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簽到開始制霸全球 >086 酒不醉人人自醉
    東方銀座。

    陳良和顧橫波兩人有驚無險的回到家中。

    到家沒多久,鄭紫珊就給他回了個電話,讓他不要擔心,警方不會追查,事情已經被解決了。

    陳良聽完,也覺得省了點事,和鄭紫珊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你妹?”

    顧橫波從冰箱裏拿了兩瓶啤酒走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的陳良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警查的事了,那些公子哥們已經處理了。”

    顧橫波也不意外,

    她現在已經從剛纔賽車時的亢奮狀態中逐漸恢復了過來。

    一點異於常人的手腕都沒有,那還能叫公子哥?

    “給。”

    她將一聽啤酒遞出。

    陳良接過。

    “謝了。”

    “謝什麼謝,這是你花錢買的。”

    顧橫波很耿直,在旁邊坐下。

    陳良啞然,繼而一笑,饒有意味的注視着她。

    “顧經理,你上個月工資應該已經發了吧?咱們是不是該商量商量房租的事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鑽錢眼裏去了?還是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你今晚打電話給我叫我送車的時候我可是半句推辭的話都沒說,而且咱們剛剛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你轉眼就找我要錢,不覺得很傷感情嗎?”

    不愧是幹中介的,嘴皮功夫確實出色,顧橫波說得是聲情並茂,弄得陳良都覺得不太好繼續聊房租的問題。

    其實說句實在話,顧橫波在意的並不真的是房租的問題,哪怕東方銀座的租金再貴,從高雯那一單拿的提成就足夠她在這裏住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她真正在意的,是用不用交房租這事的內在含義。

    如果她真的把這個房租交了,那就代表她只是一個租戶,陳良這個戶主,從心理上也會這麼認爲。

    但假如她不聊這個房租,那意義就截然不同了。

    長此以往,不提別人會怎麼想,哪怕陳良這個戶主心態上都會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

    她雖然愛錢,但是在堅持不交租這個問題上,她的目的還真不是爲了省錢。

    陳良自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當她嗜財如命,也沒和她較真,拉開易拉罐環喝起了啤酒。

    “喂,你把你妹就這麼丟在那裏,就不怕她出什麼危險?”

    顧橫波也喝了口酒,隨意的問了句,轉移了話題。

    “她們三個人在一起,而且又是大人了,能出什麼問題。”

    “那個叫邱什麼的公子哥,喜歡你妹?”

    “不清楚。”

    “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對妹妹也太不上心了吧?”

    “難道我還得像照顧小孩一樣管着她?”

    陳良道:“她是一個成年人,應該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顧橫波撇了撇嘴。

    “你可真夠灑脫的。”

    陳良扭頭,笑了一下,隨口一問。

    “你有弟弟或者妹妹嗎?”

    雖然認識了好幾個月了,但對顧橫波的家庭,他還當真不怎麼了解。

    “有啊,我有一個弟弟,不過不是親的。”

    陳良微微皺眉,有點疑惑。

    “表弟?”

    顧橫波偏頭看了他一眼,喝了口啤酒,輕笑道:“我後爸的兒子。在我初中的時候,因爲窮,我媽和我爸鬧離婚,在我們那裏,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我爸不要我,所以我媽帶着我改嫁了。”

    陳良微微一怔,沉默不語。

    “我媽呢,對我還不錯,但同樣覺得女孩子不用有什麼大出息,讀點書,然後以後找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夠了。但是我不怎麼想。”

    顧橫波喝着啤酒,繼續說道:“我親眼見證了我媽的人生,所以我不想我這輩子和她一樣,所以她讓我就留在家鄉的時候,我拒絕了。我要來大城市,哪怕會活得很辛苦,我也要來。”

    這個一向以嫵媚示人的女子,此刻流露出了與平常截然不同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透過朦朧的月光,那張臉此時竟顯得如此清純。

    一個女人無親無故,並且沒有什麼文憑,就這麼孑然一身的來闖蕩大東海,的確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想也不用想,顧橫波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才走到了今天,即使還談不上什麼成就,但對普通小人物而言,那也是一段艱苦卓絕的路程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

    顧橫波扭頭一笑。

    “不會是可憐我了吧?”

    “不是可憐,是敬佩。”

    陳良揚起易拉罐。

    “顧經理,來喝一個吧。”

    顧橫波拿起酒瓶和他碰了碰。

    這個晚上,顧橫波絮絮叨叨,一邊喝酒,一邊說了很多以前從來沒有說過的故事。

    陳良坐在旁邊,安靜聽着,扮演着一個稱職合格的聽衆。

    瞭解到顧橫波的過去,他終於開始明白,她對錢爲什麼這麼執着了。

    或許對她而言,只有錢才能建立她面對生活的勇氣,才能增加她無根無依的安全感。

    陳良往自己的肩頭瞥了一眼。

    顧橫波已經喝醉了,嘴裏還在念念有詞說着什麼。

    她確實酒量不錯,可是有句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陳良嘆息一聲,起身將顧橫波扶了起來。

    美人醉酒,嬌軟無力,身體全部支撐在陳良身上,相互摩擦,香風與彈性觸感就像是羽毛在人的心裏一陣陣的撩撥。

    “你這個壞人……”

    顧橫波突然呢喃一聲,吐氣如蘭。

    陳良扭頭一瞧,發現她說得只不過是醉話,眼睛還閉着呢。

    “啪。”

    進入房間,打開燈,陳良扶着搖搖晃晃的顧橫波來到牀邊,彎下腰把她放在牀上,然後坐在牀邊,長長鬆了口氣。

    顧橫波在牀上扭動了一下,依然沒醒。

    休息了一會,陳良起身,猶豫了一下,好心的幫忙把顧橫波腳上的拖鞋脫了。

    此刻顧橫波人事不省的躺在牀上,就像一條擱淺的、可以任人施爲美人魚。

    一般男性面對這種情況,恐怕很難保持冷靜,十有八九可能熱血上涌就做了禽獸,但陳良毅力驚人,給顧橫波將空調毯蓋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啪,砰!”

    燈關上。

    門也被關上。

    臥室裏頓時只有朦朧的月光與星光通過陽臺透了進來。

    漆黑之中,神智昏沉的顧橫波大幅度翻了個身,面朝房門的方向,突然睜開了眼睛。

    “膽小鬼……”

    她呢喃了一句,然後惺忪眼皮又很快合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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