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次,何佳樂仍然沒有等到有人過來開門。
他不相信這裏面沒人,應該是在內殿習武學文,聽不到他的喊叫聲。
於是,他加大了力度,繼續敲打和叫喊。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大門裏突然有人在走動和說話的聲音,何佳樂趕緊再一次敲打和叫喊。
“你什麼人”門內有個清亮的男聲大聲問道。
“我找葉能大師,他是我師伯請你稟報一聲。”何佳樂一聽有人問,馬上說道。
“你是葉師祖的師侄”裏面的人問道。
“是的,請開門說話。”何佳樂催促道。
“那你等等沒有師父的命令,是開不了門的”裏面的人說完就走開了。
何佳樂被山風吹得臉都凍僵了,用雙手搓着,讓繃緊的臉,熱起來。腳也不停地在石階上踏着,活動活動。
又等了十幾分鍾,門被打開,出來兩個人,一個年輕弟子,一個四十多歲樣子,看起來應該是管事的人。
“師父,就是他在叫門。說是葉師祖的師侄。”年輕弟子指着何佳樂說道。
“你好我叫何佳樂,是葉能大師的師侄,找他有重要的事”何佳樂看着中年男人笑着說道。
“怎麼能夠證明你是師祖的師侄”中年男人看着何佳樂問道,眼睛一起在何佳樂的身上掃視。
“我師傅叫何鐵林。你去說給葉能師伯聽,他就知道的。”何佳樂想想,只得搬出養父的名字。
其實他很不願意搬出養父的名字,因爲就是因爲葉能與他養父在比武時,傷了葉能而師父處罰趕下山的。幾十年了,他不知道葉能是否還記這個仇。如果記的話,他這次玄天山之行可能就無功而返了。
“何鐵林”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何佳樂問道。
“是的。我是他在世俗裏收的養子,他既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父親。”何佳樂不理會中年男人的警惕眼神,依然堅定地說道。
“你等着”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何佳樂,冷冷地說了句,就退回門內,關上門。
“哎”何佳樂本想中年男人一起進去的,可是還沒等他跨過門檻,大門已經關上了。
很鬱悶的何佳樂望着大門嘆着氣,搖搖頭。
“怎麼這人與人差別這麼大呢玄雲門的弟子多有禮貌”
何佳樂看着大門,自言自語。
又是二十幾分鍾,何佳樂被凍得有些發抖。如果只是溫度低還好說,關鍵是冰冷的山風吹得人受不了。
“吱”
突然何佳樂身後的大門打開,還是那個中年男人出來,看了一眼凍得發抖的何佳樂,冷冷地說道:“進來吧。”然後就轉身進了門。
何佳樂趕緊跟上,大步跨過門檻,跟着中年男人往裏走。剛剛來過的年輕弟子則關上門後,也跟着往裏走。
穿過走廊,又轉到一個大廳,從大廳裏到後面的更大的大廳,又進去一間接待用的房間。
“師父人帶來了”中年男人施禮而言。
“嗯,你們退下吧。”老者聲如洪鐘,音量並不大,但室內的人卻感覺到了物件的振動。
可見其內功相當深厚,練氣到了這個程度,只有宗師級的人才有的。
“是”中年男人和年輕弟子施禮後退下,並將門帶上。
兩人退下後,老者冷冷地看着何佳樂。這一操作讓何佳樂站在那裏很不自然,想開口說話,又覺得不妥,就這樣兩人都在看着對方。只是何佳樂的眼神很平靜,面帶微笑。
“何鐵林,何師弟,他他還好嗎”老者突然問道。
何佳樂這時可以肯定,眼前這位老者就是葉能大師了。
“稟師伯,我養父他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何佳樂收起笑臉平靜地說道。
“哎算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對了,你叫什麼”葉能感嘆了一句後問道。很明顯,葉能已經放下了過去。人都不在世了,還記那個仇幹什麼
“師伯,我叫何佳樂”何佳樂聽到葉能師伯感嘆的話,他的心也放下了,大聲回答道。
“好,那我就叫你佳樂吧。你這大冬天的上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是與何師弟有關嗎”葉能師伯這時也和顏悅色地問道。
“師伯,與養父沒有關係,與您有關”何佳樂回答道。
“哦說說,怎麼與我有關”葉能疑惑地盯着何佳樂問道。
“是這樣的,我聽養父說起過玄天門有種獨門暗器,同時可能發射十幾甚至幾十支鏢。殺傷力非常大,不輕易傳人。但是,我在世俗裏,遇到了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在用這種暗器,還傷了我的兄弟。我這次上來,就是要查一查是誰傳授給了這女人這種暗器。所以,我想師伯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想請師伯阻止這個人不得再繼續將師門獨門暗器外傳。”
何佳樂簡要地說明了上山來的目的,並觀察葉能的神情變化。
顯然,葉能知道這個人是誰,並且,還很痛苦的樣子,說明這是件很棘手的事。
“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在使用這種暗器”葉能並沒有問其他的,而是問這女人是誰,這讓何佳樂可以肯定他知道傳授暗器的人是誰。
“她是a國一個特工,對我國做了很多破壞,我會將她制服的”何佳樂信心滿滿地說道。
“女人特工真是作孽啊”葉能一聽,右用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地一擊,咬牙說道。
“師伯,怎麼啦這個人是誰”何佳樂感到了葉能的憤怒與痛苦,急忙問道。
“他哎本來就是師門不幸,一件醜事哎,說給你聽也無妨你坐下吧。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葉能慢慢地講起了他所說的一件醜事。
事情是這樣的:
葉能的一個最小師弟叫辛勞,人年齡不大,但是非常勤奮和聰敏,甚得師父喜歡,就將暗器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