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太難嚥了,你先別吃了,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他記得,剛纔兩人路過了一條河流,去河邊弄點魚,比喫這東西強多了。
鬱紅葉沒有反對,只是說道:“你自己去吧!我又這東西喫,就已經夠了,乘着這個時間,我想要修煉一會。”
曾經的她的確吃不了這東西,但是在那場變故之後,她什麼苦沒喫過,對她來說,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尋找食物這種事情上。
還不如多抽出一點時間來修煉,好爲斷刃山上下報仇,她的對手,可是古武界第一天驕,又將整個斷然山化作自身的養料。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白戰現在已經到達了化勁武者的境界,她想要報仇,追趕上白戰,必須用盡一切的努力。
趙豐見狀,皺起了眉頭,鬱紅葉現在的狀態,有一種失去了靈魂的感覺,站在他面前,的似乎就是一具普通的軀殼。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慰鬱紅葉,沒有盡力過她所歷經的痛苦,就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到最後,他也只能嘆口氣,默默地朝着記憶中的那條小溪流走去。
溪流不算遠,憑藉趙豐的速度,走上個十幾分鍾,也就到了,清冽的溪水跟俗世那些污水不同。
真的有給人一種皆若空遊無所依的感覺。
撿起一根樹枝,趙豐插了幾條魚,處理之後,就往回走去。
篝火升起,趙豐將魚放在上面,陣陣香味穿了出去,一旁的鬱紅葉盤坐在地上,旁若無人的運行着功法。
趙豐見狀,將一條烤好的魚遞了過去。
鬱紅葉正在修煉,冷不防的聞到了一股香味,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吞嚥了一口口水。
疑惑的睜開眼,看着趙豐:“你這是,給我的?”
趙豐點了點頭:“拿去嚐嚐吧!雖然沒有調料,但我的手藝應該吧?,這東西怎麼都比那個幹餅好喫。”
鬱紅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乾糧這東西,除了能夠好保存之外,根本就一點優點都沒有,一般人根本不會喫。
鬱紅葉就算是已經不在乎這些身外物了,但她的身體還是接受不了,剛纔,只是吃了半塊,就已經喫不下了。
半塊餅能幹什麼?也就是讓人肚子不那麼難受,但要說讓人喫飽,那就是開玩笑了。
看着鬱紅葉小口小口的喫着烤魚,不知道怎麼的,趙豐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憐惜感。
鬱紅葉的歲數不大,估計還沒過二十,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在這一瞬間,他真的有種想要幫助鬱紅葉的衝動。
但還是壓了下去,憐惜是憐惜,但要是風不清自己的能力,就胡亂的開口許諾,那其實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能夠做的,做多也就是這樣了。
喫完烤魚,鬱紅葉又開始了修煉,趙豐在一旁顯得無所事事,不知不覺間,目光就投向了一旁的鬱紅葉。
雖然她穿的還是那身髒兮兮的乞丐衣服,但跟之前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世界上有種人,叫做衣服架子,哪怕是在破的衣服,穿在這些人的身上,都會凸顯出別樣的感覺。
趙豐嚥了一口唾沫,連忙移開了目光,鬱紅葉雖然長得漂亮,但他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這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並且,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罪惡感來,鬱紅葉都已經那麼可憐了,他這是在想什麼?
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你真是一個畜生。”
耳光響亮,吵到了一旁正在默默修煉的鬱紅葉,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趙豐臉上的巴掌印?
“怎麼了,你這是幹什麼,什麼畜生?”
看着鬱紅葉的目光,趙豐一下子就拘謹了起來:“沒事,剛纔有隻蚊子落在我臉上,我再說它呢?”
鬱紅葉點了點頭,她雖然覺得趙豐說的不是實話,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跟趙豐只是萍水相逢,既然趙豐不想說。
她也不好再問下去。
.....
經過幾天的路程,兩人終於來到了藏蛟湖。
一座高山上,趙豐看着遠處平靜的水面,煙波浩渺,一股祥和的景色,開口說道:“這裏真不錯啊!要是有機會,真想在旁邊建一處小木屋,一輩子都住在這裏。”
鬱紅葉笑了笑,開口說道:“你最好別這麼想,藏蛟湖附近都是我斷刃山前輩佈置的陷阱,防止有人靠近藏蛟湖,時間久遠,很多陷阱的位置都已經沒有記錄了,我斷刃山,也只是知道一條安全的道路通往其中。”
趙豐也沒在意,他就是那麼一說而已,要是在這裏居住,遠離人煙,生活的必需品都買不到。
“這裏爲什麼叫做藏蛟湖,難道這裏面真的藏着一條蛟龍嗎?”
“很久之前,有人看到有條蛟龍跳入其中,想要尋找,但找遍了整個湖,都沒有找到,因此,這裏就被人叫做藏蛟湖了。”
說完這話,鬱紅葉自己就笑了:“不過,這只是傳說而已,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斷刃山,也沒過誰真的見過蛟龍。”
這種地名由來,傳說有很多,但都是好事者留下的謠言而已,至於真實性有幾分,只能說是十不存一。
趙豐覺得,藏蛟湖可能就是這樣的一處地方,要知道,傳說中的蛟龍,最差的,也是元嬰級別的強者,一隻就足夠橫掃整個古武界了。
這裏面要是真的藏着一隻蛟龍,怎麼可能不被外人知曉。
在鬱紅葉的帶領下,兩人朝着藏蛟湖而去。
這裏人跡罕至,就算是斷刃山的弟子,尋常也不會來這邊,野草瘋狂的生長着,足夠一人高,遮住了所有的視線。
在這種環境下,陷阱能夠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可能觸發了陷阱,可能自己還不知道,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鬱紅葉伸出一隻手,拉住了趙豐:“小心點,注意我的腳步,走錯一步都有可能觸發陷阱。”
聽了鬱紅葉的話,趙豐有些擔心,當然,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在擔心蘇飲月的。
這裏這麼複雜,她能夠安全的進入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