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一愣,他沒有想到,都已經被他指認出來了,這兩人還在狡辯,甚至弄出了一個這樣的說法。
而在這時候,那中年男人再次對着那個中年漢子說道:“這是治療你兒子病症的藥物,就只有這麼一瓶,檢驗我倒是不反對,但之後救治的事情,我概不負責。”
那中年漢子急了,連忙說道:“我信,我信,我信你們。”
緊接着轉頭看向趙豐:“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看着面前的中年漢子,趙豐笑了,關心則亂,果不其然,這麼簡單的騙術,這男人都沒有看清楚嗎?
“我走可以,但再走之前,我就想說一句話,這兩人是不是真正的醫生,看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其他藥物就知道了,據我估計,就只有這一瓶吧!”
這話一說出來,那個中年富商的臉色也變了,他想要給一位大人物送禮,看中了這肉靈芝,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個老騙子,兩人合夥來騙這肉靈芝。
至於藥,他們怎麼可能拿的出其他,又不是真正的醫生,買下這一瓶興奮劑就夠了。
那中年男人也是狐疑的看着兩人,經過趙豐這麼一說,他也感覺到了不對,他兒子的這個病,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也沒有人能說清楚。
而這富商領過來的這個人,剛進來不到十分鐘,連病名都沒有說,就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藥瓶,說是能治療。
這似乎是有些不對,就在這時候,那兩人見狀不妙,想要奪門而出,但卻被一旁的中年漢子攔下。
“我還以爲你們是好人,沒想到是來騙我家肉靈芝,要我家娃兒命的,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
說着,抄起一旁的掃把,就朝着兩人打去。
打了兩下,那個中年人挨不住了,揉着手臂上的青紫色痕跡。
“我告訴你們,張少被人打了,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就是來拿你這太歲送給張少爺的,識相的就送給我們,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好處,不然.......哼。”
一聽這話,中年男人也不打了,眼睛瞪得溜圓:“張少爺,是那個張少?”
“哼!我們蘇杭市除了那位,還有誰敢自稱是張少?當然就是張立軒張少爺了,趕緊吧太歲拿出來吧!”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想要太歲,下輩子吧!給我滾出去。”
趙豐在一旁看着這中年漢子的變化,心中開始好奇了起來,這張立軒到底是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一開始,那個中年男人幾乎要將這兩個人往死裏打的,但自從報出來那個名字之後,他就放走了那兩個人,這可差一點就成了殺子之仇啊!
看着這兩人那兩人走遠,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直旱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雲煙霧繞之下,只聽見一個聲音。
“小兄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這太歲肉我不能賣給你,這是我家娃兒的命。”
趙豐笑了笑,走到炕邊,伸手摸起了那青年的脈象,不急不緩,完全不像是有病之人的跡象,要說唯一不對的,就是這人太瘦了。
難怪那兩人想要用興奮劑來騙取肉靈芝,他這情況,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趙豐問道:“我能問一下,他是除了肉靈芝之外什麼都不喫嗎?”
中年漢子一愣,沒想到趙豐竟然開始給他兒子看起了病,雖然他不抱什麼希望,但趙豐一開始的介紹是個醫生。
再怎樣,他也只能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來試試:“是啊!我兒子這樣都已經兩個月了,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麼孽,還好有太歲肉,他才能堅持到今天。”
趙豐搖了搖頭,笑道:“依我看,可未必,這太歲肉不但不是救你兒子的東西,相反,就是這東西害了他。”
一聽這話,那中年漢子急了:“你說什麼呢?是不是跟剛纔來的那兩個人目的一樣,都是要我的太歲肉,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趙豐連忙擺了擺手:“這位大哥,你想多了,我雖然想要太歲肉,但沒必要用這樣的方法,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兒子就是因爲吃了這太歲肉,才變成這樣的。”
他剛纔仔細看過了,青年脈象正常,但卻面色蠟黃,雙眼無神,一般來說,這是心病,但若是心病,就算是太歲肉也不會喫的,所以趙豐想到了一種可能。
“我憑什麼相信你?”
趙豐笑了笑:“想要證明,很簡單,我現在就能做到。”
說完,趙豐,環顧左右,將不遠處的一個盆拿了過來,放到青年的面前,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銀針,找準穴位,猛地一刺。
只見他面前的青年竟然直接乾嘔了出來,一股股腥臭殘渣,從他的嘴中吐出,味道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
不過片刻,就裝滿了整個盆,這時候,中年男人也察覺出了不對,他兒子吐出來的這些東西,不就是每天都要服用的太歲肉嗎?
“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他......”
說到一半,他都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詞表達自己內心的驚訝了。
趙豐笑了笑:“你兒子應該是誤服了太歲肉,導致一時間無法消化,所以什麼都不想喫,而你們每天都持續喂他,長此以往,就造成了這樣的情況。”
而這時候,已經吐完了的青年虛弱的說道:“餓,我想喫飯。”
一旁的婦女連忙拿出了走向了廚房,很快的,一股香味炸其中瀰漫了出來。
中年男子這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要是沒遇見趙豐的話,他兒子非要被他這樣害死不可。
“大夫,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你了,您是要太歲是嗎?我這就給您去拿。”
說着,轉身拿出了一個鐵盆,裏面是一塊拳頭大小的肉團,中年漢子撓了撓頭:“大夫你看,就剩下這麼多了,我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趙豐估計了一下,欣喜的說道:“夠用,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