆,那我就不用再繼續抄了。”

    還以爲是什麼難事,這不是小事麼?

    劉太醫隨即放了心。

    “手腕痠疼是筋骨勞損所致,不能再喫力了,臣會稟告四爺。”

    蘇櫻驚喜地接話:“多謝劉太醫,多謝劉太醫。”對巧慧吩咐:“把剩下的大紅袍包起來,讓劉太醫帶着。”

    “主子說手腕疼,劉太醫自然會說不能抄書,哪裏用求他?還把頂好的茶葉搭給了他。”

    劉太醫走後,巧慧心疼地說。

    小姑娘還是眼皮淺呢。

    蘇櫻躺靠在躺椅上,暗自開心。

    要想拉攏一個人,找機會讓對方施恩於自己,比直接施恩於對方的效果,要好上許多。

    劉太醫今日不但感覺到自己敬重他,還幫了她一個大忙。

    對她生出好感,那是必然的。

    哪天讓他去醫個普通人,他或許爽快地就去了。不討好他,讓他幫人看病,他也得去。但肯定沒有發自內心的情願,來得盡心盡力。

    有能力的人都清高嘛,用心下點功夫也是應該的。

    要不然呢?

    她纔不會傻傻的抄那麼多遍的書。

    不用抄書的辦法很多,最簡單的是說兩句求饒的話。

    蘇櫻站起身說:“我去養馬場一趟,看看我的小追風最近又長膘了沒有。不用跟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前世裏,胤禛的第一謀士,此時在養馬。

    算時間的話,一年後,他借錢捐了個官,在知縣任上做出了成績,才入了胤鎮的眼。

    他曾說過,以前之所以沒想着捐官,是他老孃身體不好,不想離開京城。

    若是讓太醫把他老孃治好了。相互之間,自然也就來往多了。向他討主意的時候,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比如,問問他,用什麼辦法,跟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和離。和離是大事,又難事,要做多重準備。

    養馬場在府內的東南角。

    大門敞開着。

    出乎意料的乾淨。

    一個青衣年輕人正牽着一匹棗紅的大馬,在細沙鋪的院子裏溜圈。另一個滿頭白髮的乾瘦老頭的,咬着煙鍋,半躺在乾草窩裏曬太陽。

    年輕人先發現了揹着手進門的蘇櫻,輕喚了一聲瘦老頭:“李叔。”然後,丟下手裏的繮繩,快步過來,打了個千兒。

    “福晉吉祥。”

    被喚作李叔的瘦老頭,也急忙爬起來見禮。

    “你們忙吧,不用管我。剛路過這裏,順便來看一眼。”

    蘇櫻掃視了一圈東西兩側的馬棚,擡步向東走去,在一匹乾淨的白馬跟前停住了。

    這匹馬是她當年的嫁妝之一,是她阿瑪給她特意挑選的蒙古馬,個頭較一般的馬矮小。她每年最多騎兩次,一次春獵,一次秋獵。

    李老頭把方纔年輕人丟下的棗紅馬,栓到西邊馬棚子裏。

    年輕人垂首躬腰的站在蘇櫻身後,輕聲應話:“時間過的真快,追風公子來的時候兩歲零四個月,算是個孩童。現在七歲零九個月了,正值青壯年,是馬最好的時候。”

    蘇櫻暗歎,第一謀士的名號不是白得的,養馬這粗活,都幹得這麼用心。說話也好聽。如此特別的一個人,主子爺怎麼就沒注意到他呢?

    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回福晉的話,奴才叫戴小六。”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歲。”

    蘇櫻又看了他一眼。

    沒錯啊,就是他。

    雖然看起來,比她第一次見的時候,年輕許多,就是那個人沒錯。高鼻樑,高眉峯,左邊眉稍裏有顆黑痣。

    “你有大名嗎?”

    “奴才就這一個賤名。”

    蘇櫻轉過身,看着他笑道:“把馬養得這麼好,做別的事,肯定也好。戴小六這個名字,不配你,我給你起個名字吧。”沒等他應話,又接着說:“戴鐸。鐸,是一種樂器。”

    年輕人立馬跪在了沙地上。

    “戴鐸感謝福晉賜名。”

    蘇櫻走後,李老頭笑呵呵道:“我說的沒錯吧,名字不要急着改,只要入了貴人們的眼,自會有人給你改名字。主子給你起了名字,你在她眼裏可就跟別的奴才們不一樣了。”

    戴鐸給李老頭點着煙,說:“多謝李叔這些年的教導。”

    李老頭咬着發黃的菸嘴,緩緩地抽了一口,吐出白煙後,說:“不用謝我,是你的資質好,我才肯教你。有時候出頭的早,不如時機好。現在的時機正好。”

    蘇櫻回東暖閣的路上,努力回憶上一世裏,關於戴鐸的事。

    回憶這種東西,收藏在腦海裏,雜亂無章。時間久了,有些就堆在角落裏了,看不見的時候,想不起來。有時候看見了,依舊沒有印象。

    但可以肯定的是,戴鐸的名字,不是她起的。

    在前世裏,戴鐸捐了官之後,陸續有別的家奴們效仿,向胤禛借錢捐官,有些人的名字不雅,胤禛就幫他們改了。

    難道是胤禛幫他改的?

    他怎麼也想到“鐸”字?

    難道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心圖謀皇位了嗎?

    鐸,是在戰場用的樂器。出色的謀士,是戰場上的鳴鼓號角,能引導着衆人或隱或現,直至終點。

    京城西郊正紅旗大營。

    胤禛正和一名小參將比刀法。

    皇子們自六歲起,早上跟着朝臣們站班,下了朝去尚書房讀書,學習四書五經,二十四史,練習書法、作文,填寫詩詞;下午要學習滿文、蒙文,練習騎馬射箭,使用火器等等。

    無論是學問,語言,還是騎射,胤禛在幾個阿哥們中間,都是表現平平。不是他不夠努力,是其他人實在太優秀。

    若一定要挑出一樣,與大家明顯不同的,那就是成親比較早。

    可福晉現在又反悔了。

    胤禛有些力不從心。

    離出征還有三個月,他想在這段時間,好好練習擊殺,以期在戰場上表現出色。又想和小福晉多多相處,哄她早日回心轉意。

    分身乏術啊。

    胤禛想到這裏,叫了停。收住刀勢,把長刀放在一邊的兵器架上。用冷水洗了滿臉的汗水,接過高庸遞的手巾胡亂擦了兩下。

    “回城。”兩個字,將要出口時,臨時換成了:“你現在回府,拿兩套換洗的衣服過來,放這裏備着。順路買份甜棕糕帶給福晉,她若是在寫字,就告訴她不用抄了。今兒我回去的早,讓她等我一起用晚飯。”

    說完,走向兵器架,又拿起方纔放回去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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