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日會在華夏發掘的一座古墓中見到東夷族圖騰,韓立陽豈能不驚訝!
眼前圖騰爲九頭,而當年他所戰那條爲六頭,顯然那條並未進化到最高境界,否則,他絕不可能輕而易舉斬殺對方兩顆頭顱!
韓立陽曾在一本典籍中看過一句關於九頭蛇的介紹。只有八個字:九頭敝天,吞日噬月!
由此可見,九頭蛇完整狀態,是多麼可怕!
收回思緒,韓立陽再次打量眼前的黃金門,發現一直在自己耳邊滋滋滋叫的黃金蟲後落在自己肩膀上。
韓立陽能清晰的察覺到它情緒中帶着一絲畏懼,來自對九頭蛇的畏懼。
"害怕?"韓立陽笑起來,"放心,我會保護你!"
說完。韓立陽輕輕一推,黃金門文絲未動,眉頭微蹙,他這才發現黃金門上有一個不大的小孔,看來是開啓的鑰匙。
這時,落在他肩膀上的黃金蟲後再次閃動翅膀。化作一道金芒沒入那個小孔。
嗡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解禁了。
黃金蟲後從小孔裏爬出來,額間紅色暗淡,氣息變得極爲虛弱。
韓立陽有些詫異,想不到黃金蟲後居然是開啓黃金門的關鍵,忙小心翼翼將它收起放在肩上。
推開黃金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鼻而來,眼前竟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墓室,在墓室最中間有一湖清潭,譚中央矗立這一座數十米高的八角望月臺。
韓立陽擡頭望去,發現這墓室頂端鑲嵌着數不盡的靈石,靈石熠熠生輝。宛如周天星斗。
"嗯?"
韓立陽心頭微微一陣,因爲他發現靈石並非雜亂排列,而是分成九列,最終匯聚在望月臺的正上方,那那裏有一面八角銅鏡,銅鏡正對着望月臺上一尊懸棺。
氣氛有些詭異。
韓立陽神識從偌大的墓室掃過,並未發現絲毫異常,包括望月臺上的懸棺,裏面空無一物。
走進清潭,韓立陽望着清澈見底的潭水,看着自己的倒影,識海忽然傳來陣陣眩暈,一張瓷一樣的絕美容顏出現在他面前。
"你是誰?"韓立陽開口詢問。
女人定睛看着她,那雙純淨到讓人窒息的眸子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魔力,一下子便將韓立陽的神識吸了進去!
吱吱!
耳邊傳來黃金蟲後焦急的聲音。韓立陽精神一陣,潭水中那張瓷一樣的臉嘩啦一聲碎裂開,女人從自己識海消失。
韓立陽大驚。臉色凝重!
那張瓷一樣的女人臉竟能讓自己毫無所覺,差一點就進入自己識海,這是極爲恐怖的事情。一旦進入自己識海,後果不堪設想!
轟!
韓立陽憤怒了,一拳轟向眼前平靜如鏡的清潭!
砰的一聲,清潭炸裂,竟也如鏡子般咔咔裂開無數細紋,隨後是極爲詭異的一幕,死死血跡從皸裂開的細紋中沁出。
血腥瀰漫,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偌大的墓室盪漾開。
韓立陽臉色極爲難看,他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圈套。對方似乎就是要讓他將剛纔的清潭打碎,然後將無形中的陣法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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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從清潭中沁出來的血正在朝着中心的八角望月臺匯聚。然後順着臺柱朝着頂端的懸棺衝去。
墓室上方的靈石在這一刻,變成有些滲人的紅色。
血腥氣越來越濃郁,韓立陽縱身一躍,直衝望月臺頂端!
轟!
懸棺正上方的那尊八角銅鏡朝韓立陽射出一道紅芒,似乎想要阻止韓立陽登臺!
一拳迎上,韓立陽身子頓了頓。在虛空中輕輕一點,再次朝望月臺頂衝去!
轟轟轟!
一連三拳,墓室頂端的靈石變得一片灰暗。韓立陽腳下如踩雲梯,一躍登上望月臺,靜靜看着那尊懸在望月臺之上,離地面三尺的懸棺。
咕嚕咕嚕!
懸棺中似乎有水冒泡的聲音,濃郁的血腥味從懸棺中傳出,一股恐怖的氣息慢慢在覺醒。
韓立陽臉色凝重。閃身來到懸棺前,定睛朝着懸棺中望去,只見懸棺中陳列着一副枯骨。而枯骨被濃郁的血水包裹着。
在血水的浸潤之下,那枯骨正慢慢長出血脈,肌肉,皮膚。
以韓立陽的眼力可以看出,這是一副女人的枯骨,枯骨潔白剔透,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卻不曾留下半點歲月痕跡,甚至晶瑩生輝,儼然要成爲一副靈骨。
一切都極爲詭異,便是以韓立陽如今的手段,也無法讓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韓立陽靜靜看着眼前這一幕。他本可以憑藉強大的實力,將眼前懸棺毀掉,但他卻沒有出手。
他想看看精心佈置這個局的人想要復活什麼人。也想看看懸棺之中的人到底是何實力。
懸棺中的變化還在繼續,不過因爲墓室之上靈石暗淡,清潭中的供血似乎有些不足。眼看着枯骨的面容即將凝聚。
韓立陽神色微動,想了想,指尖凝出一滴精血,隨後將精血滴入懸棺之中!
滋啦!
一陣焦灼聲,韓立陽的純陽之血進入懸棺後,瞬間讓懸棺中的血液沸騰起來,蒸騰起一片濃濃黑霧,那黑霧腥臭異常,令人作嘔。
韓立陽皺了皺鼻子,封掉嗅覺,再次朝懸棺中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他整個人怔住了,懸棺中的鮮血全然不見蹤影,化成一片夾帶着金芒的血液,血液中充斥着濃郁的純陽之力。
"這……"韓立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精血竟將懸棺中的鮮血的屬性給改變了,這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
白骨繼續凝聚血肉,甚至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修長白皙的一雙腿,看上去吹彈可破,韓立陽微微避開目光,對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在凝結肉身之時,不着寸縷。
從身上撤下一片衣物,韓立陽將對方傲人的嬌軀蓋住,目光凝聚在那張白骨面龐之上。
血肉在迅速凝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韓立陽屏住呼吸,望着緩緩凝聚出的那張,像瓷一樣的臉頰,微微有些動容!
懸棺中的女人,竟是讓王武產生幻覺的那名女子,也是差點攻入他神識中的那名女子。
唯一不同,便是她額間少了那一抹殷紅硃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