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陽離開,周靜雅心卻有些亂了,感受着跳的越來越快的心臟,她臉紅的要滴出血來。
"我這是怎麼了?"周靜雅掖着被角,一臉羞紅,"韓先生明明有家室了,我怎麼可以對他動心。"
"不可以,周靜雅。你不可以亂想!"周靜雅搖着頭,可一想到剛纔韓立陽與自己那般距離時,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自己臉上,心跳便無法抑制的加快。
忽然,周靜雅心裏想起一個聲音,"你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周靜雅打了個寒顫,瞬間驚出一聲冷汗,上午徐煌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赫然印在心中。
臉上羞紅之色退去,有些蒼白,一想到徐煌那番話,她便心中畏懼。那薄如蟬翼的紅脣也跟着微微發抖。
"呵……"周靜雅自嘲的笑了笑,"周靜雅啊周靜雅,周家還等着你去拯救呢,你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兒女私情,更何況韓先生已經有了夢雪姐姐。"
周靜雅一個躲在房間裏,被窩中,呢喃自語,說着說着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緊緊裹着被子。她無聲的哭泣着,生怕自己哭出聲來驚動其他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累了,周靜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小雅姐,小雅姐……"
一道呼喚聲從耳邊傳來,由遠及近,周靜雅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正在喊自己名字,一臉擔憂之色的米小萌。
"小萌,你怎麼來了?"周靜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了眼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
"小雅姐,你嚇死我了。"米小萌差點哭出聲,"我是你的助理,你冒着雨跑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急死人。"
周靜雅知道米小萌是真關係自己。忙起身拉着她的手,"好了好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聶家?"
"還不是聶公子給我打電話過來照顧你。"沒小萌也不忍心數落周靜雅,伸手在她額頭摸了摸,鬆了口氣。
"還好不燒。"米小萌撅着嘴道,"你等會,我給你帶了衣服。"
隨後,米小萌幫着周靜雅換下聶家女眷的衣服,重新整理了髮型,整個人看上去又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聶狂生聲音傳來,"小雅,睡醒了麼,準備喫晚飯。"
"進來吧。"
聶狂生推門而入,他與家祖離開之後的事情已經聽說,沒想到周靜雅爲了納蘭玲兒真的連命都不要了。
見周靜雅已收拾好,聶狂生靦腆一笑,"沒事吧?"
"嗯!"周靜雅笑起來。"喂,聶小妹,怎麼看你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是麼?"聶狂生露出喜色,忙問道。"那你說說看,我與之前哪裏不一樣?"
周靜雅仔細打量他聶狂生,認真想了想,回道:"說不上來。可能是氣質吧。"
"我殺人了!"聶狂生等周靜雅說完,冷不丁冒出一句。
周靜雅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朝聶狂生胸口打了一拳,笑罵:"別開玩笑,你要是能殺人,以後我就不叫你聶小妹,叫你聶大爺!"
"我真殺人了。"見周靜雅不相信,聶狂生神色認真地強調道,"韓先生</p>
可以作證。"
周靜雅微微張了張嘴,驚訝地看着聶狂生,他既然把韓立陽搬出來。就說明他沒有在撒謊。
"聶大爺!"周靜雅喊了聲。
說完,周靜雅笑着離開房間,米小萌追上去。
原本摘掉聶小妹這個稱號,聶狂生應該高興。可他剛纔聽周靜雅喊自己"聶大爺"時,怎麼聽都覺得她在罵自己"你大爺"!
聶家餐廳,滿漢全席!
韓立陽坐主位,狂龍與聶臨淵分坐他兩側,其餘人依次由聶紅巖安排。
周靜雅進來之時,衆人都已落座。
"坐吧!"韓立陽怕她拘束,主動開口。
"謝謝先生。"周靜雅忙對韓立陽投去感激的目光。
韓立陽卻收回目光,想想之前被她套路的事情。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說。
周靜雅似乎讀懂韓立陽眼神中的意思,心裏不禁笑起來。
她是晚輩,與聶狂生坐在末位,卻沒什麼怨言。
"師尊。"聶臨淵開口。不論什麼時候,他都對韓立陽極爲尊敬,"弟子敬您一杯,如何?"
韓立陽端起酒杯,一股香醇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這酒是弟子百年前所釀,這些個不肖子孫,趁着我不在,竟快喝光了。"聶臨淵有些不爽地罵起來。
聶紅巖一臉尷尬。身爲聶家家主的他卻不敢多說什麼,沒辦法,這可是聶臨淵孃的酒,酒中不僅靈氣充沛。更是酒香醇厚,讓人嘗上一口,便欲罷不能。
聶紅巖這還是藏着掖着的偷偷喝,到如今,還保留着不足十壇,極爲真貴。
韓立陽笑了笑,"今朝有酒!"
聶臨淵大喜,忙一飲而盡。
韓立陽也一飲而盡,禁不住讚道:"好酒!"
隨後,狂龍、聶紅巖、聶狂生,還有幾個聶家主事之人一一敬韓立陽酒。
韓立陽忘了自己已有多久沒有如此盡興過,但凡敬酒,便一飲而盡。
"師尊,明日一早,我便向司戰天下戰書!"聶臨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對韓立陽道。"司家風光了這麼多年,這一次,定要讓他們跌落神壇!"
韓立陽並未多言,莊家被滅已過去幾個時辰。夏主這邊似乎並無動作。
一想到那個傢伙的狡詐模樣,韓立陽眼中多了幾許玩味。
衆人把酒言歡,周靜雅聽不懂。
她也好奇盃中酒是什麼滋味,她雖是女流之輩。卻好酒,國內外的頂級好酒她幾乎都品嚐了個遍。
尤其是被韓立陽稱讚"好酒"的酒,她更是蠢蠢欲動,早已按捺不住。
見沒人注意自己,周靜雅忙拿起酒杯偷偷喝了一口。
果真,入口香醇,回甘濃郁,脣齒留香,可是肚子彷彿要燃燒起來是怎麼回事?
周靜雅拍了拍滾燙的臉頰,腦袋暈乎乎地。
坐在她身邊的聶狂生立馬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兒,忙道一聲,"壞了,小雅並非修行之人,這酒……"
"咣噹!"
周靜雅腦袋一垂,磕在桌上醉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