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少,你說可笑不可笑這個姓陳的花重金挖了那麼多人才,居然是爲了攻克絕症”
這位盈康製藥的高級監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在欒少的提醒下,他也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野心勃勃有備而來,可是得到的情報卻讓他啼笑皆非。
別說一個小小的折光醫藥了,哪怕他們盈康製藥,哪怕那些國際頂尖科研室,有哪個敢說能夠攻克絕症
“你確定這些消息都是真的”
欒風也有點始料未及。
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
而且陳良能夠坐穩d.g的位置,成功掌控集團大權,已經足夠說明他的能力。
這樣的人物,不應該做出這樣滑稽的決策纔對。
的確。
誰都明白,要是真的能夠攻克一項絕症,立馬就能一飛沖天,甚至名留青史。
可是絕症是那麼好攻克的
別說只是區區百人研發團隊了,就算把全世界的醫藥專家聚集起來,可能都無濟於事。
他本還打算以醫藥領域爲戰場,好好的與對方碰一碰,可結果對方貌似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欒少,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這是經過折光醫藥研發部的多名員工確認過的,原三醫神經內科主任柳蔓博士就是陳良親自挑選的主管人員,主攻目標就是als,俗稱漸凍症。”
“難怪他將積壓的那些藥都以成本價賣出,原來他把所有的重心和希望都放在研發神藥上。”
這名西裝筆挺的盈康監事臉上的笑容透露出很明顯的嘲弄。
的確。
這件事換作任何一個人來評價,恐怕都只會有同一個結論。
異想天開
有進取心沒錯,但自知之明也不可或缺。
“欒少,我覺得壓根用不着我們動手了,他這是自取滅亡。無論他砸再多錢進去,最後也只會是竹籃打水。”
欒風沉默了一會。
咋一聽。
這監事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正因爲如此,這事才透着一股古怪。
畢竟只要智商正常的人,恐怕都明白這是一條絕路。
雖然從商講究富貴險中求,但這已經不算險了,完完全全就是深淵。
哪有人明知道前面是深淵還義無反顧的往裏跳的
還是真的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欒風總覺得這事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究竟哪裏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als,就是霍金得的那個病”
“是的欒少。這種病與癌症,白血病,艾滋,類風溼並列爲世界五大絕症,死亡率近乎百分之百,患病者會逐漸出現四肢無力、說話困難、進食困難、吞嚥困難以及呼吸困難。可引起其他併發疾病,並最終導致死亡。”
“這個病發展十分迅速,一般情況下,從發病開始,患者壽命僅爲25年,霍金是活的最久的。”
“有被治癒的例子嗎”
欒風問道。
監事搖頭。
“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漸凍症不可能被治癒。患上這種病,可以說是必死無疑,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它比癌症還要可怕。”
欒風若有所思。
他並不懂醫學,但是能夠被列爲五大絕症,與白血病艾滋病並列,這個漸凍症的恐怖性可想而知。
“給我繼續盯住折光醫藥,特別是關於這個病的研究,有關它的任何進展,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監事有些不解。
莫非欒少還真覺得折光醫藥能夠把漸凍症的特效藥給研究出來不成
不過不解歸不解,太子爺的吩咐,他自然得照辦。
“欒少放心,我已經買通了折光醫藥研發部的幾名員工,他們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耳目”
陳良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哪怕知道了,肯定也不會在意。
晚上,他躺在牀上,望着被掛在牆上的蒙娜麗莎,思緒飄浮。
這麼一副頂級藝術品,放在他這,無疑於暴殄天物。
拿出去拍賣
這倒是一個可行之計。
本來因爲多線發展,他現在資金就比較緊張,欠着不少外債,以蒙娜麗莎的價值,賣出去,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但是關鍵的是,這幅畫不同於一般的藝術品,它實在是太出名了,一旦問世,肯定會引起轟動。
這種感覺,就和入金山卻沒帶任何挖掘工具一樣,讓人異常難受。
“咯嗒”
門把被扭開。
一名體態婀娜的女子走了進來。
自然只有顧橫波無疑了。
順着牀上發呆的男人的眼神,她扭頭看向牆壁上那副畫,忍不住笑了下。
自從買回來這幅畫後,陳良就經常盯着它出神,也不知道一副贗品,有什麼好看的。
因爲臥室裏都鋪着柔軟的地毯,再加上陳良在家裏放鬆了警惕,導致顧橫波走到牀邊的時候,他才發覺。
看着穿着一身情趣睡衣的顧橫波,他眼皮一跳。
糟了,忘記把門給反鎖了。
顧橫波身上的這件睡衣的款式非常特別,純白色,薄如蟬翼,質地透明,就像只有一層紗披在身上,將朦朧腰間有一條鬆垮的絲帶繫着,看上去搖搖欲墜。
想也不用想,這款睡衣的設計師肯定是一位男性,因爲只有男人才更懂得男人的死穴。
“這蒙娜麗莎,有這麼好看嗎就讓你整天神魂顛倒的”
顧橫波直接爬上了牀。
肌膚相觸。
蕩人心魂的觸感頓時傳來。
陳良也沒法解釋,只能道:“我剛纔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
“折光醫藥的一些事情。”
陳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鼻間已經被好聞撩人的髮香所充斥。
“你不是說,江馨做的很好嗎”
顧橫波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烏黑柔順的髮絲傾斜,刺激皮膚,讓陳良感覺到一陣陣觸及心底的酥癢。
陳良輕咳一聲,坐起身,“我去洗澡。”
誰知道顧橫波也坐了起來。
“一起洗。”
陳良啞然,聞着她身上明顯沐浴過後的清香,“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多洗澡,有益健康。”
顧橫波理所當然的迴應道。
在一些方面,她可以不爭,但是這方面,是她的唯一優勢,她必須牢牢把握。
說着,她便拉起陳良,推着往衛生間走。
而牆上的蒙娜麗莎,保持着那縷神祕的微笑,目睹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