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的影響力確實非同一般。

    差點讓折光醫藥和彭成棟無路可走的難題被她輕鬆解決。

    不少醫院和連鎖藥房放棄了偏見,開始和折光醫藥展開合作。

    因爲折光醫藥的藥價相當低廉,幾乎等於生產成本,這無疑間接增加了醫院藥房的利潤。

    可以說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合作。

    積壓的庫存迅速流向市場,幾家機場也相繼開始動工,d.g娛樂也逐漸徹底擺脫段氏的陰影,陳良的事業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天。

    擴建的實驗樓也終於落成,陳良親自到場參加竣工儀式。

    原本的六層建築增高到十層,大力引進國內外先進設備,當然,軟件設施也不可同日而語。

    江馨認真貫徹了陳良提出的重金求才的方針,招攬了一大批醫學人才,其中有不少挖的還是官方研究院的牆角。

    彭成棟時代,折光醫藥的研發團隊只有三十人規模,可此時已經擴充到九十人。

    論學歷,論資歷,論年紀,柳蔓都不是其中最夠資格的,但陳良還是堅定不移的將柳蔓選爲研發部主任。

    “兜兜轉轉,又叫回柳主任了。”

    外面熱熱鬧鬧,陳良和柳蔓單獨在全新的實驗大樓內逛着。

    柳蔓此時和之前在三醫任職時打扮類似,黑色高跟,骨肉勻稱的長腿被肉色絲襪包裹着。

    黑色套裙,白色襯衫凸出飽滿而又不太過誇張的弧度,外面也披着一層白大褂,只不過胸牌從原先的神經內科主任變成了研發部主任。

    “居然把科研院的人都給挖來了,你就不怕官方找你麻煩”

    從這個男人給自己開的薪資足以見他的大方。可柳蔓依舊意外於他的大手筆。

    二十一世紀最貴的是什麼

    人才。

    雖然員工薪酬在任何公司都是保密的,但想也想得到,爲了招攬那些人才,這個男人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他就真的這麼有自信

    真就不怕到最後賠的血本無歸

    “每個人都有選擇工作的權利,我一沒違法,二沒違規,誰能找我麻煩”

    陳良若無其事,笑問道:“對這座實驗樓感覺怎麼樣”

    “我還是那句老話,你這是給拖拉機裝了法拉利的發動機。”

    柳蔓趣味性的比方將陳良逗笑了,他滿足的輕嘆道:“能得到這樣的肯定,說明我的付出也沒白費。”

    也不是刻意討好老闆,以公司目前的研發團隊水平,幾乎可以媲美很多國內的一線醫藥公司。

    可以折光醫藥的規模,根本犯不着如此興師動衆。

    當然,想起這個男人的恢宏願景,柳蔓也就釋然了。

    如果真打算攻克絕症,哪怕把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挖來,都不足爲過。

    視察完頂層的實驗室後,兩人重新朝一樓走去。

    “你找的誰居然這麼快就把銷路打通了。”

    柳蔓略帶好奇問道。

    當初彭成棟冒着風吹日曬到處奔走四處碰壁的狼狽,她可是看在眼裏。

    要不是被逼無奈,彭成棟也不會把親手創建的心血賣給他人。

    可這個麻煩到這個男人手中,居然就這麼被輕鬆解決了。

    雖然還談不上盈利,但至少銷路打通,也就意味着折光醫藥這盤死棋被初步盤活了。

    “說了你也應該不認識。”

    陳良笑道,通過這件事,他也更加明白到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句話的意義。

    爲什麼有錢人一般都越來越有錢

    因爲他們身邊的人也都是成功者,互相助力牽線搭橋,路只會越走越寬,越走越順暢。

    而窮人,哪有這樣的資源。

    柳蔓倒不認爲對方是在故意嘲諷自己,沒再多問。

    年輕歸年輕,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確實已經站在了一個很高的高度,是社會上的絕大多數人難以望其項背的,他認識的人,自己不認識,這很正常。

    兩人回到一樓。

    “我志願獻身醫學,熱愛祖國,忠於民族,恪守醫德,刻骨專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

    “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與榮譽,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着追求,爲國家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站在一進實驗樓就能看到的一塊隔斷牆前,柳蔓擡起頭,輕聲念出上面鐫刻的文字。

    陳良站在她旁邊,也擡着頭,望着這些文字。

    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從大門響起。

    “這是他專門囑咐建造的。”

    江馨走了過來。

    神色出現片刻恍惚的柳蔓回過神,沒有面對上司的誠惶誠恐,先是意外的看了眼陳良。

    一直以來,她都把這個男人當做是一個資本家,投機者,但是這塊牆壁,讓她的觀念出現了輕微的動搖,

    上面這些文字,讓她彷彿重新回到了當初學醫的時候,感受到了醫學的神聖與崇高。

    或許,這個男人和一般的資本家真的存在些許不同吧。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很是難能可貴了。

    “陳董這是把我們學醫者的入學宣言照搬上去了嗎”

    柳蔓先是開了個玩笑,然後纔看向江馨,喊了聲:“江總。”

    “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與榮譽,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着追求,爲國家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江馨望着花崗石牆壁,也默唸出那段話。

    “我曾經也想過學醫,但最後還是因爲學醫太過勞累而放棄,後來在大學裏我選修過藥物製劑,更加了解到醫學者的偉大。”

    陳良聽着,露出一抹平和的笑意。

    他早就知道,江馨是一個適應能力很強,學習能力也很強的人。

    選擇把她放在這個位置,並不是單純的任人唯親。

    起碼這份與人拉近關係的功底,就足以讓很多人學習了。

    “沒能學醫,是我的一種遺憾。”

    她扭頭,看向柳蔓。

    “柳主任,我聽陳良說過關於你的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光怪陸離,渾濁不堪,但是折光醫藥卻是一塊淨土。希望在這裏,能彌補我們共同的缺憾。”

    柳蔓也笑了。。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正兒八經和她面對面交流。

    但通過短短的幾句話,她便了解到,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只是一個簡單的花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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