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並沒有停留多久,和陳良聊了幾分鐘後便離開了殯儀館。

    陳良目送她的綽約背影,若有所思。

    “陳董,虞小姐走了?”

    當陳良回到靈堂,劉勤重新走了過來。

    此時前來弔唁的賓客依舊絡繹不絕,d.g的高層基本上一個不落的全部到場,當然,最忙的非俞有強莫屬,腳不沾地,到處張羅,比在場的那些段家親戚更像段家人。

    就是不知道掛在靈堂中央的那副巨型黑白照片看在眼裏,到底會作何想法。

    “嗯。”

    陳良點了點頭,繼而問道:“劉董,那位虞小姐什麼來頭?我看大家都好像很尊敬她?應該不僅僅只是她是英雄冢的老闆吧?”

    “陳董,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劉勤躊躇了下,繼而看了眼周圍,然後低聲開口道:“聽說,我也只是聽說,虞小姐和趙知府關係非常熟……”

    非常熟。

    這三個字,無疑給了人放飛想象的空間。

    權力與美人,向來都是相互糾纏密不可分的兩個元素。

    趙泰。

    東海知府。

    數千萬東海人民的青天大老爺。

    這個名字,哪怕陳良以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順風員工的時候,也不可避免的聽說過。

    這時候,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位虞小姐如此受人尊敬了。

    有這樣的靠山,整個東海,何人敢惹?

    “原來如此。”

    陳良啞然一笑,恍然的同時,也莫名的有點感慨。

    雖然這樣的背景在情理之中,但他還是情不自禁感到有些遺憾。

    到目前爲止,虞姬是他所見過的氣質最爲獨特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到底不應該被俗世塵規所束縛纔是。

    “陳董,你和虞小姐……”

    劉勤緩聲開口。

    “碰巧遇到過一次而已。”

    陳良輕描淡寫解釋,同時,也更加覺得那一百萬花的確實不虧。

    如果真像劉勤所說的那樣,以對方的背景,假如對那天晚上他進錯房間的事真的進行計較,那恐怕就遠遠不是一百萬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

    東海市郊。

    聳立着一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莊園,佔地近五畝,依山傍水,風景獨到,整個東海,也僅此一家。

    在距離玫瑰莊園不到百米的地方,一輛車牌爲99999的勞斯勞斯被一輛阿斯頓馬丁擋住去路。

    此時。

    天空開始飄起小雨。

    雨勢不大。

    但依舊將世界渲染得朦朦朧朧。

    “老闆。”

    雨刷搖動。

    開車的司機請示了一句。

    “無妨。”

    整個東海,敢堵這臺勞斯勞斯的人屈指可數,誰不知道這個車牌的擁有者是虞姬。

    可虞姬此時並沒有惱怒,看了眼擋在前方的阿斯頓馬丁,主動推門下車。

    司機立即跟了下去,並且爲她撐起了一把傘。

    虞姬走到那臺阿斯頓馬丁旁邊,擡手敲了敲車窗。

    “有什麼事可以進去談,能不能把車挪一下?”

    竟然是商量的語氣。

    自然不是因爲平易近人,而且她似乎知道這臺車裏坐的是誰。

    阿斯頓馬丁沒有任何反應。

    片刻後,像是妥協一般,虞姬伸手,很輕易的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阿斯頓馬丁裏坐着的只有一個人,並且還是一個女人,很是年輕,氣質清冽。

    假如陳良在這,一定能夠認出對方。

    正是那位在九龍灣一騎絕塵的趙清子!

    “找我有什麼事嗎?”

    虞姬平淡問道。

    “東海最近出了這麼多亂子,是不是你在搞鬼?”

    趙清子的冷傲一如既往,哪怕在虞姬面前也沒有任何收斂,語氣談不上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在質問。

    “與我無關。”

    “東海這麼大,到處都是恩怨情仇,偶爾掀起一些波瀾,再正常不過。你將責任推到我頭上,未免太過武斷。畢竟,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江湖。”

    虞姬嗓音平緩,不悲不喜,不慍不怒。

    “呵,說得好聽。你不是被譽爲東海地下江湖的女王嗎?這些事,你怎麼可能不清楚?”

    趙清子冷笑,當得上一句膽大包天。

    虞姬不置可否,微微扭頭,貌似好奇道:“你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這麼關心了?”

    “我關心什麼,有必要告訴你嗎?”

    雖然談不上友善,但那天在九龍灣趙清子的表現,也不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可是此時她卻字字透着攻擊性,像是和虞姬有仇一般。

    可是虞姬不僅沒有計較,相反態度始終都很包容。

    “放心吧,亂子馬上就會結束了。不會再繼續擴大。”

    停頓了下,她又道了一句:“對了,你上次幫忙從看守所救出來的那個人,是一個人物,未來可期。”

    趙清子像是沒有聽到,冷漠乾脆的道:“下車。”

    虞姬莞爾,也不覺得折了面子,當真就這麼轉身推門下了車。

    阿斯頓馬丁咆哮一聲,像一頭獵豹般風馳電掣而去,很快消失在朦朧的雨幕中。

    要不是此時雨勢不大,地面沒多少積水,恐怕得濺虞姬一身。

    虞姬依舊沒有計較對方的無禮,目送阿斯頓離去,才重新上車。

    回到玫瑰莊園,虞姬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剛纔清子來找我了。”

    “那丫頭又去找你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氣十足,透着三分驚訝與一分惱怒,哪怕隔着無線電波,可一股久居高位所養成的威嚴感還是迅速傳遞過來。

    “還不是因爲最近的亂子,她應該是擔心給你添麻煩,不管怎麼樣,說到底,她心裏還是在乎你的。”

    “唉。”

    電話那頭重重的嘆息一聲,透着一股無奈。

    “我不指望她在乎我這個父親,只希望她能夠懂事一點就好了。”

    虞姬沉默。

    “她沒找你麻煩吧?”

    電話那頭問道。

    “沒,再者說,她一個丫頭,能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似乎也知道女兒的個性,那邊說道:“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別和她計較。”

    “不會。”

    道了一句,虞姬便岔開了話題。

    “關於祝國瑞洗錢一案,不會引起地震,我會解決。”

    那頭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道了一句:“早點休息。”

    虞姬沒再說話,放下了手機。

    《從簽到開始制霸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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