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90章:不敢多問。
    門外等他的人,胤禛認識,是五阿哥身邊的侍衛。

    他左右張望蘇櫻在哪裏時,侍衛走過來見了禮,然後低聲同他說詩雅軒裏發生的事,又說蘇櫻馬上過來,讓他在這裏等。

    胤禛揉揉鼻子,盯着侍衛看了片刻,極力裝着平靜的樣子說:“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侍衛搖頭:“回四爺的話,沒事了。”拉着馬,站到了路邊。

    胤禛又問:“你還有事”

    侍衛說:“四福晉讓小的也在這裏等着,跟四爺一起回宮。”

    說話的時候,一輛紅木馬車,從西邊遙遙駛來。蘇櫻從車窗裏探出頭,遠遠地就朝胤禛喊:“爺,趕快上車了。”

    聲音歡快甜美。

    就好像將要帶着他奔赴某個美妙的地方似的。

    胤禛慌慌地想,這是她在外人面前,給他留有面子呢。等坐上馬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該找他算帳了。

    今年端午節不就是麼她跟太子側妃李佳氏起爭執,他斥責了她,並讓她給李佳氏道歉。

    她當時氣得小臉通紅,但還是聽了他的話。

    回府的馬車上,對他又捶又打,說在外人面前不護着她了,明明是李佳氏的錯,太子都沒吭聲呢。

    他鄭重的了道歉,再三保證此類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並讓她提條件,不管提什麼,他都應。

    她提的條件是,在她及笄之前,不許再理會李氏和宋氏,就是被宮裏人斥責,也不許理。

    這次要什麼條件,她才肯原諒他

    ......

    粉色的肚兜早已裝進了匣子裏,匣子扣上了蓋子,封上了鎖釦。

    安靜地擺在茶桌上,

    卻像只齜牙咧嘴的兇獸。

    年羹堯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

    這隻匣子怎麼處理

    帶走

    不妥。

    丟掉

    不妥。

    讓別人帶走

    更不妥。

    究竟怎樣才能妥

    暫時想不到。

    自己是有些才名,但天家之人接觸的有才志士多的是了。在翰林院任職的個個都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

    自己明年還不知能否進翰林院。

    官場上有句話說,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

    三年前那界科舉,自己連進士都未考中。

    四福晉不可能仰慕他。

    這是等着看他怎麼處理這隻匣子呢。處理的不好,他的前程也許就毀在這件事上。

    跟人打賭拿到了四福晉的肚兜

    明年他若金榜題名,有人拿這件事說事。

    除名是一定的。

    到那時候,可不會有人聽他解釋,肚兜是怎麼到的他手裏。也不會有人聽他解釋,他從來沒想過要真去拿四福晉的肚兜。

    一旦被朝廷除名,沒人再會給他機會,什麼都做不成。

    他這輩子就完了。

    年羹堯思來想去,仍是想不到好對策,下定決心後,向張廷璐求助:“東西大家也都看過了,麻煩寶臣兄讓四福晉派個人來,把它帶回去吧。這場賭算我輸了,我跟四皇子三年,三年後的春闈,我們兄弟一起考。”

    “逢賭必贏”也有主動認輸的時候啊。張廷璐歡快地抖動着二郞腿,不緊不慢地說:“兄弟我再不會喫飽撐着沒事幹,招惹旁人的事,免得最後惹得一身騷。誰的事,誰自己解決去。

    “反正你有能耐,這世間沒什麼事,能難倒你的。”

    熱鬧激動了將近一個上午,有人認爲這場戲已經落幕,離開詩雅軒尋別的樂子去了;有人認爲這戲不會那麼容易結束,擔心給自己添麻煩,趕緊溜了;個別死心眼的,依舊坐着不走,非得等着看大結局。

    話說的太多,也累了;大半上午了,也餓了。該喝茶的喝茶,該喫點心的喫點心。

    閣樓裏一時間挺安靜。

    張廷璐看年羹堯不接話,目光沒有聚焦地落在案几上,不知道他是在發呆,還是在思索。

    張廷璐坐正身子,探頭過去,小聲問:“你那第三題是臨時起意的吧當時是不是沒考慮四福晉是誰,只想着四皇子沒什麼背景了。”

    接下來的話加重了語氣,“一個月前,在此打賭輸了,氣憤得砸了五張桌子,揚言要燒了詩雅閣的那個小少年,是四福晉的孃家大侄子。”

    年羹堯仍沒接話。

    張廷璐想了想又說:“你小瞅了四皇子,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沒人議論過,不等於他不值得一提。若是個平庸之人,兄弟我會把他介紹給你嗎他可是我老爹最喜歡的皇子。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也該相信我老爹的眼光。”

    轉話又問:“你是不是聽說他給人送禮很寒酸,以此來判斷他這個人不成氣候他不是你想像中的小氣,我老爹說過,他可能是不知這其中的暗規矩。”

    “這五年,我家收到的禮物,每次就他送的最合心意。今年我老孃生辰,他送的翡翠頭面是羅剎國的貢品,聽說當時就只有兩套,一套給了太后,一套給”

    年羹堯擡起頭,打斷了他的話,沉聲說:“我親自送回去,並給他們道歉認錯。”

    張廷璐怕他道歉不夠有誠意,以後惹麻煩,猶豫了片刻,道:“給你說件私密的事。凌小霸的左手腕,是四皇子當着凌普的面,給捏折的。”

    “其中恩怨暫且不論,只說報復凌小霸這事,等時機的話,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多了。他卻不想等,直接硬來。”

    反問道:“凌普背後可是太子。太子他都不懼,他會懼你你這麼傷他臉面,他會輕易饒過你嗎”

    張廷璐看着年羹堯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漸漸匯成豆大的汗珠,然後順着鬢角滑落,急聲說:“別別,你別怕,我二哥快過來了,等我二哥過來,讓他幫你出出主意。”

    “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盤坐的時間太長,腿麻了。年羹堯起身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周圍的人聽到這邊有動靜,又齊齊的看了過來。

    年羹堯問:“四福晉的馬車去哪個方向了”

    有人嘻笑道:“往東走了,可能是去明府尋四皇子。亮工兄,四福晉這是誠心跟四皇子對着幹呢。四皇子即使拿到語嫣姑娘的小衣,四福晉也得把它扔了。你放心,你”

    這人看到年羹堯的臉色不對,話沒說完閉上了嘴。

    年羹堯拿了木匣子,急步樓下,張廷璐也追了下去,小聲說:“我方纔給你說的都是祕事,你不能告訴告訴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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