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恭敬地請教:“東家,主子爺不願回府,高總管又不在。龐大的雍王府,每日都會有意外的事發生,奴才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心裏沒底。求東家給奴才指條路,以後奴才該怎麼辦。”
蘇櫻笑道:“想辦法把四王爺領回去。”
蘇培盛:“......”要是領得回去,還用請教。
旁邊坐的九公主插話:“你這個死腦筋的。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來請示你主子。他只是失憶了,又不是傻。判斷黑白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
蘇培盛:“......”我覺得他沒有。
蘇培盛走後,九公主也提出告辭。
“再不走,就惹人煩咯,你家新廚子來催攆幾次了。”
蘇櫻磕着瓜子說:“他只是添茶啊,哪裏有說什麼。何況這是我家。”
九公主氣哼哼道:“添茶就是催攆,瞧他每次過來看我那小眼神,就差把攆人的話,直接說出口了。這要是他家,估計能把我拉出去。”
胤禛端着茶壺出現在門口,把話接了過來,“聽說你已出嫁,那就要像個當家主母的樣子。不能再像個小姑娘一樣的四處玩。早些回去吧,趕得上家裏的午飯。”
九公主:“......”
胤禛:“明日別來看我了。”
九公主:“......”
胤禛:“後日也別來了。”
九公主橫眉冷豎,尖聲說:“我是來看櫻子,不是來看傻子。以後,只要你在,我就不來了。”
胤禛:“......”不來正好。
......
把九公主送出大門外,看着她的馬車消失。胤禛拖着蘇櫻的手,把她往院子里拉,“趕快去休息。再來人,我就說你不在。”
院內來往的家僕斜眼悄悄朝他們看。
四王爺親自下廚爲東家做飯,這種稀罕的事,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知道。此時,再看四王爺,有了與以往不同的感受。
東家嫁回四王爺,也不錯呢。
位高權重,又體貼。
至於失憶麼。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知不知道都沒關係。
日子是往前看的嘛。
蘇櫻哪裏知道下人們的心思,她是想着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與胤禛拉扯。皇帝神通廣大,說不定這些人裏,就有被他收買的。
蘇櫻順從的跟着胤禛往後院走。
穿過月洞門,走過連廊,上閣樓。剛進到主臥室,蘇櫻就掙脫了他的手,“你休息吧,我有事要出去。”
胤禛轉回身,看着她,輕聲說:“櫻櫻,我是讓你休息。”淺藍色的紗料長衫出自尚衣局,略有些寬大,顯得人有幾分的隨意慵懶。加上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滿眼的寵溺。
蘇櫻有些恍惚。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她胡亂對他編的謊話裏的那個人。是她撿來。被人改頭換面,變成了四王爺胤禛的樣子。
除了與胤禛長的相似,聲音相似之外,別的無一處相似。
蘇櫻對他說:“我纔是這個府裏的主子。我做什麼,不做什麼,由我自己決定。不需要誰命令,或是提醒。”頓了一下,又說:“不是不讓你叫這個稱呼了嗎你有沒有一點記性。”
蘇櫻最煩的就是,沒經她同意,強行對她又摟又抱。沒好氣地說:“你可以走。在雍王府裏你是主子,沒人敢兇你。”
胤禛在她額角親了一下,嘴巴游移到她耳邊,低聲說:“櫻櫻,睡覺吧,我陪你。”沒等她回答,抱起懷裏的人,快走幾步,把她壓在牀上。
“你......”
蘇櫻後面的話,被狂風驟雨般的親吻堵回了肚裏。那些風雨像只久困猛然出籠的小獸,帶着天然的野性,侵襲着所經之處的每一個角落。
蘇櫻有些措手不及,漸漸喘不過氣來。想要掙扎,手腿都被困着。只得任由他的啃咬。
大概過了很久。
胤禛略改變了一些姿勢,額頭抵頭額頭,鼻尖抵着鼻尖。
微喘氣說:“以後晚上要回來。”蘇櫻剛要說話,胤禛又說,“我聽你的話,你也要聽我的話。夫妻之間,共同付出,才能好好過下去。”
呼吸相聞。
眼睛一眨一眨間,眼睫毛輕掃着彼此。
蘇櫻把頭扭出了一邊,不耐煩道:“你不是失憶了嗎知道的挺多啊”
胤禛俯在她的耳後,輕笑道:“這簡單的道理,還用有記憶才能明白嗎稍稍一想就能知曉。我對你的付出,一直得不到迴應,再火熱的心,都會漸涼。”
蘇櫻:“多久會涼透說出來聽聽,我好有個心理準備,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能讓你對我死心。”
“涼之前,先爲我生個孩子吧。”
胤禛說着,就去扒她的衣服。
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啊
雖然失去了記憶,有些東西是長在骨子裏的,一點沒變。
蘇櫻趁他起身的時候,踢了他一腳,氣惱地說:“你以爲就你今天這點表現,就是對我好了我還不瞭解你,不知道心裏強忍着多大的氣,才勉強自己做這些。”
胤禛又壓着了她的兩條腿,盯着她問:“你不是說,我以前每日的差事,就是爲你做飯洗衣服嗎那應該是自願的。”
蘇櫻平躺着。
胤禛半支着身子側躺在她旁邊,一條腿在壓在她的兩條腿,一隻手捉着她剛剛揚起來的手腕。
蘇櫻一動不能動。
瞪着眼,說:“一點也不情願,是沒辦法。前兩年經常反抗,這兩年我教訓老實了。”
胤禛捏着她的臉,笑道:“潑婦,我怎麼會被一個潑婦撿到。”
蘇櫻眯起眼,慢悠悠地問:“你是不是準備一直這樣困着我”轉話又說:“最好是這樣。否則,你一鬆手,我就打死你。”
胤禛轉動了一下眼珠,然後鬆了手,也挪開了腿。
然後挑釁似的看着她。
蘇櫻先是拿起枕頭照他頭臉上甩打。甩了四五下,都被他用胳膊擋開。
心裏更火了。
攥起拳頭,使了力去捶他。
粉拳重重在落在他的後背上時,胤禛捂臉扎進了被子,悶聲道:“你還真打啊,我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