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淚劃過了氧氣罩
“先生,夫人的生命體徵恢復正常。讓她休息一會兒,剛恢復需要體力”院長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司南生平第一次眼窩溼潤了。
許小冉突然睜開了空洞的眼眸,渾身就跟重組了一樣,被人固定着。
“老婆,醒了認識我是誰嗎”司南急切的問妻子。
許小冉眼珠子動了動,看着丈夫佈滿血色的眼睛,下巴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好好養傷,兒子在來的路上。有我,你不會有事的。”司南緊緊的握着許小冉的手,只要她能醒來,讓他做什麼都行。
許小冉眼裏的淚水越積越多,她以爲她已經死掉了,沒想到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已最在乎的人。
“別這樣,對恢復不利”司南輕輕地拭去了妻子的淚水。
病房門口的玻璃前,季承抱着司言往裏看。
“夫人醒了,您在門口看,暫時不能進去”季承說。
司南溫柔的跟妻子說“你看兒子也來了,在門口。他能看到你”司南指着門口說。
許小冉四肢全部被固定,她只能轉動站眼珠之外。什麼也做不了,就連說話也非常的喫力。
許小冉太累了,沒幾分鐘再次睡了過去。
“先生,您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給您彙報,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院長說。
“嗯”司南再次看了眼妻子緊閉的眼睛,他出了病房門。
司言豆大的淚滴落在了司南的手背上,抽泣的不像話。
“媽媽是不是快死了我要媽媽”司言哭鬧着,司南抱着兒子上車離開了。
司言哭累了,最後在司南的懷裏睡了過去。司南看着兒子眼角掛着眼淚,在夢中哽咽着。
“先生”江寧不得不出聲提醒。
司南這才抱着兒子下車。
“照顧好少爺,從今天起不許出公館一步,一直到夫人出院爲止。”司南將兒子放在了江寧的懷裏說。
“是”江寧抱着司言回了臥室,木子一直陪着睡的並不安穩的司言。
木子輕輕地拍着司言的背,試圖能讓他睡的不那麼難受。
司言感覺到了一雙溫柔的手,很快眉毛舒展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翻身睡了。
木子欣慰的笑了,她一直看着窗外,這是她人生中最恬靜的時光了。
如果她能有幸結婚生子,她也要生一堆孩子
“先生,您多喫些。今晚的飯菜比較清淡,夫人還需要您。夫人出院您瘦了,她不得恨我們”劉管家心疼司南,他也不敢過分的說什麼。
司南無聲,但是晚飯吃了不少。
“先生,喝杯牛奶,養養胃”劉管家將牛奶杯遞了過去。
司南最討厭喝牛奶了,但是劉管家每次都會讓他喝。你不喝他就會很受傷的看着他,今晚也是如此。
“下不爲例”司言皺着眉頭喝光了,劉管家的眸子立刻放晴。
司南看了眼幾個未接電話,是靳書然的。
“你幹了什麼”江寧皺着眉頭,盯着牛奶杯不悅的問。
管家白了一眼江寧。
“先生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還能扛多久你是先生最親近的人,他平時沉默寡言。什麼事都憋在心裏,我就是讓先生好好的睡一覺,你去照顧,別給摔着了。”劉管家催着江寧。
江寧連忙上樓了
司南躺在了牀上睡了,江寧小心的換掉了西裝;換上了舒服的居家服蓋上了蠶絲被,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到了一邊,這才關燈退了出去。
哎
江寧一直守在了門口,低頭看着腳面。
季承本來想找江寧淡點事情,但是看到他並不想搭理自已,他繼續在訓練室裏忙碌着。
靳書然一直打不通司南的手機,這也是少有的事。更讓他驚訝的是,一向不關機的許小冉不知去向。
靳書然在電話本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高莉莉的聯繫方式,他站在落地窗前撥了出去。
嘟嘟
電話沒人接,靳書然再次撥通了公館的座機。
座機是管家接的
“靳先生,您這麼晚了有事嗎”管家問,他看了眼時間。
“我找司南,他人呢”靳書然問。
“先生最近集團事情太多,這會兒已經睡了。明天早上,先生給您回話,您看行嗎”管家問。
“行。”靳書然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不方便詢問許小冉的去向。
靳書然皺着眉頭回到了書房,他看着電腦桌面上的照片出神。
高莉莉沐浴後,她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被窩裏習;慣性的拿過手機,卻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難道是許小冉這個死貨
靳書然被鈴聲驚醒,立刻接通了。
“許小冉,你還知道聯繫我你死哪兒去了”高莉莉不由分說的一頓吼。
靳書然一愣,敢情高莉莉也在找許小冉
“不好意思,我是靳書然。”靳書然開口報上了自己的大名。
靳書然
他大半夜的
找她幹什麼
“哦,你找我有事”高莉莉開玩笑道,她跟靳書然的交集並不多。
“我有事事找許小冉,她關機了。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靳書然也不能問的太過於直接,只好隨意撒了一個謊。
“可能是手機沒電了,我也聯繫不上她。你也會關心女孩子啊,嘖嘖
不過,她現在是司家的少夫人。你不會一直暗戀人家吧”高莉莉八卦着,之前她就覺得有事兒。最快手機端:
但是礙於跟靳書然不太熟悉,她不敢太放肆,一直沒有問過。
今晚被她逮着了機會,高莉莉一臉的興奮。
靳書然嘴角抽抽,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高莉莉,你太閒了。晚安”靳書然果斷的掛斷了,許小冉手機是真的沒電了
“什麼人哦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明明就是暗戀,高莉莉撇撇嘴不滿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