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當放開了所有的理智與顧忌之後,這也不過是一對爲情所動的普通男女罷了。

    沒有人不識趣的來打擾。

    從浴室到牀上,輾轉多個戰場,從凌晨四點五十開始,兩人一直折騰到六點多才睡。

    雖然初經人事,但顧大小姐卻展現出巾幗不讓鬚眉的強悍作風,陳良同志使盡渾身解數,最後才堪堪降服這一批胭脂馬,最後累的滿頭大汗,不得不重新去洗個澡。

    下牀的時候,他雙腳發軟,險些跌倒,好在此時顧言之已經太過疲憊沉沉睡去,不然恐怕就得出大丑了。

    浴室裏,水花下。

    情慾散去,理智開始復甦。

    陳良仰着頭,任由水流衝面,長長呼出口氣。

    和顧言之發展到如今這一步,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其實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做了也就做了。

    從任何方面來看,顧言之都算的上一個出類拔萃的女人,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能夠征服對方,這其實是一件值得驕傲自豪的事。

    再者說,將人家喫幹抹淨後又擺出一副喫虧後悔不迭的模樣,那也忒不爺們了一些。

    快樂是快樂,可這種事情,確實也是一項非常費體力的活。

    簡單沖洗了一下,也是精疲力盡的陳良上了牀,替顧言之捋了下額前的散亂的秀髮,然後摟着她閉上眼,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因爲臨近天亮才睡,所以這一覺兩人一直睡到了中午,要不是顧言之電話響了,恐怕兩人能睡到晚上。

    電話是聶樂打來的,這種情況,和一個男人赤身果體的躺在牀上的顧言之自然是不敢接。

    昨晚相當奔放幾乎是逆推的顧大小姐睡了一覺,像是變了個人,當被電話吵醒,睜開眼,和旁邊的爺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先是愣了下,然後像是回想起發生了什麼,尖叫一聲,不僅面紅耳赤,甚至彷彿受驚的鴕鳥,立馬扯着被子將整個人都緊緊蒙了進去,連腦袋也不例外。

    “小心窒息。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相比之下,陳良同志倒是要淡然太多。

    處理這樣的事情,必須得一方厚着臉皮,假如雙方都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那就完犢子了。

    “你快出去!”

    被子下,顧言之拿那隻嬌白玉嫩的小腳踢了他一下,情急之下,那是相當用力,差點沒將陳良直接踹下牀。

    都說男人喜歡翻臉不認人,怎麼到自己這卻轉換了角色?

    陳良無奈,苦笑道:“我衣服都沒穿,這個樣子怎麼出去?”

    “流氓!”

    被子裏傳來顧言之的嬌羞聲,真好一個賊喊捉賊。

    昨晚、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天凌晨,你強吻我的時候,就不是流氓了?

    陳良心裏一陣嘆息,也沒去和她較真。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總是佔便宜的一方,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就有些恬不知恥了。

    他掀開被子,起身下牀,撿起地上的衣物穿好。

    “我先去洗漱了。”

    感覺牀上一輕然後腳步聲逐漸遠去,悶得不行的顧言之終於被子裏伸出頭,長長呼出口氣,昨晚的種種開始不由自主的在腦海浮現,

    要死。

    自己真是瘋了。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

    牀單上,一朵猩紅的梅花清晰可見。

    顧言之怔怔出神,嬌豔欲滴的臉蛋流露出一抹複雜。

    從現在開始。

    她便徹底成爲一個女人了。

    幾分鐘後,陳良從浴室走了出來,看着坐在牀上的顧言之,笑道:“還不起牀?”

    顧言之擡起頭,咬着嘴脣,感受着放縱過後難免的疼痛,莫名有些委屈。

    “你還笑!”

    她抓起旁邊的枕頭,用力的砸了過去。

    陳良輕鬆接過,走過去,重新將枕頭重新放在牀上。

    “你再不起來,你小舅指不定就來敲門了。”

    “讓他來敲啊!看他不一槍崩了你。”

    陳良笑而不語,只是溫情的看着顧言之。

    此時顧言之坐在牀頭,抓着被子蓋住上身,卻遮不住圓融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

    大胸大屁股的美女街上到處都是,如今已經不算稀奇,作爲娛樂圈教父級人物的陳良可以說見慣了美女,日積月累之下,眼光難免逐漸變得苛刻起來,品味也提升了不少,不再單純的注重所謂的顏值,開始追求一些細節美。

    鎖骨,背部,肩膀,小腿,這些雖然不會被忽視但也不會被重視的地方,纔是協調一個女人黃金比例的關鍵部位。

    起碼以陳良的眼光看來,這位出身煊赫的金枝玉葉就算的上極品,或許談不上真正完美,但白玉微瑕,其實才最爲可貴。

    “崩了我?大不了我跟他說,我其實是被迫的。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是誰……”

    聞言,顧言之頓時面紅耳赤,不假思索的撲了過來,死死捂住他的嘴。

    “不許說!”

    陳良眼神帶笑,也不反抗。

    顧言之和他對視,嘴脣輕咬,慢慢的鬆開手。

    “混蛋!”

    從語氣完全可以聽出,羞澀與親暱遠遠大於大於惱怒。

    陳良抓住她的手。

    昨天折騰到臨近天亮,空氣裏着荷爾蒙的味道,再混雜顧言之身上的香味,兩股味道一起衝出來,導致氣氛中充滿了一種曖昧感覺。

    顧言之的氣勢逐漸軟化,抓着被子邊緣,慢慢的俯下身,趴在了陳良身上。

    上牀之後,不管什麼樣的女人,明星也好,女強人也罷,都會放下所有的架子和驕傲,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心理變化。

    “疼嗎?”

    陳良摸着她的秀髮,任由她壓着自己,溫潤輕盈,就像一汪春水。

    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真沒說錯。

    顧言之柔柔弱弱的嗯了一聲,有些委屈。

    “那要不你再睡一會吧,我叫喫的進來喫。”

    顧言之哼了一聲。

    “不行,待會我小舅真的來敲門了。”

    雖然不知道楚雲天知不知道這事,但假如對方有心查的話,在娛樂荒郊,肯定瞞不住對方的。

    陳良拍了拍她的背,

    “那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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