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太子殿下,我姐的事,本侯自會處理,不勞太子殿下掛懷。”

    林玄真不會參與到任何的奪嫡之爭中去,他是唐國之臣,只對君主效忠。

    如今林玄真唯一效忠的人,只有武帝陛下。

    陳御醫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刻給秦詩音檢查身體狀況,御醫的醫術自然是比大多數民間的醫生更高明。

    經過一番檢查後,陳御醫說道:“稟侯爺,令姐的脈象平穩,身體已無大礙,只不過墜樓傷了大腦,雖然做了開顱手術,但依舊有淤血壓迫神經,所以醒不過來。卑職只能施以鍼灸,看看能不能化解淤血。”

    “你說的這些,本侯都知道,動手醫治吧,治不好,本侯不會怪罪你。”

    林玄真說道。

    “卑職一定竭盡全力。”

    陳御醫開始施針,他的鍼灸術的確有兩把刷子,施針一小時後,才取針。

    “侯爺,我卑職明日再來施針,三日內應該會有些成效。”

    林玄真擺了擺手,讓陳御醫退下了。

    林玄真一直在醫院裏待到了快到晚上,周國森纔來醫院接他。

    “龍主,驚龍衛已經按照你的命令,返回北域,驚龍戰機也已經返航。”

    周國森走進病房彙報到。

    “去長公主府。”

    林玄真微微點頭道。

    “龍主,就讓我留在醫院照顧長姐吧。”周國森主動說道。

    林玄真點了點頭,自己開着車離開了醫院,前往長公主府。

    有些事,林玄真要向衛仲卿彙報。

    “沒喫飯吧?等你半天了。”

    陳凌軻看到林玄真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院長知道我要來?”林玄真說道。

    “當然,院長難道還不瞭解你嗎?”

    陳凌軻大笑道。

    “念念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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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着。

    “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離開閣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看過了,沒什麼事,飯菜都給她送上去,但是沒有喫。畢竟苦等你八年,最後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

    陳凌軻安慰着林玄真,並無任何責怪。

    儘管如此,林玄真還是很自責,很愧疚的。

    衛仲卿已經坐在了飯桌邊等着了,林玄真立刻走過去拱手道:“院長。”

    “坐吧。”

    衛仲卿說罷,擺了擺手,對傭人道:“你們都退下,不得靠近。”

    傭人們離開,飯桌上便只剩下三人了。

    林玄真給衛仲卿倒了一杯酒,說道:“院長,今天的事,給您添麻煩了。想必彈劾我的人,不少吧。”

    林玄真斟酒後,坐下,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這個位置,很多人眼紅,今天的確有不少御史彈劾,不過都被陛下一句話打發了。”

    衛仲卿微笑道。

    “陛下如何打發的?”林玄真問道。

    他雖然貴爲冠軍侯,但從沒有面聖過,對陛下的瞭解,並不多。

    “陛下說,今日之事,他全然瞭解,驚龍衛進京,經過了他的批准,那些御史自然無話可說。”衛仲卿說道。

    “陛下對你十分器重,不管是當年封大將軍,還是封侯,陛下都是獨排衆議,權力維護你。”

    陳凌軻說道。

    “陛下重恩,我銘記於心,只是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告訴你們。”

    林玄真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醫院的時候也思慮再三,最終決定要告訴衛仲卿。

    對於衛仲卿,林玄真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說來聽聽。”

    衛仲卿小酌一口,淡然說道。

    “我母親乃是夏國皇室的公主,而我,是夏國皇室後裔。”

    林玄真深吸一口氣道。

    “你母親是夏國的公主?這怎麼可能?”

    陳凌軻也大喫一驚,而衛仲卿倒是臉色如常,似乎並不喫驚。

    “秦遠庭親口告訴我的,其實我也有這方面的猜測,只是秦遠庭親口說了,也算是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測。”

    林玄真沒有隱瞞,把當初秦遠庭和母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真沒想到,你母親竟然是大夏國的輕羅公主,這秦遠庭狼子野心,膽子真夠大的。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必定引起軒然大波。”

    陳凌軻知道了此事的重要性,一旦被公佈,一定會被很多人利用,甚至會影響陛下對林玄真的信任。

    “秦遠庭知道此事,終究是個隱患。玄真,你若下不去手,就由我替你解決吧。”

    陳凌軻很明顯是動了要滅口的打算。

    “滅口就不必了吧,我林玄真光明磊落,不懼任何流言蜚語和攻擊。”

    林玄真終究是對秦遠庭下不去手,儘管他不會認秦遠庭這個父親,但要殺了秦遠庭,還是做不出來的。

    “玄真,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冒險。院長,您怎麼看?”

    陳凌軻看着衛仲卿問道。

    衛仲卿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此事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不可不防,但若是弒父,也是不妥。其實我們唐國,不止一個夏國的公主。”

    “還有誰?”林玄真問道。

    “這些事本來是極其隱祕,知道的人很少,不過對你們二人,倒也不必隱瞞。四皇子的生母,便是夏國的公主,算起來,四皇子倒是你的表哥。”

    衛仲卿抿了一口酒,說出了一個不爲外人所知的祕密。

    “四皇子的生母不是淑妃嗎?如果我沒記錯,淑妃應該是當朝禮部尚書之女,怎麼會是夏國公主?”

    陳凌軻驚訝道。

    “淑妃是四皇子的養母,他的生母乃是夏國的玉羅公主。當年陛下還在潛龍之時,外出遊歷,與玉羅公主相識,將她帶回王府,但卻沒有給她任何名分。”

    這些皇室祕密,知道的人很少,衛仲卿很早便和武帝陛下相識,故而知道很多祕密。

    “後來陛下登基,玉羅公主生下四皇子,沒多久便染疾病去世。陛下把四皇子給了淑妃做養子,此事很少有人知道。”

    林玄真和陳凌軻聽完後,都覺得很意外。

    “在諸位皇子中,四皇子表現平庸,也不得寵,至今還只是一個單銜郡王,沒有封親王,是否跟他身世有關?”

    陳凌軻對於朝堂上的事,知道得比林玄真更多。

    衛仲卿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道:“我們這位陛下,的確是有雄才偉略,不過也生性多疑。四皇子畢竟有夏國皇室血脈,陛下又怎會寵信他,讓他做個閒散的單銜郡王,也就夠了。”

    當今天下,若要論起對武帝陛下的瞭解,恐怕衛仲卿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四皇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林玄真問道。

    “當然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告訴他。玄真,你的身世,絕對不能暴露,否則陛下對你,必生芥蒂。”

    衛仲卿的一句話,道出了此事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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