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冉爲此捏了一把汗,幸虧司南沒注意。
“沒事,我是全能的,能有什麼事”靳書然揉揉司言的頭,看着他眼裏的擔憂,心裏暖哄哄的。
許小冉看着靳書然臉色蒼白的厲害,似乎大病初癒般的虛弱。
這樣的靳書然她還是第一次碰見,幸好沒事,否則該怎麼辦
“你們不用大張旗鼓的來看我,大晚上的不方便。”靳書然的目光從許小冉的身上收了回來,能在她的眼裏看到擔心,就已經足夠。
司南看着餐桌上的晚飯,坐了下來。
病房裏的傭人全部退出去了,木子守在了病房門口。
“方便,不看你,我放心不下。”司南說。
靳書然咧嘴笑了,許小冉就這樣看着靳書然的模樣,看着讓人心酸的很。
誰這麼狠心
許小冉行動不方便,只能坐在輪椅上,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面。
“沒事,這些都是簡琳送來的。讓我好好養着,你幹嘛要告訴她。”靳書然說。
司南眼裏快速的閃過了一絲情緒,他再次擡頭看着好友。
“我給你留了人,你身邊的人我不放心。聽我的,等你出院清理一下。”司南小聲跟靳書然說。
“知道了,快回去吧。”靳書然催着,他不想許小冉也跟着受罪,到現在都站不起來。
他看着愧疚。
“叔叔,您真的沒事嗎”司言嘟嘟嘴,黑乎乎的眼珠子透着不安。
靳書然捏捏司言的小臉,這熊孩子幾日不見,長高了,結實了不少。
“沒事,等我出院去看你。快回家休息”靳書然給了司言一個你懂的眼神。
司言突然靠近了靳書然,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乾爹,我等你,這是我倆的祕密,不許告訴別人。”司言說完立,即坐了起來一臉的鬱悶。天才一秒記住
靳書然點頭,司南納悶兒,他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
“好好休息,我們走了。”司南說。
許小冉這才擡頭跟靳書然四目相對,她快速的多開了,一眼就對上了司南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靳書然看着三人消失在門口,他深深地嘆口氣,再也沒有胃口喫飯。
他懶懶的靠在了牀頭,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疲憊,沒有一點點的精神氣。
平時凌厲的眸子此時黯淡無光,看着讓人忍不住上去抱一抱,給他力量。
“靳先生,您再喫一點。”傭人輕輕地上前問。
“撤走,這裏不需要任何人,全部撤走。不要再來打擾我,我要休息了。”靳書然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是。”傭人快速的收拾完,悄悄的關門離開了。
“您有事吩咐我。”司南留下來的保鏢說完看了眼沒有要說話的靳書然,他關燈之後守在了門口。
靳書然一動不動的躺着,腦海中空白一片。
嘟嘟
靳盛行撥了好幾次,才被靳書然接通。
“書然,在醫院好好休息。集團的事不用擔心,明天我跟你母親去看你。這個時間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靳盛行說。
靳書然迷迷糊糊的睡了,就連護士進來也沒醒來,只有保鏢坐在一邊守着。
“你查到了沒有”宋晚攔下了丈夫的去路,一臉的冷漠。
“沒有,你覺得能查出來嗎
既然有人下毒,就不會留下痕跡。”靳盛行不想跟妻子爭吵。
宋晚狠狠的戳着靳盛行的胸膛,她眼裏沒有一絲絲的暖意,僅有的是怨恨。
“靳盛行,你自己作孽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兩個兒子。否則我定不會饒了你,最好書然的事,不是你造成的。”
“宋晚,你腦子有問題啊我能害了我的兒子
書然是靳氏集團的總裁,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靳盛行甩袖上樓了。
宋晚氣的呼呼,她睜開眼有閉上坐立不安。
有一句話靳盛行說的沒錯,既然做了,就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靳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宋晚扶着額頭坐在大廳裏思索着
“老公,靳家也是煙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中毒
能查到是誰嗎”許小冉問,她的手腳冰涼。
“不清楚,書然不願意去查。可能他自己知道是誰,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靳家在煙城的根基很深,再加上他是靳氏集團的總裁。
很有可能是靳家自己人下的手,也不排除其他人。
最可恨的是,書然是暈倒在司氏集團的休息室裏。晚一點就沒命了,這纔是我想不通的。”司南跟妻子說,他眉目間的殺意顯露了出來,很快又隱藏了起來。
“這就不好排查了,幸好他沒事。否則你就說不清楚了。
這到底是針對你,還是針對靳家”許小冉一時間也理不清楚。
靳家跟司家
“不清楚,平時看着煙城平靜如水。
實則炮火連天,只是看不見而已。
只要一次沒成功,總會找機會下手的。
只要能抓住幕後之人,就能一網打盡。推出來幾個小羅嘍不足爲懼,替死鬼而已。
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保持一份警惕性不會有錯。木子身手不錯,是老爺子培養出來的。”司南給妻子說了實話。
其實他最放心不下都就是他的妻兒,曾經的他從來不知道,牽掛是什麼滋味兒。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一些。樹大招風,靳家跟司家不就是這樣嗎”許小冉緊張的盯着丈夫。
其實司南纔是樹大招風,處處需要提防的人。
在煙城,司家纔是家纏萬貫的人家。
“嗯。”司南一手抱着兒子,兒子聽的很認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司南另一隻手捏着妻子的手,這生他一定要保護好他想保護的人。
不管是誰,敢傷害他的人,他一定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夜,許小冉第一次失眠了。
她恨自己站不起來,一直到後半夜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