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目送輝騰匯入車流,陳良才收回目光。

    今晚似乎扮演了一次介紹人的趙清子也沒客套,說了句首席公館,然後就上了車。

    依然是那臺A8。

    不知道那位楚大叔假如知道陳良用她來載別的女人,會是什麼想法。

    首席公館。

    一晚上需要花費七八千大洋的地方,這種消費,絕對不是一個小記者那點工資可以承擔得得起的。

    看來趙清子雖然自力更生,但在衣食住行上,還是不會委屈自己。

    陳良安靜開車,趙清子也保持沉默。

    這可不是特麼的此時無聲勝有聲,寂靜的氣氛裏,似乎有種互相較勁看誰先沉不住氣的味道。

    和趙清子認識也這麼長時間了,對他的個性,陳良也不是瞭解,假如他不開口,恐怕就算開到目的地,也不會有人說一句話。

    “京都還有個夏家?”

    最終他還是打破了沉默。

    龍國曆史上出現過不少顯赫的姓氏,譬如說家喻戶曉制霸民國的蔣宋孔陳,但夏這個姓氏實在是太過陌生,或者說在歷史長河中沒留下什麼光華,反正陳良沒什麼印象。

    “京都城沒有夏家。”

    趙清子的回答讓人猝不及防。

    沒有夏家?

    陳良愕然扭頭。

    那剛纔那對兄妹怎麼回事?

    莫非真是在和他吹牛逼?

    不過那風度氣質,再加上那臺輝騰,怎麼着也不像騙子啊。

    “京都確實沒有夏家。”

    趙清子再度肯定的回答了一遍,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不過京都有有個號稱軍政界第一派系的夏系。”

    陳良神情微變。

    軍政界第一?

    這名頭可夠唬人的。

    這可比剛纔夏喬安介紹對她哥的介紹還要恐怖多了!

    京都果然不愧是六朝古都,國家心臟,果然深不可測,臥虎藏龍啊。

    “那剛纔那個夏長歌……”

    “他是夏系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所謂的領軍人物之一,十八歲參軍,現在已經是特種作戰旅副旅長,在軍界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皇城根下,紈絝主,超級二代很多,但能與他相提並論的卻相當少見。

    也正如你看到的那樣,他本人卻不愛爭所謂的名望,爲人非常低調。喬安沒有說謊,趙泰也說過,如果不出意外,夏長歌會成爲爲國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軍。”

    領軍人物之一。

    夏系。

    軍政界第一派系。

    這麼多的詞彙串聯在一起,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陳良緩緩呼出口氣。

    現在這些天之驕子還真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啊。

    “能不能詳細介紹一下夏系?”

    “你想知道什麼?”

    陳良也識趣,輕聲道:“你撿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別爲難。”

    趙清子瞥了他一眼,然後沉默了一會,然後不緊不慢道:“夏系才崛起不久,可是發展很快,在金陵,京都,齊魯這幾個戰區,都有着舉重若輕的影響力,政界同樣如此,深受最高決策者信任,只不過因爲時間太還短,還缺乏足夠的底蘊。”

    陳良若有所思,雖然趙清子的不是很詳細,但已經足夠讓他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了。

    “那趙總督呢?也是夏系的?”

    他試探性的問道。

    趙清子搖了搖頭,只是簡單說了句不是,並沒有再多解釋什麼。

    也對。

    像趙泰這種級別的大員,已經不需要什麼靠山,相反而是各方勢力需要拉攏他纔是。

    “夏長歌今天來見我什麼意思?”

    趙清子神色清冷。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裝傻,現在你已經成爲很多人眼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夏系想要迅速發展自己,就必須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盟友。”

    陳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是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趙清子看向窗外,沒再說話。

    這樣的女人,雖然氣質很冷,但相處起來卻讓人感覺非常舒適,應因爲她只會將題目擺在你的面前,而不會要求你去做固定的抉擇。

    將趙清子送到後,陳良又給顧言之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溫柔甜膩,輕柔的喂了一聲。

    陳良直奔主題。

    “夏長歌你知不知道?”

    本來以爲對方打電話過來是思念自己的顧言之有些失落,但旋即又感到好奇。

    “你問他幹什麼?”

    “我剛纔和他見了一面,還有他妹妹。”

    話到嘴邊,陳良還是把趙清子的名字嚥了回去。

    “夏長歌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在京都名聲很響亮,只不過他本人非常低調,我都沒見過他幾次。夏系號稱第一派系,實力很強,如果在給他們幾十年發展,等他們第三代年輕人都成長起來後,恐怕他們不會遜色於任何一個團體。夏長歌找你,我想也是因爲想拉你入夥吧,畢竟幾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耐心的。”

    顧言之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聊了會天。”

    “那你怎麼想的?”

    陳良笑道:“什麼我怎麼想的?”

    “夏長歌找你,肯定是想邀請你加入他們夏系,畢竟夏系只是一個派系,不會有什麼束縛,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嗎,做生意其實也是一樣。”

    “那我投靠你們聶家,不是更好?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我說過,不需要你負責。我知道,你不喜歡受約束,你不要因爲我們之間的事情受到影響,你想和誰交好是你的自由。”

    女生外嚮,這話果然沒錯。

    突破了那層關係之後,顧言之不僅說話變得溫柔起來,並且下意識就開始從陳良的角度考慮問題。

    陳良沒來由內心一暖,沒再繼續問關於夏系的問題,兩人的電話粥一直煲到陳良回到娛樂荒郊才結束。

    雖然不是什麼肉麻的情話,陳良同志問的都是身體還疼不疼今天都幹了些什麼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可卻已經讓顧言之心花怒放了。

    握着發燙的手機,顧言之表情甜蜜,牀上快樂的翻了個滾。

    所謂的女神,在征服了她們後,其實要求真的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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