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福晉求和離 >第184章:回京。
    雖然被威脅了,對方所指可能與蘇小妹有關。吳懷深還是想問:“德水客棧的東家,背景很強嗎”

    蘇培盛:“到德水客棧一問便知。”

    吳懷深下值後,直奔德水鎮。

    找到德水客棧,要了一碗熱湯麪。然後問店夥計:“你們東家叫什麼名字”

    顧客就是貴人,有問必答。店夥計說:“烏拉那拉氏蘇櫻。”

    吳懷深:“”烏拉那拉

    他以爲蘇小妹是姓蘇,這幾日打聽了京城中姓蘇的人家。問到了兩個同齡姑娘,都不是她。他甚至猜測,是不是對方報了假名字。

    吳懷深又問:“她前相公是誰”

    店夥計:“四王爺。”

    吳懷深:“”

    遠在河南的胤禛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惶惶不可終日。萬千焦慮中,終於捱到了臘月初五。

    天不亮就跨馬朝着京城的方向飛奔。

    他算好了,一千兩百里的路程,他用四日足夠。路上即使遇到意外耽誤,也能在初十那天趕到京城。

    臘月初十,是蘇櫻的生辰。

    去年就是因爲錯過了她的及笄禮,她開始對他不滿,從而性情大變。鬧天鬧地的要和離。從哪裏跌倒了,就從哪裏爬起來。

    皇帝可是說,沒有旨意不準回京。

    他這是冒着抗旨的巨大風險,偷偷回去看她。爲了掩飾他回去的事,專門提前寫了信,定時的往京城裏送。

    她該會被他的此舉感動吧

    這世上,去哪裏找他這樣的男人。爲了哄一個小女子高興,不顧得失辛苦的千里奔波。

    臘月的寒風,吹在臉上,像是千萬把鏽鈍的小刀,來來回回的搓磨。疼到麻木無知覺。

    官道上,不時的有騎行的人或是馬車,與他迎面錯過。

    行色匆匆。

    這麼冷的天氣,還在拼了命趕路。他們又是爲了什麼呢是和自己一樣,奔向某個人還是替別人送信呢

    胤禛突然體會到了,信使們來回奔波的辛苦。

    暗自思忖,以後收信派信時,對他們說話和悅一些,說兩三句關懷的話。等這趟差事辦完,回到京城,好好賞他們。

    出發的第三天,下起了雪。

    起初是零零星星的飄,到了第四日清晨,地上的雪,積了四指厚。空中的雪花,棉絮似的,大朵大朵落個不停。

    照這個樣子,最多再有一天,就寸步難行了。

    胤禛慶幸自己時間規劃的好。離京城還有三百里,原計劃的是一日可達。即使現在下着雪,第一天兩百里,第二天一百里,還是輕鬆能在初十那天趕到。

    不耽誤她的生辰。

    寒風夾雪,試圖撕開他的衣服,侵襲他的每一寸肌膚。

    路上的行人,更少了。跑半天,才能看到一個。這讓他每看到一個人,都油生親切之意,都有些心疼他們,默默的祝福他們得到所願。

    馬踏厚厚的積雪,空中紛紛揚揚的飄雪,四周一片霧茫茫的。

    他回憶往事的時候,想到了,四年前的那場大雪。

    四年前,他十六歲。

    皇子長到十五,按宮中的規矩,會送開蒙宮女,行男女之事。他較其他成年阿哥們晚一年開蒙。

    他向皇帝陳情了理由,孝懿皇后過世還不到三年整。身爲養子,應該誡守清心。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他的福晉年齡還小,府裏進別的女子,萬一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欺負她。他又不能時時照顧。

    在宮中見多了女人間的明爭暗鬥,他知曉一張清純的笑臉之下,會藏着一顆如何陰險歹毒的心。

    隨着時間的增長,瞭解的深入,他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多餘。

    她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嬌弱。初進府時的小心翼翼,說話細聲細氣都是裝的。也不是他想象中說話沒頭沒腦的幼稚。

    次年,他坦然地接受了額娘給他選人的建議。

    李氏和宋氏是一起進的府。

    那天是大雪剛停。府中地面的積雪,尚未清理完。她穿着元寶底的棉鞋,和他一起去門口迎接。大約是因爲鞋底粘了雪,踩滑了,跌倒在地。

    他側着身子,朝她伸出手,準備拉她起來。

    她雙手摁着雪地,撐着身子仰面嚷嚷:“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了。”

    他轉回來,繞到她身後,掐着她的小腰抱了起來。那時候,她纔到自己的胸口位置。他直起身的時候,她的腳挨不着地面,在空中亂踢騰。

    “我不去,她們就是我的災星。剛一來,我就摔個仰八叉,再見她們會更倒黴。你要逼着我去,待會兒我往她們茶水裏下藥,毒死她們。”

    他糾結了片刻,把她放下。

    “你回去吧,我跟她們說你病了,改日再讓她們給你見禮請安。”他想,她是小孩子心性,過兩天就把摔倒這事給忘了。

    她氣哼哼地說:“你送我回去。”說完鼓起了腮幫子,像只喝飽了水的小河豚。若是往日,他肯定會捏着她兩邊的臉蛋,把裏面憋的氣“噗”的放掉。

    春嬤嬤領着人,還在前院等着呢。福晉不去,他再不趕快過去,額娘會以爲他們是故意怠慢她的人。

    “你要是不想回去,就站在這裏吧。”

    轉身便走。

    同新人見了面,他決定第一晚宿在宋氏那裏。

    宋氏的性子溫婉,畢竟自己在那事上沒有實際經驗,還是找性子好的比較好應付。

    熄了燈,在黑暗裏看不到人,眼前浮現的是她揚着嘴角,仰頭看着他笑的樣子。肉嘟嘟的小臉蛋,寶石般的黑眼睛,還有露出的細白小牙齒。

    極可愛,極乖巧。

    摟着的時候,他有點進行不下去。

    還是個孩子呢。

    承受不住他。

    直到懷裏的人,輕喚了一聲“爺”,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新進府的妾室。於是便放開了繼續進行,在最後的一剎那,眼前浮現的又是她的笑臉。

    這讓次日再見到她的時候,有些心虛。沒敢正眼瞅她,匆忙說了兩句話,便說自己有事要出去。

    她也分外的好說話,“嗯”了一聲轉身便走。

    那日回去的比較晚,聽她的丫頭說,她昨晚哭了一夜,哭得眼睛紅腫。他有些遺憾,爲了他哭腫了眼,他居然沒注意去看。

    一番收拾洗漱後,已經快要子時了,他還是決定去看她。冬天的深夜漆黑寒冷,四下寂靜。他踩着吱吱響的積雪,叫開東暖閣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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