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164章:天賜良緣。
    皇帝用了兩日的時間,巡視了無定河。

    甚爲滿意。

    感慨道:“百年之內,無定河兩岸的百姓可安居樂業,以後就叫它永定河吧。”

    隨行衆臣皆贊。

    皇帝說:“河道兩岸的防護工作,做的好。”

    衆臣又贊。

    皇帝問:“通縣的縣令叫什麼名字”

    胤禛上前答話:“回皇阿瑪的話,叫戴鐸,今年捐的官。原是兒臣府上的家奴。”

    瘦高的溫達往前擠了擠,湊近了說:“通縣的縣衙改在了德水鎮,馬上就到了。萬歲爺想不想看看,用銀子買的官,是個什麼水平。臣見過兩次,覺得是挺不錯的。”

    後面站着的一品二品官暗自腹誹:你這個才升不久的從四品,要不是于成龍強拉着,隨行的資格都沒有。往前湊個什麼事啊跟萬歲爺說話的語氣,還這麼熟稔。

    皇帝多年沒聽到有人自然又熱情的跟他說話了,立即同意了他的提議,“朕就去看看你們說的挺不錯,是個什麼樣兒的不錯。”

    小半個時辰後。

    皇帝心道,這哪裏能說是挺不錯,應該是極好。外表模樣、談吐見解,放眼三省六部,年輕官員之中,強過他的人,挑不出幾個來。

    比年羹堯沉穩;比張廷玉世故。這類人最適合當官。會說話,能辦事。

    而且有眼光有決斷,把縣衙設在這個交通四通八達的小鎮上。尚不足一年的時間,就大變了樣兒。

    龍顏大悅。

    “朕唯纔是用,不管走哪一條路,只要能爲老百姓謀福利,就該大力提拔。”朗聲道:“提升戴鐸爲順天府府丞,明日就去順天府報到吧。”

    順天府是京城的府衙。

    一般的知府是五品或是從四品,順天府尹是正三品。正三品的衙門用的是銅印,順天府與尚書以及封疆大吏一樣用的銀印。由此可見順天府的地位非凡。

    順天府丞是正四品,僅低府尹一級。

    比剛剛想提攜他的溫達,這個同級別的工部侍郎官位還要顯赫一些。

    在場的老臣們,心中酸澀無比。十年寒窗,多年官場。抵不過一個不到一年的捐官。皇子的風頭正勁,一個家奴也跟着佔光啊。

    有人悽悽然的時候,戴鐸跪下謝恩,並說:“臣自覺還未做出成績,有愧萬歲爺的厚愛。臣願意協助李大人把通縣的土地新政推廣完善之後,再去順天府報到。”

    這得罪權貴的差事,人人避而不及,也只有新科狀元李蟠這個愣頭青願意接。一個多月過去了,雷聲大雨點小,焦頭爛額,雞飛狗跳,也沒整出個啥眉目。

    皇帝聽了八阿哥的稟告後,正思索着讓誰頂替呢。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喜悅道:“就由你來主持。把這幾個縣一併整治了。”

    戴鐸又讓大家意外了。

    他說:“李大人剛正無私、堅韌不拔的好官。猶如一把銳利的長劍,所到之處,鬼神不懼。最適合推廣新政。臣擅迂迴、出謀劃策,適合輔助。”

    離開德水鎮回京。

    溫達對胤禛感嘆:“四爺您真有眼光,只要您看上的人,個個非同凡響。下官就不說了,誰敢想戴大人去年還是個趕車的,年大人是個街痞子混混。”

    想到去年在德水鎮的客棧裏挑燈夜戰,爲了無定河帳目的問題,羣策羣力。

    更是感慨。

    歪頭看着胤禛,萬分不解地問:“四爺您這麼有眼光的人,怎麼一到女人身上就不行了呢您跟下官說說,您現在寵着的這位,哪一點比您的前福晉好”

    胤禛心中憋堵,溫達的呱噪,如同貓爪撓心似的。一爪一爪撓下去,有一點點癢,更多的是滋滋拉拉的疼。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拉開車窗,對旁邊一個騎馬的護衛說:“把馬給我。”

    溫達驚喜道:“四爺,您是回朱家莊的嗎這就對了嘛,知錯就改。求一次不行,多求幾次......”

    胤禛沒理會他,跳下馬車後,跨馬朝京城的方向奔。

    溫達衝他的背影搖頭:傻貨。

    胤禛回到府裏剛上燈,蘇培盛跟在後面稟報:“今兒有人去了大王子府上。”如果不追問,他打算後面就不說了。

    胤禛不耐煩道:“還等着我問嗎有什麼話,直接說完。”

    蘇培盛低聲說:“烏拉那拉氏。”

    胤禛的腦袋原本是有些昏沉,渾身疲軟,也沒胃口,準備回房就睡的。聽到這個姓氏,立馬全身警惕起來,每根汗都炸開了,急問:“誰”

    蘇培盛的聲音更低,“前福晉。”

    內心激烈搏鬥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不聽。胤禛回身踹了他一腳,“一個婆娘,有什麼好稟報的。安排人進去,是監視他有沒有什麼異動,是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跟他接觸。”

    蘇培盛第一次爲主子爺訓斥感到高興,暗自鬆了口氣,立即轉話說了別的:“富存少爺今兒下午來過,說是要拿回他前年從俄國帶回來的雪豹毛圍脖、他外祖母的蝴蝶金釵、他額孃的翡翠玉鐲,還有......”

    胤禛打斷了他的話:“不給。”遲疑了一下,又說:“想要可以,拿錢來買。一件十萬兩。她的衣服也可以贖走,也是一件十萬兩。”

    蘇培盛:“......”

    主子爺是神經錯亂了

    輾轉反側了一夜。

    次日早飯時,胤禛漫不經心地問:“她去幹什麼了”

    突然來這麼一句,蘇培盛沒明白主子爺所指何事。看着他的黑眼圈,問道:“麻煩主子再說一次。”接着又說,“主子最近辛苦,要不要讓劉太醫開點安神的藥”

    胤禛極力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她什麼時候去的質子府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什麼時候走的”

    就怕這一問。

    蘇培盛的小心肝突突直跳,害怕說實話,可又不敢撒謊。壯着膽子,說:“前福晉帶了個小孩去了大王子府上,中午在那裏用的飯,飯後逗了一會兒貓,然後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傍晚的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沒帶那小孩。”頓了一下,又說:“那小孩兒管大王子叫阿爹。”

    胤禛深吸了一口氣問:“都聊了什麼”

    蘇培盛額頭上浸出了冷汗,小心回答:“用蒙古語聊的,安排進去的人聽不懂。”想到主子爺早晚都會知道,硬着頭皮說:“兩個人都很開心,一直笑。”

    胤禛放下了筷子,從袖袋裏抽了一塊粉色的巾帕,沾了沾嘴角。隨口一問的樣子,說:“中午吃了什麼”

    額頭上的汗水流進了眼裏,又酸又澀。蘇培盛連眨了幾下眼,才緩過來神,小心翼翼地說:“大王子做的飯。具體是什麼不清楚。”急忙又說:“大王子閒着沒事,經常自己做飯喫。”

    嗓子火辣辣的乾澀。胤禛端起手邊的茶盞,想口喝水潤潤,手指有點顫抖,只好又放下。乾乾地問:“那個質子做飯的時候,她在做什麼”

    蘇培盛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燒火。”

    隨着“嘭”的一聲茶盞跌落在地上,胤禛起身而去。

    入宮裏的路上,他告訴自己,他並不是惱怒那個死婆娘去了什麼地方,都幹了什麼事。

    他惱怒的是蘇培盛的態度。

    爲什麼要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好像他很在意跟她有關的事一樣,好像是他聽了這些,會氣憤一樣。

    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關心那個質子而已。

    去毓慶宮,見到太子妃。

    問:“皇阿瑪不是說給蒙古大王子賜婚的嗎怎麼一直沒辦”

    “出征前,皇阿瑪提這事時,大王子說等他遇到了意中人,再稟告皇阿瑪賜婚。選秀前,皇阿瑪又提過一次,大王子仍如此說法。”太子妃笑道:“還是四弟考慮周全,這事是需殿下關心一下。大王子早些在這裏娶妻生子,也能少生別的想法。”

    胤禛:“宗室之女是金枝玉葉,下嫁一個質子太虧了。”稍想了一會兒的樣子,繼續說:“康親王不是有個庶女一直嫁不出去嗎指給他。”

    太子妃略皺了一下眉,遲疑道:“叫淑慎。前不久康親王的福晉還託我給她指門親事。我見過,一臉麻子坑,又是個暴牙,性子也不好。今年三十一,看着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些。”

    胤禛接話:“那質子今年二十七八吧女大三抱金磚,天賜良緣。”

    胤禛從毓慶宮裏出來後,仍是不放心。在路口猶豫了一會兒,去了慈安宮。

    向太后問安之後,說:“孫兒今早在街上遇到淑慎姑姑了,突然想到,她跟大王子挺合適。大王子隻身在我們這裏,找個年齡稍大一些的,也好讓他有個依靠。”

    因爲淑慎的婚事,康親王夫妻倆兒,沒少找太后唸叨。有段時間,太后一聽說康親王的福晉來了,就裝病不見。聽胤禛這麼一說,覺得這個主意......也行。

    心虛地說:“在哀家看來,你淑慎姑姑長的也還行,你說呢”

    胤禛誠心誠意道:“淑慎姑姑的模樣多好啊娶到家裏有安全感,萬一哪天丟了也好找。正適合孤身一人在這裏的大王子。”

    太后:“......”好像有道理

    ------題外話------

    巴爾珠爾:我不是二十八。

    四爺:爺管你多大,爺說你多大,你就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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