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良也清楚,梅利莎應該不知道他和薇拉已經發展到那一步。
薇拉目前這個狀態,假如真讓她跑到梅利莎面前,恐怕什麼都敢囔出來,畢竟他不是沒見過這妖精的瘋狂。
陳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將出門的路徑給堵住。
目前他需要倚仗梅利莎的地方太多,友好的關係不能被破壞。
“你讓開。”
薇拉冷冷的盯着他。
“你冷靜一點,告訴梅利莎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需要好處,我只是要讓不守承諾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陳良眼角抽搐。
男人確實得管住自己,風流債遲早得還的。
“除非你能把我永遠關在這裏,不然只要我一出去,我就會去找梅利莎攤牌。”
薇拉揚起下巴,就她這神韻,簡直像極了狗血劇裏那種讓大嬸大媽們看了牙癢癢的二奶小三。
當然。
那些演員比不上她漂亮。
陳良嘆了口氣,即使覺得憋屈,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薇拉,我是沒能兌現自己的承諾,但是在主觀上,我從來沒有企圖欺騙你的想法。”
“主觀上沒有,但你欺騙了我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你過失殺了人,難道在法庭上能對法官理直氣壯的揚言自己是無辜的嗎?!”
陳良啞然。
一段時間不見,這妖精嘴巴也變厲害了。
“當然,我知道是我不對,對此我感到抱歉,我可以對你做出一些補償。”
薇拉眼神微動,但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解凍的跡象。
“補償?這是精神上的傷害,你告訴我怎麼補償?”
作爲一個合格的財閥後代,她自然明白該如何談判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假如她真有心去找梅利莎鬧,又怎麼可能一直等到現在?
以她這麼聰明的智商,哪裏不明白如果真鬧到梅利莎面前,對她而言不會有絲毫好處。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滿足。”
陳良確實是一個知錯能改的好同志,認錯的態度無可指摘。
薇拉多少是冤枉了他,與那些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渣男相比,陳良同志還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是嗎?”
薇拉把能夠讓大部分女性瘋狂的奢侈挎包扔在沙發上。
“那你去和梅利莎離婚,然後跟我結婚,你可以滿足嗎?”
陳良臉色一沉。
“薇拉,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誰和你開玩笑了?”
薇拉抱着胳膊,直視着陳良。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梅利莎,應該只是表面夫妻吧?你們只是爲了維護家族的統一,以及你們自己的利益而已。不提上牀了,可能她的手你都沒有牽過。可是我們呢?比起你和她,難道我們不更像夫妻?”
不得不承認,這妖精的眼力還確實很毒辣。
陳良一時間被說得無言以對,只能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鄭重姿態,避重就輕道:“薇拉,婚姻不是兒戲。”
薇拉越說越順暢。
“你放心,我不是分不清輕重。我不會和梅利莎鬧的,畢竟集團分裂,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我會努力的和她一起好好的管理集團。”
陳良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薇拉,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願意和梅利莎結婚,你覺得她會同意嗎?而且即使我們離婚了,我轉頭再和你結婚,那外界會傳出什麼樣的流言蜚語?”
“到時候你、我、梅利莎以及整個沃德家族都會成爲笑柄。”
薇拉皺了皺眉,和陳良深沉的目光對視,似乎也明白到自己這個想法太過理想,或者說不切實際。
她沉默下來,冷着臉走到沙發旁坐下。
見狀,陳良明白對方恢復了些理智,立即跟了過去,將那個包拿開,在旁邊坐下,趁熱打鐵道:“你和梅利莎明爭暗鬥了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爲什麼要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機會呢?姐妹和睦,家族團結,難道不比其它東西更爲重要?”
“緩和?你憑什麼這麼覺得?”
薇拉冷聲道:“她就是針對我,不然爲什麼把我打發到那麼遠的地方?”
“你職業不就是模特嗎?”
陳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看看你現在,和那些世界超模簡直沒任何區別。薇拉,財富和地位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實現自己的價值,追求自己覺得有意義的東西。你不認爲你現在的生活很充實嗎?爲什麼非得執着於自己根本不感興趣的東西。退一步說,就算讓你現在去坐梅利莎的位置,你能保證還能像現在這樣快樂嗎?”
假如此時薇拉不假思索點頭回應一句“能”,陳良恐怕就無話可說了,但是薇拉卻沒有立即進行反駁。
之前和梅利莎爭鋒相對,並不是她對管理家族多感興趣,更多的只是爲了心頭的驕傲以及爭一口氣而已。
實際上,比起被鎖在那個位置上當一個囚徒,她確實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雖然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羅裏吧嗦東扯西拉的其實只不過是爲了逃避責任,但對方說的一個觀點她沒法反駁。
只有追求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人才會感受到快樂。
她就是這樣。
即使嘴上說是被髮配,但其實在意大利,她過得還真比較開心。
起碼比在紐約要開心多了。
見薇拉逐漸平靜下來,陳良暗暗鬆了口氣。
最困難的一關已經順利度過去了。
和薇拉認識沒多久他就摸透了這妖精的性格,薇拉的權利慾望其實並不強,和梅利莎完全無法相提並論,充其量,就是膽子比較大,喜歡刺激,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這應該是財閥後裔共有的特性。
這樣的人看似難纏,其實也比較好對付,只要幫助她們找到“人生意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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