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人女人都一樣。

    甚至在碰到優異的異性後,女人會比表現得比男人更加主動。

    即使自身條件再如何優越,可年齡依舊是女人永遠邁不過的大關,更何況陳良那天在酒吧的表現,給趙琳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

    欺負普通百姓,可能會令人不恥厭惡,可改變欺壓對象,那就不太一樣了。

    而且蔣必武的叔叔是什麼人物?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傢伙,何以在部級高官面前飛揚跋扈?

    頭一次能有與女神親密獨處的機會,沈龍竭盡所能,口若懸河,不讓氣氛有半點冷場的可能,當他發現不知道再找什麼話題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快兩個鐘頭。

    通過這兩個鐘頭的旁側敲擊,對於那個男人,趙琳已經有了基本的瞭解。

    與她預料相差巨大的是,對方不是什麼鐘鳴鼎食的豪門大少,而是正兒八經寒門草根,雖然出於主觀立場,沈龍沒少對陳良進行詆譭,可趙琳不傻,經過去僞存真的歸納總結,就變成了窮小子逆襲的傳奇故事。

    比起出生就在羅馬的幸運兒,靠自己努力拼搏抵達羅馬的,無疑更讓人傾慕。

    “時間好像不早了,咱們走吧。”

    目的已經達到,趙琳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可憐的沈龍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只不過是個工具人。還覺得豔福降臨,激動的心尖狂顫,以爲接下來正戲就要上演,離開餐廳的路上,心癢難耐的多次想要去摟趙琳的腰,可奈何膽量不足,錯過幾次絕佳機會,暗罵自己廢物同時,發誓再有機會,絕不手軟。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在他已經琢磨附近有哪些好的酒店的時候趙琳突然扭過頭,微笑揮手。

    “路上開車注意安全,下次見。”

    啥?

    沈龍懵了。

    這時,路邊一輛別克七座商務車的車門突然敞開,四個壯漢凶神惡煞的跳下來,目的明確,快步朝沈龍走來。

    “你們幹什麼?”

    沈龍意識到不妙,下意識後退,可對方壓根沒給他逃跑的機會,將他迅速放倒控制。

    旁邊的趙琳花容失色。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路虎越野車後座車窗緩緩落下,獨享後座的年輕人眯眼打量驚慌失措的趙琳,笑着呢喃:“這妞不錯。”

    坐在副駕駛位的光頭漢子扭頭瞧獨享後座的青年:“老大,你要是喜歡,將那妞一併帶走?”

    “路上人不少,太招搖,再者說。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動粗。先查查她的底,只要在漢城,就跑不了。”

    “我知道了老大。”

    與此同時,沈龍已被三個壯漢強行塞入別克車,砰地一聲車門關閉,在路人詫異觀望中,這輛車加駛離。

    殊不知自己已被盯上的趙琳愣了一會,然後猛然回神,慌忙撥110報警。

    獨享路虎後座的青年看出趙琳在報警,不以爲然笑了下,沒半點阻攔的意思,漫不經心的吩咐司機。

    “開車。”

    城鄉結合部,一棟二十二層爛尾樓的樓頂,鼻青臉腫的沈龍癱在地上。

    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彎腰拽住他的頭髮,將他扯坐起來,獰聲道:“操,你小子那會不是很牛逼嗎?敢拿酒瓶砸我哥,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幾位大哥,我願意賠償,請放過我。”

    一個小時前還春風滿面的沈龍此時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賠,你他媽賠得起?!”

    五大三粗的漢子衝着沈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其他人在旁邊冷笑。

    “行了,別打死了。”

    一道聲音響起。

    幾乎快把沈龍肚子裏的晚飯踢吐出來的漢子才意猶未盡收手,轉身看向來人,點頭哈腰,恭敬喊了句城哥,然後道:“其實這種小事,用不着城哥你親自出面的。”

    被稱爲城哥的青年不怒自威道:“小毛,你是我兄弟,你哥出這麼大事兒,我哪能不聞不問。”

    小毛動容,擲地有聲,慷慨激昂道:“城哥,下輩子,我還給你賣命。”

    “好兄弟!”年輕的城哥拍了拍小毛肩膀,看向其他人,大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甭管日後我混到什麼層面,咱們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二十多號彪悍漢子激動的一塌糊塗,接連響應?

    他們的城哥是漢城道上的後起之秀,敢打敢拼,現在已經有不小的名氣。

    他們相信,假以時日,漢城絕對會是他們的天下。

    漢城三環外,城鄉結合部一條小街,路燈大多壞掉,光線暗淡,鮮有人車經過,靜的有些瘮人。

    一輛別克商務車突然拐入這條路,將路面照的雪亮的疝氣大燈格外刺眼。

    這輛疾馳中的商務車,後座車門突然滑開,一人如垃圾般被推下車,慘叫着滾到路邊。

    商務車加速駛離。

    蜷縮路邊的人痛苦呻吟許久,然後艱難的掙扎,慢慢爬了起來,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悽慘的樣子假如被看到,絕對會嚇人不輕。

    此人正是在咖啡廳門口被幾個壯漢強行綁架的沈龍,他孤苦伶仃的坐在馬路牙子上,想想自己的遭遇,悲從心來,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坐在大街上啜泣起來。

    也不怪他軟弱。

    預料中的美妙約演變成一場劫難,不僅被毒打,而且還身不由己的被逼寫下一張兩百萬的欠條。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會崩潰。

    砸人一酒瓶子,兩百萬。

    普通人的命,也值不了這麼多。

    爲了一時之快的沈龍腸子快悔青,以他的收入,一輩子未必能攢下兩百萬,一個月的期限,拿什麼給打他的混蛋?

    報警吧,沈龍又覺得不妥。

    那些人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而是漢城道上的亡命徒,一個比一個狠。

    尤其那個城哥,年紀雖然不大,可卻透着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煞氣,不用多說,手上肯定有幾條人命。

    假如報警,這些人被抓,可日後出獄,會不會報復?

    沈龍不敢賭,唯一的選擇,似乎只有破財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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