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權家內,宮憶南的住所。
“哇!”
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宮憶南的口中吐出,她臉色蒼白極了。
“糟糕,竟然是血月,這種天像下,我們巫師是不能修煉的。”
雖然巫師這種職業神祕莫測,但同樣的,規矩也是繁多,就比如說,血月的時候,他們是不可以修行的。
宮憶南因爲一直都裝着趙豐是怎麼破除他幻陣的那件事情,因此,並未注意到今晚的天色,所以,便犯了忌諱。
說實話,這種情況,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也至於出什麼事情,只要休息一個晚上,等這種天象過去了,重新調理一下就好。
宮憶南也沒有放在心上,以前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她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但她忘記了,這裏,可不是在她家,這裏,可是權家。
要是在之前,權家那些人恭敬對她的時候,她這種情況還沒有什麼問題,但關鍵,就是今天權溫書已經對她產生了不滿,懷疑她跟趙豐站在了一邊。
這問題,可就大了。
宮憶南旁邊的屋子,是權子真的,他雖然不成器,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修仙者,耳聰目明,這種聲音自然瞞不過他。
“宮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權子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沒事,你回去吧!”
宮憶南的聲音還是是和顏悅色,在她的感官裏面,權子真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宮小姐,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你現在在我們權家,萬一出現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宮憶南一皺眉:“不用了,只是今晚血月,我暫時失去了修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是回去吧!”
“宮小姐失去了修爲?”
門外的權子真的聲音中,帶着幾絲意外的色彩,但宮憶南並沒有聽出來。
“沒錯,你還是請回吧!砰。”
話音剛落,宮憶南的房門就被一腳踹開,權子真走了進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宮憶南歪着頭,看向權子真,根據她這兩天的接觸,覺得權子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啊!難道他有什麼急事不成?
宮憶南雖然修爲強橫,但心思單純,根本沒有經歷過世間險惡,不懂得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權子真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瞭解,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現在真正的情況。
“特麼的,賤人,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老子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裝了這麼多天,你竟然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來,我今天就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一邊說着,權子真一邊朝着宮憶南走了過去。
宮憶南有些疑惑,歪着頭看向權子真:“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剛纔說的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我倒要嚐嚐,巫師是什麼滋味。”
宮憶南雖然不通世事,但她不是白癡,她清權子真的這種話,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你就不怕我師父找上門來,滅了你們權家?”
“哈哈哈!”聽見了宮憶南這話,權子真哈哈大笑。
“要是在之前,我還不敢對你怎麼樣?但現在,權家上下,誰不對你厭惡萬分,我今天嘗過你的滋味之後,就將你殺了,到時候,推脫在那個叫趙豐的人身上,你師父就算是在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
“要是在之前,我還怕你三分,但現在,你沒有了能力,就是一個普通人,拿着刀有什麼用?乖乖的過來吧!”
權子真伸手一揮,一道冰藍色的火焰出現,飛向了宮憶南手中的水果刀,瞬息之間,宮憶南手中的水果刀,就化成了飛灰。
“唉!”
一聲悠悠的長嘆聲響起,門口,出現了一道黑影。
“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給我滾出去,這可是權家。”
權子真有些發火,這種事情,可不怎麼光彩,這要是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可不友好,雖然,他的名聲已經敗壞的不行了。
“說真的,我是真沒想管這件事情,畢竟你們雙方我都不喜歡,但誰讓你牽涉上了我呢?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背黑鍋了。”
門口出現的人,正是趙豐,他本來想着,找機會拿回自己的靈石,或者是找點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止住自己的損失。
但剛剛進入權家,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背鍋,你,你是趙豐?”
權子真一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剛纔說的話裏面,唯一一個要背黑鍋的人,不就是他們權家現在最大的敵人,趙豐嗎?
趙豐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麼好否認的,隱藏身份是肯定隱藏不住的,權家就這麼大點,該認識的人,權子真不可能不熟悉。
見到這一幕,權子真心中一慌,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見趙豐。
“你幹什麼,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爺爺可是權溫書,你要是動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被威脅的小姑娘一樣。
如果把他的表情,跟現在的宮憶南換一下,倒是很符合現在三人之間的關係。
“哦,權溫書的孫子?”
趙豐一開始也沒打算將他怎麼樣,想的最多的,也就是將權子真打暈,但現在一聽他吐露了自己的身份。
趙豐的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還記得當初,權溫書用女鬼企圖傷害他身邊人的事情了,他雖然做不出這麼沒品的事情。
但嚇唬一下權溫書,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裏,趙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他認爲最公平的事情了。
看見這一幕,權子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股溼痕出現在了他的褲子上。
趙豐見狀,皺起了眉頭,轉身看向了宮憶南。
“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宮憶南看向趙豐。
“我這算是救了你,你也跟權家鬧崩了,不如幫我怎麼樣?”
“幫你?”
“沒錯,權家這麼對你,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宮憶南想了想,點了點頭,寧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永遠都不要覺得女人的心眼會有多大。
宮憶南這種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都對權家產生了報復情緒,畢竟,權家做的也太過分了一些。
趙豐湊到她的身邊,說了幾句。