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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隊,青浦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符合條件的三個人。一個叫做皮爾斯,一個叫做理查德,一個叫做尼丹,全部和舒隊你說的名字符合。”

    匯安分局。

    聽到彙報的舒窈精神一震,立即站起身。

    “他們在哪”

    “在溫德姆大酒店。”

    “溫德姆”

    這個五星級酒店的名字,舒窈自然聽說過。

    她意外的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明目張膽,她原先還覺得爲了掩人耳目,這幾人會躲藏在哪個小旅館裏。

    “舒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舒窈搖頭,“青浦的同志現在打算怎麼辦”

    “得到消息後,他們立即採取了行動,估計現在已經正在去溫德姆的路上了。”

    舒窈立即抓起桌上的警帽。

    “走我們也去看看”

    溫德姆大酒店坐落在青浦區,距離匯安分局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

    等舒窈趕到的時候,酒店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警車。

    很顯然,青浦的警查先到一步。

    舒窈掃了一眼那幾輛警車,然後帶着幾名同事迅速往酒店裏走。

    “舒窈”

    酒店大堂。

    有幾名警查正站在酒店前臺,正在向前臺小姐問話,其中一位警查看到舒窈一行人進來,意外的喊了一聲。

    舒窈下意識扭頭,喊了一聲“易哥”,然後帶着人朝那邊走去。

    “舒窈,你怎麼來了”

    這位易哥名叫易貝,是青浦區的一位一級督察,不僅在職位上比舒窈高了一級,並且當初在警查學院的時候,他也是舒窈的師哥。

    “聽說易哥找到那個尼丹了,所以我來看看。”

    “你是看看還是不放心我”

    易貝調侃道:“你是怕我們把人給放跑了吧”

    “沒有的事,易哥你可別誤會。”

    舒窈否認道,然後壓低聲音,“易哥,人呢抓到了嗎”

    易貝收斂神色,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沒。”

    舒窈皺眉,立即問道:“怎麼了”

    “我們遲來了一步,在一個多小時前,他們退房了。”

    舒窈一愣。

    “這麼巧”

    易貝頷首,“我也覺得挺巧的,他們像是知道了我們會來一樣,難不成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易哥,我覺得應該不可能,我覺得我們的同志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易貝看了她一眼,無聲點了點頭。

    的確。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無緣無故揣測自己人的。

    “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舒窈繼續道。

    “我剛問了酒店前臺,他們明明預留了十天的房費,退房退得很突然。就算是巧合,他們三人也有很大的嫌疑。很可能那個職業殺手就在他們三人之中。”

    “易哥,他們的房間你檢查過嗎”

    易貝點頭:“還有同事正在上面,你要是想看看,我可以帶你上去。”

    “那就麻煩易哥了。”

    “沒事。”

    “你們幾個繼續留在這裏,問問她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遺漏了,我上去一趟。”

    “好的易隊。”

    “走吧。”

    囑咐完幾個下屬,易貝帶着舒窈來到了皮爾斯的房間。

    幾個警查正在詳細謹慎搜查,包括指紋,毛髮,使用過的杯具任何細節都不放過。

    “據酒店人員表示,他們三人自從入住了,很少出去,基本上都呆在房間內。”

    舒窈來到了電腦桌前。

    “易哥,這臺電腦你檢查過嗎”

    “我看過了。可是這是酒店配備的電腦,爲了保護客人隱私,每次關機都會刪除所有使用數據,沒有任何發現。”

    “易哥,可以調取酒店的監控錄像,護照可以造假,但他的面容無法僞裝,只要進行容貌比對,就可以確定究竟是不是他了。”

    好歹也是師哥,舒窈想到的易貝自然也早就想到。

    “我已經派人去了。”

    忽然。

    西裝革履的樓層經理驚慌的跑到門口,臉上透着濃濃的忌憚與恐懼。

    好歹是一位五星級酒店的小領導,多少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事情把他給嚇成這個樣子。

    “警官、不、不好了”

    他扶在門口,喘着粗氣。

    易貝和舒窈同時回頭,長期養成的職業嗅覺讓他們敏感的意識到一絲不妙。

    “有什麼事”

    易貝走過去。

    “樓、樓下死人了”

    看着面色驚悸的樓層經理,舒窈眼神收縮了下。

    僅一層之隔。

    當易貝舒窈跟着樓層經理來到樓下三十五層的時候,孫晉昆已經死透。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具幾乎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

    現在舒窈終於能夠明白那個樓層經理爲什麼會是那麼一副樣子了。

    哪怕是她,看到這個死者死狀,都不由自主有些心驚。

    通過扭曲的四肢可以清晰看出,死者死前四肢被人殘忍打斷,並且從他側臥的姿勢,可以看到他的嘴裏全是血。

    屍體就躺在門邊不遠處。

    地板上有蜿蜒的血跡。

    在大量職業經驗下,通過這個命案現場,舒窈很快得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結論。

    死者受虐時並沒有立即死去,在兇手離開房間時,他很可能還是活着的,只不過因爲四肢被打斷,只能掙扎爬行着來到門邊,試圖自救,結果無法開門,也無人迴應。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門內側底部會有血跡,而且死者的額頭也有擦破的傷痕。

    死者臨時前的最後一刻,很可能都在拿頭撞門。

    只要想象,那股絕望的場景就讓人手足冰涼。

    “是我們保潔員發現的他。我們每天下午兩點都會安排保潔做衛生,按門鈴沒人應,保潔以爲客人不在,打算進屋做衛生,可哪知道打開門就看到”

    樓層經理的驚懼通過微顫的語氣清楚表現了出來。

    發生意外,以至於發生人命,這其實是每個酒店都難以避免的事。

    作爲五星級大酒店,因爲客流大,這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命案,到死的這麼慘的,確實還是頭一次。

    這不是謀殺,而是虐殺

    看着慘烈的命案現場,易貝輕輕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和舒窈對視一眼,眼中都浮現出憤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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