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禾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姑娘。

    在金融領域工作這麼久,她不是沒遇到過一些打着投資理財幌子實際上心懷鬼胎的老闆。

    只不過那些老闆還比較在意自己的形象,往往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只會暗搓搓透露自己的心思。

    曾有一個身家過億的老闆向鄧禾表過態,只要她願意當情人,榕城的樓盤,隨便挑兩套。

    假如鄧禾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恐怕當時就屈服了。

    要知道,那時候她才入行沒多久,屬於純新人小菜鳥,收入遠沒有達到現在這個地步。

    在那個時候,她都沒有選擇“走捷徑”,現在自然更加不會。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在金融行業的工作經歷養成了鄧禾較好的修養,沒有發火,拒絕得很禮貌。

    “五十萬。”

    穿着西裝革履的壯漢不爲所動,依然擋在鄧禾面前,並且傲然報出一個數字。

    五十萬一個晚上,別提普通女人,即使三四線小明星,也多半心動。

    “不好意思,請你讓開。”

    鄧禾面不改色,對五十萬這個數目置若罔聞,再一次重複剛纔的話。

    這個社會很浮躁,很多女孩爲了高質量的生活。不介意出賣自己,對此,她無法改變什麼,只能努力獨善其身。

    見鄧禾毫不心動,西裝革履的漢子不禁皺眉,腹誹這娘們還真是貪得無厭。

    畢竟在有些人眼中,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是有標價的。

    不肯服從,那就是價沒開夠。

    “一百萬!”

    西裝革履的漢子心頭髮狠,甩出了一個充滿誠意的價格。

    “只要你跟我走,一百萬馬上打你賬上,看你的打扮,應該是白領吧?假如是上班的話,這筆錢,恐怕得你攢上一二十年。”

    鄧禾笑容逐漸消失,對這廝的糾纏不休,也起了厭煩。

    “抱歉,我不是那種人,請你讓一下,我朋還在等我。”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漢子臉色冷了下來,老闆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不把這娘們帶回去,他沒辦法交差。

    “美女,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山爺看上你,是瞧得起你,奉勸你一句,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

    他面露獰笑,威脅之意十足。

    以前碰到的那些老闆,即使裝模作樣,但起碼也保持着基的紳士風度,這樣粗鄙的角色,鄧禾還是頭一次碰到。

    既然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必再客氣什麼,冷聲道:“我不認識什麼山爺,也不感興趣,假如再不讓開,我叫人了。”

    漢子笑容更甚,眼神卻兇惡無比,豺狼般盯着鄧禾,“美女,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

    鄧禾不再回應,轉身從另一個方向,繞道離開。

    “怎麼了?”

    見鄧禾神色不虞的返回,陳良關心問道。

    “沒事兒。”

    鄧禾搖頭,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破壞家性質。

    “鄧禾姐,喝酒。”

    奉雪簡直就是氣氛組,有她在,壓根不用擔心氣氛會冷清。

    就在衆人談笑之際,十多個不像善類的彪悍猛男氣勢洶洶圍過來,依然是那個西裝革履的漢子領頭,牛逼哄哄的俯視鄧禾一羣人。

    “哥們,有事?”

    周俊初這些男人察覺到不對,紛紛放下了酒杯。

    “我找這美女有事,與你們無關,不想惹禍上身,就乖乖坐着。”

    西裝革履的漢子指了指鄧禾,頤指氣使,不可一世。

    “寶島腔,是寶島人。”

    奉雪聽出這幫人的口音,作爲經常在夜店廝混的主,對這樣的場面,一點都不陌生,壓根談不上害怕,甚至從她的俏臉上還隱約可以看到興奮。

    這姑娘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陳良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沒急着動作。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見對方死纏爛打,鄧禾終於有些惱了。

    “我說了,跟我走,完事之後,一百萬你拿走,不然,今晚你走不出去這個地方。”

    西裝革履的漢子霸氣側漏,無比囂張。

    奉雪看了看臉色冰冷的鄧禾,立即意識到究竟怎麼回事。

    在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場所,類似見色起意這樣的戲碼,再正常不過,壓根不值得驚小怪。

    “你們是不是假酒喝多了?這裏是榕城,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趕緊滾蛋,不然我馬上報警,把你們通通送進去,感受一下我們陸的伙食!”

    奉雪騰的站起身,巾幗不讓鬚眉,凜然不懼,直面十幾個膀腰圓的猛男。

    陳良被這妞的幽默逗笑。

    奉雪的挺身而出,立即吸引了那幫猛男的視線,爲首的西裝漢子神色猙獰,肆無忌憚指了指奉雪。

    “臭娘們,不關你的事,你再嘰嘰歪歪,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廝名叫蔡雄,確實是寶島人,因爲他的老闆就是寶島最幫會三聯幫猛虎堂的堂主,舒山,綽號山爺。

    “你怎麼說話呢?”

    對奉雪有好感的那哥們抓住機會站起身,表現自己的爺們氣概。

    這下子,頓時起了火上澆油的效果。

    對女人不好下手,可對男人,就沒那麼客氣了。

    “廢了他!”

    在島北橫着走的蔡雄獰聲下令。

    啪!

    一馬仔立即操起一個酒瓶,勢力沉的砸在那哥們的頭上。

    溫熱血液霎時順着額頭下流。

    這幫寶島人居然真敢動手,出乎人們意料。

    幾個女性驚得目瞪口呆。

    悍然動手的那馬仔,並未就此收手,將手中還未碎裂的半截酒瓶,狠狠戳進那哥們的腹部,然後猛地扭轉,臉上浮現猙獰,狠辣色,盡顯無遺。

    “滾吧!”

    傷人的魁梧猛男猛的一推,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那哥們悽慘跌進卡座,渾身血跡斑斑。

    鄧禾沒想到事情鬧到這一步,不知所措。

    “別擔心,只是皮外傷,沒傷到要害,不會致命。”

    陳良小聲安撫鄧禾。

    突發狀況,引人矚目。

    m2不愧是榕城頂級娛樂場所,安保人員反應迅速,十多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及時現身,把雙方隔開。?

    經理看到有人受傷,皺起眉頭,轉身對蔡雄冷厲道:“你們是想砸我們m2的招牌?”

    “以爲有明星老闆做後臺撐腰,就了不起?告訴你,她當年去島北走穴,我們山爺瞪瞪眼,差點把她嚇哭,讓她脫光,她不敢留個底褲。”

    蔡雄趾高氣揚,肆無忌憚。

    經理善於察言觀色,感覺對方不像吹牛逼,再瞧瞧遠非內地小混混可比的那些彪悍猛男,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蔡雄輕蔑一笑,扭頭瞅鄧禾,慢條斯理道:“不想再發生什麼意外,就跟我走。”

    鄧禾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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