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絕路!
聶臨淵那張臉終於在莊洛閒的記憶中變得越發清晰起來,他整個人被籠罩在恐懼之中。
四十年前的聶臨淵有多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初,葛臨風和木一航可都是大宗師,跟聶臨淵過招,別說三招,一招都接不住。要不是後來他們聯手設計,根本奈何不了聶臨淵。
但即使如此,身負重創的聶臨淵獨自一人從西漠之地逃回帝都,藏匿起來!
本以爲,這麼多年過去,聶臨淵早已化成一堆白骨,誰曾想,他竟然出來了,竟完好無損的現世!
而當初不過中品宗師的莊洛閒也早已踏入大宗師。享受着無上的榮譽。
只是,他的榮譽註定要在今天破碎,化作虛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莊洛閒後退了兩步,那張蒼老的臉上充滿恐懼。
一衆賓客見莊洛閒如此,也紛紛色變。想不到大宗師修爲的莊洛閒面對這突然闖進來的人,會如此恐懼。
"今日,便是滅你莊家之時。"聶臨淵眼中的恨意化成怒火,身上狂暴的力量直逼莊洛閒!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亂作一團,賓客紛紛朝着外面逃去!
轉眼間,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莊家三四十人。
"你,你到底是何人?"莊家一名弟子跳出來,憤怒的指着聶臨淵,"難不成你想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聶臨淵如同聽到了笑話,"莊洛閒犯下的錯。終究是要償還的!"
無視莊家弟子,聶臨淵一步步朝驚慌失措的莊洛閒走去,聶狂生始終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半步之後。
祖孫倆,一前一後,卻給莊家所有人帶來莫大的壓迫感。
"找死!"
莊家數名弟子竟從腰間掏出槍,死死對準聶臨淵與聶狂生。
"再敢向前踏出半步,死!"有人厲聲喝道。
聶臨淵步子平穩,毫無要停下來的意思,終於有一名弟子忍不住扣下槍弦!
"砰!"
滾燙的子彈瞬間射向聶臨淵,卻在聶臨淵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再無無法前進分毫!
大宗師尚且可以無視子彈,更何況是金丹真人?
"無知!"聶臨淵怒喝,聲如滾雷,那幾名手裏握着槍的莊家弟子便如遭重擊,噗噗噗吐了幾口血。腦袋一歪,不知生死!
莊洛閒終於從剛纔的恐懼中恢復過來,那雙蒼狼的眸子死死看着聶臨淵。他不相信過了這麼多年的聶臨淵實力會毫髮無損!
自己堂堂大宗師,豈能因聶臨淵四十年前之威而感到畏懼!
想及此處,莊洛閒身上的氣勢也越發澎湃。大宗師之力不可小覷。
"狂生!"聶臨淵眼中盡是蔑視,不過大宗師修爲的莊洛閒在他眼中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家祖!"聶狂生跨步上前,站於聶臨淵身側,聽候吩咐。
"拿下莊洛閒!"
"是!"
聶狂生身上那股羞澀之感一洗而空,雖然面容上仍有些稚嫩,但更多的是堅毅和狂熱!
眼前的莊洛閒雖是前輩,也是莊家家主!
若在以前,那是他崇敬的前輩,見面必定行禮!
但。當他得知莊洛閒是聯合設計陷害家祖之人時,一切都華爲仇恨,生死仇恨!
第257章絕路!
剛出生的獵豹。無所畏懼,領命之後,一個前衝,瞬間襲向莊洛閒!
莊洛閒眼中一喜,只當是聶臨淵實力受損,根本就不敢正面與自己抗衡。所以纔派聶家一名小輩來對付自己!
"哈哈哈!"
見此,莊洛閒大笑,聲音震耳欲聾!
"聶臨淵。想你已是強弩之末,實力未曾恢復!"莊洛閒一掃之前的頹敗和恐懼,囂張道,"莫不是,你以爲聶家一個小輩就是老夫對手?"
聶狂生速度在莊洛閒看來並不快,心中更是絕對對方虛張聲勢!
"狂妄小兒。喫我一拳!"
莊洛閒大喝一聲,朝着近身的聶狂生轟出一拳。
"轟!"
狂暴的力量朝着周圍散去,兩人周身的莊家之人被餘力波及。踉蹌着到底,甚至有人直接昏死過去!
"啊!"
莊洛閒一聲痛呼,自己那足以擊碎黑鋼狂鐵的拳頭竟在聶狂生一拳之下出現裂紋!
血絲一下子蔓延開,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嘭!"
下一秒,莊洛閒睜大眼睛,自己的拳頭竟爆破成一團血霧。
看着血流如注,早已沒了手掌的小臂,莊洛閒發出驚恐的慘叫聲,"不不不!這……這絕不可能,聶家小兒……我要你死!"
莊洛閒近乎抓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狂霸的拳頭會被聶狂生擊碎!
聶狂生收拳,立於莊洛閒身前。目光如炬,"莊洛閒,你害我家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聶狂生話剛說完,莊洛閒卻動了,於此同時。數到殘影瞬間出現在莊洛閒身邊,竟都是大宗師修爲!
"走!"
衆人擋住聶狂生,一聲厲喝!
轉眼間,莊洛閒便被人帶着離開宴會廳!
聶臨淵嘴角露出一絲戲虐的笑容。
"家祖!"聶狂生並未追過去,"一切如您所料,莊家果然還有其他大宗師!"
"走!"聶臨淵嘴角戲虐之意更勝,"本來在莊家我還不方便動手,此時他們逃了出去,呵呵呵……便陪這幾隻老鼠好好玩玩!"
說着,聶臨淵化作一道虛影追上去,聶狂生緊隨其後!
雨越下越大,烏雲壓城,彷彿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幾道影子帶着莊洛閒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朝着城東迅速遁去。
一炷香後,帝都城東三十里!
"咳咳!"莊洛閒一陣劇烈咳嗽,咳出幾口黑血,臉色蒼白如紙。
"聶家小兒,竟如此實力!"莊洛閒除了被廢一隻手,還受了內傷,心裏又驚又怒。
"此地不易久留!"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一人開口。
"多謝幾位大人出手。"莊洛閒看着自己那隻殘臂,眼中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聶臨淵,聶臨淵!"莊洛閒咬牙切齒,任憑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他恨不得將聶臨淵抽筋扒皮削骨,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走!"黑袍人掠起莊洛閒便準備離開。
只是,他們剛動,便發現前邊的雨幕中兩道打着黑傘的身影越發清晰起來。
瞬間,莊洛閒以及衆黑人遍體生寒!
兩道人影徐徐走來,不急不緩,正是聶臨淵與聶狂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