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久未見的爹地,霍小糖激動的一下子竄到了霍雨辰的身上。
“爹地!你總算回來啦!我和媽咪都好想你啊!媽咪天天晚上睡覺前都在我耳朵邊唸叨,我耳朵都快出繭子啦!”
孩子氣的一番話,頓時讓幾人都笑了出來。
秦詩寧則是臉色通紅,顯然被小傢伙戳穿,羞紅了臉。
霍雨辰眼底的笑意更甚,隨後看向姐姐。
“我已經提前讓嚴楓找了房子,正好你對門那家要出租,我就租下來了,咱們一起住着,也方便。”
這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霍雨眠自然高興。
“你這麼快就和陸嚴楓聯繫上了?”
霍雨辰點了點頭,“前天聯繫上的,正好,今晚大家一起喫個飯吧,已經和嚴楓約好了。”
霍雨眠和秦詩寧對視一眼,都沒有什麼異議。
晚餐約在了北城會館,幾人回家放了下行李,趕到的時候,陸嚴楓已經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陸錚雲也在。
霍雨眠將霍小遇放在椅子上坐好,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今天沒有工作麼?你怎麼也來了?”
陸錚雲神色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前幾天出了個任務,休息兩天。”
說着,他將視線落在霍小遇的身上,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這……這是你的孩子?”
霍雨眠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小傢伙正用好奇的目光回視着陸錚雲,不由微微一笑。
“是的,這是我兒子,霍小遇。小遇,這是你陸叔叔。”
小傢伙聞言,立即乖巧的打招呼,“陸叔叔好!”
耳邊是他稚嫩的聲音,陸錚雲卻有些恍惚,看着那張和霍雨眠有幾分相似的臉,腦海中一片空白。
過了半晌,察覺到小傢伙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才定下心神,淡淡的笑了笑。
“你好,小遇。”
陸嚴楓和霍雨辰許久未見,自然是要喝酒的,兩人喝的酣暢淋漓,秦詩寧則在一旁照顧着。
霍雨眠今天沒喝酒,照顧着兩小隻喫飯。
而陸錚雲,一頓飯下來,話少的可憐。
雖然他平日裏話也十分少,可今天的他,卻更加沉默,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向霍小遇。
原來她的孩子,如今都已經這麼大了……
看着那和墨封訣相像的眉眼,驀的,他的心裏似乎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有些微的痛。
飯後,幾人收拾一下,就要離開。
誰料,剛走到門口,就迎面遇上了秦家的人。
三年未見,秦氏夫婦似乎沒怎麼變。
但秦嘯天那頭上若隱若現的白髮,卻顯示出了這幾年的不好過。
三年前,秦氏經歷那樣一出,已經大不如前。
這三年,全靠秦嘯天硬撐着,纔不至於一敗塗地。
秦氏夫婦自然也看到了他們,視線在落到秦詩寧的身上時,雙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回來了?”
秦母話音剛落,旋即看到了一旁的霍雨辰,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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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呦,我說呢,你怎麼捨得回來了,原來是陪着這個強姦犯回來了!”
哪裏有半分和女兒重逢的喜悅?
雖然秦詩寧已經對這些所謂的家人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可心,還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秦嘯天也是冷哼一聲,面露鄙夷。
“我當時誰呢,這不就是那個小雜碎麼!”
秦詩寧聽不下去,立即站出來,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維護着霍雨辰。
“你們沒有資格這樣說他,他現在是我的丈夫。”
秦嘯天面色一沉,不客氣的擺手。
“你少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這麼多年你放着生你養你的父母不聞不問,就爲了這個強J犯!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立刻給我回去!”
說着,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要將她扯過去。
霍雨辰雖然喝了酒,但還算清醒,見狀立即搶回了秦詩寧,臉色陰沉的盯着秦氏夫婦。
“什麼不聞不問?你們不也同樣如此麼?當初聯姻不成,見她沒了利用價值,將她拋棄在外的,不也正是你們做下的事麼?如今倒玩起舐犢情深來了,也不嫌惡心?”
秦嘯天被他一噎,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我跟我女兒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多管什麼閒事?”
霍雨辰冷笑一聲,“她是我霍雨辰的妻子,自然跟我有關係!”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一下子凝固到極點。
霍雨眠牽着兩小隻站在他們的身後,不讓兩小隻看到發生了什麼。
只安慰他們說碰到了以前認識的人,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邊,幾人還在爭執,秦詩寧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們回去,霍雨辰也不放手。
可秦氏夫婦卻撒起潑來,非要帶她走。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的時候,陸錚雲突然從容的走上前,冷漠的看着秦氏夫婦。
“趁現在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趕緊離開這裏,否則,你們恐怕不會那麼光彩的離開。”
秦嘯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對着我吆五喝六的!滾一邊兒去!”
話音剛落,突然一隻手臂就搭在了秦嘯天的肩膀上。
下一秒,秦嘯天就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呼痛。
原來,陸錚雲早就聯繫好了幾個兄弟,見他口出狂言,直接將人反手控制了起來。
對着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陸錚雲也不廢話,直接讓人把秦時夫婦倆帶走。
這下,那兩人都噤若寒蟬,看出陸錚雲的不凡,都不敢吱聲了。
霍雨眠被這個轉變弄的有些目瞪口呆,幾人反應過來,立即向陸錚雲道謝。
陸錚雲擺擺手,沒有說什麼。
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秦詩寧還覺得有些抱歉,坐在牀邊歉意的看着霍雨辰。
“雨辰,對不起啊,我……我沒想到會見到他們,也沒想到……他們還是那副樣子……”
霍雨辰洗完澡換了衣服,聞言看着秦詩寧半晌,才走到牀邊,將人拉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涌入鼻腔,他這才覺得這陣子空了的一顆心,又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