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雖然說眼前的女子依稀有“不離”的影子,但王有節還是不能十分肯定她就是“不離”。現在見對方這樣的表現,當然立刻就能確認了。

    還是王有節反應快,脫口而出就說道:“哎呦,你脫了那身衣服,還真的一下子沒有能認出來。”

    話剛一出口,馬上引得陣陣鬨堂大笑。

    有人大聲開玩笑:

    “布小姐,你脫的是哪身衣服?”

    “是王先生幫着脫的?還是自己主動脫的?”

    “老實說,你們是在哪裏脫的?”

    ------

    “不離”低頭。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又惱又恨。

    實際上她心裏已經忍不住怒罵:上次自己對這人就說過,不會說話就請多閉嘴,更不要亂說話。沒想到這次見面,當着自己的這麼多的小姐妹,他竟然更進一步,一句話就讓自己下不來臺。

    王有節子自知可能說錯話,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不離”。

    “不好意思,可能是說錯話了。”他再一次作解釋,說,“我其實是想說,你現在穿上這套衣服,比之前更美了。”

    房間裏這回更熱鬧了。

    “哈哈哈,到底你們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面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快,這回要老實交代?”

    “是的啊,那什麼,------,XX眼裏出西施嘛。”

    -----

    “不離”更加難堪。

    她擡頭,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男人,甚至都有了要掐死他的衝動。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對王有節一個大白眼,急聲譏笑道:“嘖嘖,你也是,穿上這一身狗皮,我剛纔也認不出來了。”

    不想“不離”這話一出,房間裏再一次炸開鍋了。

    笑聲,喧譁聲一陣響過一陣。

    還有人忍俊不住,捂着肚子,都大聲咳嗽了起來。

    “呸呸,都被你帶溝裏了,我怎麼也這樣說話了?”“不離”臉上更紅,整個人突然間變得也很不自在起來。

    還是周姐及時打圓場。

    她雙手拉住“不離”肩膀,笑着引她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來。

    房間裏這才逐漸地平息下來。

    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這裏面肯定會有故事。

    有人開始互相之間輕聲打探。

    間或還有人輕聲笑,或者不停地偷瞄王有節和“不離”,想急切地知道他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

    不過,王有節和“不離”相遇的這個有趣的小細節,也算是給了大家一道濃烈的開胃小菜。

    周姐笑了笑,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對王有節和“不離”倆人互相做了一個簡單的特別介紹。

    王有節這才知道了“不離”的真實名字----布禮,“不離”是用的她本名的諧音。她大前年從英國留學回來,學的音樂專業,現在一所滬上著名的藝術培訓學校做老師。

    王有節插話,問:“是步伐的步,還是棉布的布?”

    周姐笑了笑,說道:“你竟然還知道有兩個布姓?”

    王有節笑笑,說:“改革開放初期的八十年代,浙江海鹽有一個步鑫生,在我小時候時候就已經是風雲人物,以至於現在每年紀念改革開放週年的時候,報紙上都都還會有他相關宣傳的。”

    周姐說道:“只是這位小姐的布,是布匹的布,老大你有聽說過的嗎?”

    王有節搖搖頭。

    旁邊的周姐老公,黃先生卻大聲說道:“布禮的這個姓,不要說上海,估計在全國來說也是不多的。”

    布禮笑了笑,說道:“我們這個姓在上海確實不多。不過,在我的先祖河北保定那邊,布姓倒是蠻多的,不稀奇。”

    周姐接話,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這位閨蜜,祖上是保定軍官學校出身,後來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這樣一家人才因緣際會留在了阿拉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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